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同人之生如夏花》海阳

29、分手

　　万圣节过后没多久，BAU接到马里兰州的一个案子，嫌犯枪杀了邻居一家五口和自己的妻子，典型的杀戮狂，长期受到妻子和女儿的蔑视一直压制着不满，却因为和邻居的小口角而暴发。他们找到嫌犯时，他正挟持着自己的女儿在一间商店里。

　　威廉正和当地警长安排狙击手，和嫌犯的通话很不顺利，他已经打算放弃沟通直接用最有效的方法了。胡奇说：“我进去和他谈谈。”

　　威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必要，如果他会妥协不会等到现在的。”

　　胡奇却把防弹衣和枪放在旁边车上，“他很激动，一直有大幅度的动作，狙击手不容易瞄准。”

　　“他们会找到机会的。”威廉看着胡奇向商店走去，不觉提高了声音，“我说不用去了，胡奇纳探员。”

　　胡奇回头看他一眼：“给我五分钟。”

　　威廉看着他的背影把手里拿的通话器摔在车上，对警长说：“五分钟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让他们开枪。让防暴组到商店后面，用热成像仪找到他们的位置，无法狙击的话就强攻。”

　　警长答应一声，旁边的摩根说：“你应该信任胡奇，他这时候决定进去一定是有把握的。”威廉看着商店的方向没有回答。

　　胡奇走进商店：“查尔斯.汤普森？我是艾伦.胡奇纳，FBI探员，我没带武器，想跟我谈谈吗？”

　　案发后到处躲藏已经接近崩溃的汤普森看着他，“不要动，不要走过来，把你的手放到我看得到的地方，谈什么？还有什么好谈的？大家一起去死吧，你也要来陪葬吗？”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你的女儿才16岁，她还有美好的青春，她会上大学，会恋爱，结婚，享受她的生活。你真的想让她的生活到今天为止吗？如果你想杀她的话早就开枪了，不是吗？”

　　汤普森抽噎起来，拿枪的手有些颤抖，胡奇继续瓦解他，“你只是想让她知道你爱她，是不是？虽然她嫌你懦弱，从来不把你当父亲。虽然你控制不了自己做了这些事，可是你从来不想伤害她，只想告诉她你爱她。你害怕她不会听，不会相信，对不对？”

　　汤普森这时才看向被自己吓得发抖的女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胡奇：“朱迪，你爱你父亲吗？你现在能告诉他吗？”

　　被吓呆了的朱迪看着自己变得如此可怕的父亲，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我，我，别这样，爸爸，你别这样。”

　　“你吓到你女儿了，汤普森，放下枪，你需要跟她好好谈谈。”

　　汤普森看着害怕的缩着，把自己当怪兽看的女儿，叹了口气，“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他一把推开女儿，把枪指向胡奇。砰的一声，狙击手先击中了他。埋伏在外面的特警冲了进来，胡奇走过去用手按向汤普森的动脉，已经不再跳动，他叹了口气，扶起朱迪向外走去。

　　他安慰着那女孩把她交给一名当地警员。然后走到威廉面前，“威廉，刚才我判断汤普森是不会伤害自己女儿的，不然他不会把她留到最后。”

　　“不会伤害自己女儿？你是专业的犯罪心理专家，不是情感伦理专家！瑞德你能告诉他到今天为止有记录的杀子案吗？”

　　一边正在脱下防弹衣的瑞德没认识到问题的根本所在，张嘴就要一一例举，及时被摩根拉住。

　　胡奇：“我只是想用我的方法试一下。”

　　“你的方法就是让嫌犯不要用枪指着他女儿，指着你是吗？胡奇纳探员，下次如果我说该怎么做，请不要提出异议，去做就行了，相反如果我说不该怎么做，就请马上停止。”威廉说完转身去找当地警长。

　　又听胡奇说：“好的，长官，我当然会听从你的命令，不过我有我要坚持的原则。”

　　威廉猛得回过身来，“什么原则？你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下所有的人，而且那个杀戮狂就应该现在一枪毙了，那会省下很多麻烦。”

　　胡奇看着有些激动的威廉没再说什么。BAU众人都有些震惊，威廉虽然是主管，却从来没有主管的架子，从来没有训斥过任何人，遇到不同的意见也只是指出来。今天居然会这样对胡奇，真是不可想象。

