4、豆芽和蒙脸大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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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豆芽和蒙脸大汉
就着林小昕准备发展自己的豆芽帝国时，村里发生了件大事。
里正王福贵带了一帮人来了靠山村。他们是由里乡最后一批回迁的难民，县令有令，要其落户在靠山村。
在新户没有造好房子之前，做为过渡，王里正提出让难民们借住进村民家中。
村里一下炸开了锅，“什么？那些难民要暂住咱们家里，那怎么成，衙门上次发的粮都不够吃的了，哪还能再塞人进来。”
“是呀，家中有女人的哪会方便。”
“那是不是还要帮他们修房子，地里的庄稼还没收获，咱们都得到外面去找活计养家，哪还有人力空闲再去给人白忙。”
“是啊！”
“是啊！”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一言大家再说不迟。”王福贵扯着嗓子把众人的声音压下来。
““弯月山的土地宽广肥沃，就算容纳百户也有剩余，故有此安排。于理，官府有令尔等不得不从。于情，大家原都是同根乡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回到故乡的乡亲无家可归吗？飘泊逃难的日子相信大家都经历过，各中苦难辛酸也不用我再一一说起。那些人中间说不定就有各家失散亲友也说不定，乡亲一场何苦为难。
况且他们自有衙门分下的份子粮食，方便收留的人家只需暂借出一室，只等他们自己的房子修好就搬出去。
如果有人自愿帮忙，县官府也不会亏待了那人。只要是能提供住所协助新户修屋整田的，一律奖发钱粮补贴，多干多得。这么一来大家就不用担心白出力气，又能获得钱粮，企不两全齐美。”
官府开的条件诱人，众人只需在心中比划一番就能知道好坏。再则王里正说得有情有理，靠山村民本来就朴实良善，只要有益无害，他们也乐其为之前，很快就接受了王福贵的说法。
大家面面相视眼中全是动摇之意，罗大壮做为一村之长带头站出来，“乡里乡亲有何不可，我家没有妇人，可以容下六人。”
有了村长起头，大家开始接二连三的响应。
“我家可住五人！”
“我家可容三人。”
“好，从来都听说咱们靠山村的人热心肠，今日让我王某见识了。那我在这里也说一句，从今天开始，只要是参与修房的人每人每天可领钱三十文，小米半斗。”趁着气氛正好，王福贵再加了把火将这事碾实了。
就这样，一众五十多人的灾民队伍就被瓜分个干净。
王福贵完成任务要走罗大壮急忙上前：“过些日子再上门拜谢大人。”两人寒喧几句罗大壮才目送人离开。
林小昕再不喜和人同住，看在罗大壮的份上也收留了六个人。没办法，谁叫他的两层小楼就是能住得下。
这边刚安置好新村民，那边已经开始按照官府的界线开始划分田地。整个靠山村的人都动员起来，热火朝天的忙碌了一个月，成绩就是村里又多出十多座新房屋，村前山下的耕地也连扩成壮观的一片。
林小昕的豆芽摊早已经摆起来了，不过刚开始事多，县城去得不算频繁。
这一个月里不光要忙生意，晚间回来得帮着新户造房子。中间更是照顾着自己田间的稻苗，忙得林小昕如同开转的陀螺转个不停。
好在借住的人都搬了出去，林小昕劳累一天总算可以放放心心地进空间泡泡灵泉，也不用担心正开小灶的时候有人突然闯入发现些什么。
这时田里的苗已经长成一尺多高，间好苗后远远一望更是绿油油的一片。间好稻苗后地里的事又告一段落，林小昕可以专心经营他的豆芽生意了。
接近六月天气越发的热，豆芽生长得更快。一发只用四天就能卖了，又快捷又好操作。
趁着前几次摆摊时，林小昕顺便对县城的集市作了番考察。他发现，城里的人以前要是想吃豆芽必须要等赶集市的日子才有人贩卖。
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所以每次他一摆摊，生意就极好，豆芽总是供不应求。这也启发了林小昕开个固定的摊位长期卖豆芽的想法。这么能保持长期都有进项，虽然钱不多，好歹能吃上奢望已久的肉了。
为了可以保持每天都有豆芽出摊，林小昕找到罗大壮，讨他帮忙又找来一个齐腰高的大水缸，另加几张纱布。两个缸轮流发豆芽，每天能卖半缸，正好接得上。
一大早，林小昕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揭开水缸上面覆盖的那层湿润的纱布，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黄色小芽瓣挨挨挤挤地暴满了整缸口。林小昕正高兴呢豆芽发得不错呢，罗大壮拎了两木桶在外面敲门，林小昕把门开开：“罗大哥，你来了，快进来吧。”
“嗯，知道你要用桶，怕耽搁了我一早给你送来。”罗大壮也不把桶给林小昕，直接给人拎耳房去了。
罗大壮对发豆芽的过程很兴趣，有空时就来帮林小昕扎豆芽。每次一来首先一件事就是到耳房瞅瞅那嫩黄的一片。
“小昕，这豆芽生意好做吗？”罗大壮忙活着手里的，还不忘关心林小昕的生意。
“当然好了，集市上就我一家做豆芽生意，想不好都难。只是这利润太薄，要是能卖出去更多就好了。”
罗大壮一听笑起来，“那是，就怕到时你只有两个缸接不上呢。”
林小昕耸耸肩：“现在只能这样，先卖吧，等再存点钱买几只大缸回来。”
罗大壮不经意间注意到林小昕白晰精致的侧脸，那肌肤的质感尤玉兰花瓣的通透直接深入罗大壮的心里，那心脏不知怎么就跳得厉害了。
他们庄稼人整天风吹日晒，脸皮被烤得红黑粗糙，这林小弟反而越生越白，越长越水灵。罗大壮暗自琢磨着把视线移开，觉得屋子里闷热起来。
“现在时辰不早了，缸里的豆芽先拿一半，你搭把手我们弄快些。”
“唉，好。”罗大壮回神。
捆成小把的豆芽全部装入两只木桶里，面上用湿纱布罩好，林小昕挑起担子就出门了。罗大壮原是想帮忙挑着一起去集市的，被林小昕三方两语打发了。
出了村口林小昕寻了个没人的地把担子收入空间，其实他在空间里用大塑料箱同时发了四大箱豆芽，因为是用灵泉水浇灌，品质比外面发的好出许多，这样的豆芽参在一起肯定不愁卖。
空着手赶路就是更轻松，他打算到集市把这所有豆芽都销出去。特别是空间里发的那几箱，最好有酒楼饭管看上来收，还能拢络些长期生意。
到达集市的时间算不得早，这时候许多摊位已经摆起来了，往来集市的人也多起来。
林小昕躲在没人的巷子把提前做好的木板桌和装豆芽的木桶挑子从空间拿出来，走到一家包子铺侧前摆起了摊子。支起木桌并把桌面淋湿，将捆成小把的豆芽芽头朝外堆叠成三角状，再在豆芽上淋一遍水。远远好上去水嫩嫩黄澄澄，摆的形状好看有卖相，卖豆芽的小哥也粉嫩嫩招人喜欢。
几妇人远远看见林小昕底声说了几句又吃吃地笑起来，其中一个胆大少妇的凑过来问：“小哥，你这豆芽看着讨喜，怎么卖。”
林小昕一看生意上门当然要做个开门红：“这位漂亮姐姐，我这豆芽发得又嫩又鲜，五文钱一把又便宜，拿回去做菜保准好吃。”做女人的生意嘴甜些没错。
果然，那位胆大的少妇被林小昕一声漂亮姐姐喊得全身畅快得意，很干脆地交了十文钱买了两把。林小昕把豆芽交到少妇手里，嘴上顺便一带，姐姐回去觉得好吃帮我告诉一声亲朋好友，我这摊是天天出的，想吃就来。”
那少妇脸颊飞红，拿绢的一只手虚掩了一下颜面：“那是自然。”说完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飞快的回到几个妇人当中去了。
有衙役这时过来收敬钱，其实就是管理费，人家是看新摊刚摆特意在一旁等你开张才来收钱，不管多大多小的生意都讲究个先进才有出，算是一种行业规矩。
林小昕也爽快地交了三文打发，接下来生意很顺利了，那几个妇人各自都买了一把豆芽，有年轻胆子小的两位只偷偷看了林小昕的俊俏样就臊得不行，恨不得赶紧交钱走人，连豆芽都差点忘了拿。
有人气的摊子生意更好做，豆芽瓣颗颗嫩黄饱满，算是发得极好的，有人图着好看新鲜凑过来看个究竟，顺便花五文钱买上一把做个小菜。不用半日就只剩最后两把了。
林小昕也不急卖了，想着不然就拿一把做晚餐算了，再给罗大哥那送一把过去，他俩忙活这么多天还一口没吃上呢。