　　去机场的车上，罗西对胡奇说：“这就是办公室恋情的弊端了，感情的变动会影响工作，工作的冲突也会影响感情。所以你们是什么情况。”

　　胡奇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摩根和瑞德，“没什么，想法不同而已。”

　　瑞德：“我觉得威廉并不是因为你挑战他的权威，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危。当然我觉得你也没做错，汤普森把枪指向你也许是知道外面有狙击手，他推开了女儿，我想他是自己想死才会这么做的。”

　　摩根也说：“也许没这么复杂，谁都会有烦躁的时候。”

　　胡奇没有再接这个话题，一直沉默着。他们是怎么回事？虽然在一起快一年了，他还是不知道威廉对他的感觉，他们从没向对方说过我爱你，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而威廉也许就像他之前的判断只是因为恶梦才想在他身边。胡奇从来都不会去细想，他不想也不敢去分析威廉，怕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可是最近他早就感受到了威廉的烦燥，绝对不是因为工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和自己的关系让他厌烦了？

　　没有和哈莉离婚前，他也曾留意到那些闪烁的眼神，避开他接听的电话。现在威廉也是这样，是男人还是女人呢？感觉再次遭到背叛的胡奇冷静的分析着，女人的可能性更大，威廉本来就不是同性恋。

　　可是他想起威廉的那些话“我想要你陪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的喜欢就是这样吗？威廉，还是你已经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

　　胡奇回到家里，阿姨正陪着杰克玩积木，杰克看到他开心地扑过来，“威廉叔叔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胡奇亲亲杰克：“威廉叔叔可能有事。杰克先自己玩会好吗？爸爸去做晚饭。”

　　胡奇看杰克睡着后，倒了杯酒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餐桌上的菜想着，‘今天会回来吗？’

　　夜深了，胡奇不断按着手机又放开，想起那天他给没有回来的威廉打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和谈笑声。这时门响了，他看着威廉走进来，直觉告诉他就是现在了，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遇到以前的朋友聊了会儿，杰克睡了吗？”

　　“嗯，他睡了，你先去洗手，我把饭热一下。”

　　“不用了，胡奇，我有事跟你说。”

　　“先吃完饭吧。”他说着把牛排放进微波炉里。

　　“胡奇，对不起，我可能要离开BAU了。”威廉停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我很抱歉就这样闯进你的生活，我那时候真的很不想一个人待着，胡奇，谢谢你陪着我，真的很谢谢你，我是个自私的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是我知道就这样打乱你的生活然后离开真的太过分了，可是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胡奇背对着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受。他调好加热时间转过身来尽量轻松地说：“我们的关系不想继续下去，也没必要离开BAU，就算要离开也是我应该离开。”

　　“今天你也看到了，有时候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不想我们之间弄得很尴尬，从BAU创立时你就在这里，该走的是我，我有很多选择，你不用担心。”

　　“你已经决定了？”

　　“对，我决定了，这个月底离开。到时候我会告诉大家的，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很晚了，先吃点东西，明天再走吧。”

　　“不了，谢谢你，胡奇。”威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到杰克房间亲了亲熟睡的杰克，来到客厅对正在收拾餐桌的胡奇道别“再见，胡奇。”

　　“再见，威廉，开车小心点。” 胡奇抬起头看着他把钥匙放在门口方桌上，拎着自己的包离开，门轻轻合上，把自己和威廉再次分隔成两个世界。

　　胡奇把那盘他拼出来的笑脸倒进垃圾桶，不然明天要怎么跟杰克解释呢，他一直留着要给威廉叔叔吃的。

　　胡奇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就这样吧，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爱着的人离开。只是你不需要谢谢我，也许一开始就已经在潜意识里做好了准备，每多一天心里就会欣喜万分，本来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感情，居然可以得到，我应该感谢你的不是吗？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喜欢。

　　威廉回到自己的住所，把包扔在地板上，没有开灯，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夜色。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子里有着一股潮湿的寒气。他缩着肩顺着玻璃滑下来坐在地上，想起胡奇温暖的怀抱，自己刚刚已经推开他了，不会再有那种温暖安心的感觉了，又一次只剩下他自己。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接起电话，听着那头犹豫的声音。他站起来，“什么好像，可能？你现在不在中东吗？不确定就去查？找到可以确定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在做什么？这周我要知道答案，要详细的过程。还有我找你是知道你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最好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