正打算收摊，摊前就来了个穿长褂绸衫的，林小昕正要说不做生意了，抬起头正好和一脸和气的笑脸对上，“这位老爷，我要收摊了，你明天赶早。豆芽天天有卖想吃就来。”林小昕客气好着好话。
“哦？不是还有两把吗，我是对面和聚堂的掌柜，你这豆芽不错，都给我算了。”对着像米勒佛一样的笑脸人，又是有可能发展生意往来的饭店经理，林小昕笑意渐深：“原来是掌柜老爷，即然是聚和堂要菜我就不要钱了，这两把豆芽您拿回去，要是好吃了您以后多来照顾我生意就行。喔对了，我这摊位是天天上的，想多要明天要赶早。”说完递上两把豆芽。
那笑脸长柜听了林小昕这般作派本来浅笑换成了深笑，他自然清楚对方用意，也不推辞，伸手就接过来道：“两把豆芽交个朋友，小哥好心意。既然如此我就笑纳了。”
林小昕挑了挑眉，这话说得，“只是两把芽菜而已也要好吃了说话，掌柜的不要多想。”他这小本生意做不得那大人情，只要东西好，脚踏实地也能赚钱。
笑脸掌柜不置可否，拿上豆芽走了。
林小昕麻溜地收了摊，躲进小巷里把摆摊的家伙什收进空间，才慢悠悠地朝粮店去，出来时肩上扛着一袋黄豆。
走出城外，趁着路上没人，林小昕将钱财和一袋黄豆一并丢进空间，轻轻松松地往回赶。
此时幕色渐暗，天上天上的星月已经出现。月亮如银盘悬在天上，银辉撒在清静的乡道上些许清冷朦胧，四周蛙虫鸣叫渐起。
虽有月光指路，此时的土路上也只是勉强看到路面。远处山坡和树林只留一道影障没在黑夜之中，几棵枯死的老树在夜幕的衬托下枝干张牙舞爪。
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动物号叫声，扯动着人的警惕心。林小昕胆子不算小，可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见着一个人影，久之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就自己独自一人走在这条永远没有尽头的小路上。
这种情况下人很容易产生恐惧感，偏偏前方的拐弯处又有了动静。该不会有野兽或是劫道的吧？林小昕第一个反应想躲进空间。
他警惕地停在原处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前方。许久，没有半点动静传来，林小昕才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为求心安稳妥，林小昕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日本军刀来壮胆。这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搞不好就有人做这劫道的营生，还是小心为上。
恰恰好的不灵坏的灵，林小昕今天走了财运其它的运气就差了。
往前走了没多远，就感觉一个黑影从身边闪过，他条件反射地朝身后挥刀，手刚刚抬起来肘部就被被人制住了，只是一招反扭刀口就调了个个，就着自己的手架在自个脖子上。
军团刀的锋利程度林小昕再清楚不过，他在没弄清对方的目的前不敢轻举妄动，只希望对方是求财，等在他身上搜不出钱来会把人放了。
林小昕料想的搜身没能等到，也不怎么着就被那个蒙面人押着走了，并且还跟他回了家。
林小昕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打算，这算什么，跟他回家拿钱吗？
无奈好汉还不吃眼前亏，此时敌强我弱，他一心只想回到家拿出点钱来打发人走，所以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领了人回家。
一进屋林小昕侧了侧脸跟后面的人说：“这里就我一人住，你别再拿刀抵着我行吗？”而且还是我的刀！林小昕皱眉。
他道是不怕这人要杀他灭口，要是有什么情况他一闪可以躲进空间。可是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他不想这么快暴露。
蒙面人非常小心地确定了里外的安全，用刀指了指扶梯示意林小昕带头上楼。拿着蜡烛在前面照亮的林小昕一边上楼一边试图和蒙面人沟通：“这位好汉，我就是一卖小菜的，家中实在没什么钱财，要是你想要，我存的两百文你都拿去。我答应你不喊不叫也不报官。只求你拿了钱放我一条生路！”
话声刚落林小昕感到刀尖施了力，直直戳在他腰上，作势下一秒就要送进去。
“卖菜的？你用这种刀切菜不成。就凭这把刀，说你是卖菜的谁信？”
林小昕此时吞刀的心思都有了，看来对方不是普通的求财。光看他在处处小心，思维细密就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劫匪那么简单。搞不好自己招了个大麻烦回家，真是悔不当初。
“大侠可别误会，这刀是我逃荒路上捡的，看着好看又好用就留在身边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我有没有武功，不会武功能使刀吗。”林小昕辩解道。
黑衣人沉吟片刻，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些。应该是把林小昕说的话听进去了。
林小昕正要松口气，哪知脖子又被人用力掐住。黑衣人从身后贴在他耳后道：“我看你是等不及找死，居然敢说谎？你一个干活的人手上居然连个茧子都不长，倒保养得好！”
这个人一定要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吗，人家皮肤好是天生的。林小昕心里恨死了，要不是顾及掐在脖子上的手，他都要破口大骂起来。
林小昕眼珠一转，不知是受了痛还是害怕或两者皆有，漂亮的凤眼含着水气有些凄然朦胧的望着他，满是祈求的意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天生自然养的我也无从改变，大侠怎可凭这一点要就杀人。我自问与大侠素未谋面，不是怎么就惹了大侠。”
林小昕的眉眼精致相貌出众，此时一副弱态比女人都楚楚可怜。见此情景哪怕心再狠的人都不免要犹豫心软。黑衣人还没见过男子也能有这番风情，手中的力道再次松动，掐在脖子上的手不再逼得那么紧了。
或许少年说的是真话，这世上天生皮肤好的又不是一人。许是自己这一路险况频频颇有些惊弓之鸟，这才多想了。
放松了对少年的钳制，照少年下颚用力一捏，以迅雷之势往林小昕嘴里丢了一粒酸苦的药丸并强迫人咽下。一系列动作快如行动流水，林小昕瞪大眼反应不及。
“你给我吃了什么？”林小昕惊惧，刚才吞下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要杀人灭口？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躲进空间去了，跟小命相比较，暴露空间秘密算什么大不了的。
“一点让你听话的药。”黑衣人将刀入回鞘中。
也就是说，不是要毒死他！
黑衣人抬手把蒙面的黑巾一扯……
林小昕此时恨不能把面巾抢过来再给人捂回去。他什么也没看见，不什么也不知道。
“你现在看见了。”
林小昕：“……”
“我要在你这里呆上一段时日，你要是想要小命就老实点，等我离开时自然会给你把毒药解了。”黑衣人好整以暇地说道。
小命被人捏在手里，傻子才会胡来。
“你叫什么？”那人问。
“……林小昕。”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远房表兄林华，家中败落来投靠你的。”
两人对好口径后黑衣人不再管林小昕，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回到房间林小昕连每天的数钱大业没心情做了，躺在床上不停的唉声叹气。今天过得有史以来的憋屈，他外强中干的小小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豆芽和蒙脸大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