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同人之生如夏花》海阳

28、笑脸

　　杰克生日过后很久，瑞德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工作时他尽量集中精力，可是等下班后，曾经只要有书就能自己待一天的瑞德却再无心思去看书，心里只想着威廉从胡奇家卧室出来时的自然，一起吃饭时和胡奇交换的眼神、杰克对他威廉叔叔威廉叔叔亲昵的叫着。

　　居然是这样，居然可以这样。威廉和胡奇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相爱吗？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靠着书架无精打采的躺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瑞德在踩地雷的倒霉经历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威廉从高高的红杉上跃下，背后的树枝间闪耀着璀璨的阳光，那个人好像天神一样飞过来，把他带离绝境。

　　瑞德一直不知道那重复着的梦代表什么，恐惧过后总会有些不正常，那时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个梦不是代表着恐惧，甚至不是从危险中逃离的庆幸。那梦里的主角只有一个，是威廉，是那个到哪里都会吸引人们目光的威廉，是他一直都很在意的威廉。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威廉的在意，看他冷静的处理案件，游刃有余处理着主管的工作，协调着他们和施特劳斯之间的关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去刻意寻找威廉的失误，他开始佩服地看着他，好奇地看着他，担心地看着他，喜欢地看着他。

　　喜欢的看着他，瑞德想自己真是疯了。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念头，这就是他在胡奇家里看到威廉时明白过来的，自己想要和威廉在一起。就像胡奇和威廉那样自然的相处，下班后也可以看到他，想要看到他就可以去找他，不需要其它借口。

　　瑞德把脸埋在书里，停止，马上停止，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那是一直都关心、帮助自己的胡奇，他想起胡奇的话，他不知道做为异性恋的胡奇是怎么爱上威廉的。可是他知道胡奇的性格，能在大家面前承认是多么重视这份感情，胡奇一定非常喜欢威廉。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心思呢？他骂着自己，一定是太空虚了，要充实自己，不错，努力的充实自己，忘掉这种念头，不，不是忘掉，是永远地打消这不该有的念头。

　　他下定决心，翻身坐起，在打消之前只需要隐藏好就可以了，他相信自己可以的。

　　可惜BAU是没有秘密的。不过大家都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八卦，那些不可以。所以在瑞德明白自己心思前看出他异样的众人一直缄默着，等胡奇和威廉的事公开了，瑞德自己也明白过来了，他们更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让瑞德受到刺激。

　　经历了高登和艾丽的离开，不管是胡奇、瑞德还是来了还不到一年的威廉，他们都不想失去。还好瑞德接受了现实，虽然他们单纯、可爱的人形电脑陷入了毫无可能的单相思，不过他们相信时间总会解决一切问题的。

　　一晃到了万圣节。十月的最后一天，结束工作的BAU众人都在讨论着明天的假期怎么度过。

　　罗西说：“明天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所有的小鬼都不要去我家敲门，我的新书要加快进度了。”

　　JJ说：“都像你这样，我们家亨利就更不喜欢去要糖果了。”

　　加西亚：“天哪，罗西你不会想在万圣节工作的，来参加我的派对吧！”

　　摩根：“派对？你都快成派对女王了。”

　　加西亚斜了他一眼转向凯西和普伦蒂斯：“亲爱的，你们会去捧场的，是吧。”她又看向瑞德，“你没有选择的权力，必须参加。”看到瑞德不满地皱眉要说些什么。加西亚按住他的嘴又说：“千万不要跟我提你的书单，不然就把派对地点改在你家。”然后满意地收到他妥协的眼神。

　　凯里：“我们还是先祈祷明天没有案子吧。我可不想这个假期再泡汤了。”

　　加西亚：“明天所有变态放假一天，你就放心吧，罪犯也是要过节的。对了罗西，胡奇和威廉呢？”

　　罗西：“在威廉办公室里，昨天的案子有些后续工作要处理。加西亚，他们和杰克一定已经有安排了，你就省省吧。”

　　加西亚撇撇嘴只好放弃了邀请他们。

　　万圣节，胡奇和威廉确实有安排，让胡奇感到意外的是威廉对小孩子的节日那么热衷，晚上就一直跟杰克讨论要做南瓜饼干，还要找一个大篮子去要糖果。

　　清早，一有假期就赖床的威廉第一次没用胡奇叫就自己起床了，还很兴奋地说：“你多睡会儿，不用做早餐了，看我和杰克的吧。”

　　胡奇的幸福感没有持续多久，听着厨房不断传来的声音，他再也躺不下去了。他们中午已经定了餐厅吃饭，可那也不代表可以把餐具全都摔光吧。

　　烤好的饼干散发着香气，只负责给饼干造型的威廉和杰克，开心地喊着，他们做的饼干太好吃，太漂亮了。

　　胡奇宠溺地看着他们，觉得幸福极了，他最爱的两个人都这么开心，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

　　餐厅里，已经走了好几条街的威廉和杰克累坏了，却还是兴奋地翻看着篮子里的战利品。

　　威廉：“杰克，吃完饭我们去西面的几条街，然后再按原路返回，把没有人应门的房子再去要一遍。然后就可以收工了。你能想象我们会要多少糖果吗？呵呵，万圣节真是太好了。”

　　胡奇：“再走几条街，还原路返回？就算你明天不上班，杰克也要去学校的。非要累到明天起不了床是吧。”

　　威廉：“你这是赤祼祼的嫉妒，是吧，杰克，他只会开车跟着也不去要，杰克记住我们一颗糖果也不给他。”

　　胡奇好笑地说：“说得好像我会跟你抢糖果一样，你这么大人了，在后面跟着就行了，还要自己也拿个篮子，怎么也没碰到人问你几岁了。”

　　“我是帮杰克拿着篮子呀，那些人非要往里面放，我有什么办法。”威廉剥开一个巧克力糖送到胡奇嘴边，“好吧，奖给你的。你明智开了车。”

　　胡奇别说是现在就是小时候也很少吃糖果，巧克力糖在他嘴里融化，甜甜的味道里又带着些微苦的涩涩的感觉。他品味着，微笑着，心里被充的满满地。

　　没过一会儿他们的点的菜上来了，早上只吃了几片饼干的威廉、杰克饿坏了，马上转移了目标。

　　胡奇帮杰克把餐巾放好：“慢一点，都饿了吧，要那么多糖果也不能当饭，吃完饭别再要了，我们去公园玩吧，听说晚一点有灯展。”

　　威廉答应一声，就看见和主菜一起上来的一道水果沙拉。那道沙拉用一圈红樱桃围成一个心形，樱桃梗没有去掉，都向外伸展着，杂乱却又另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心形中，上方是两片弯弯的做成眉毛的橙子瓣，眉毛下面是两个蓝莓做成的眼睛。眼睛下面是更大一点的橙子瓣做成的嘴。剩余地方用雕刻成星星样的芒果肉填充着。

　　杰克已经开心地笑了起来，挥动着叉子，“一个笑脸，爸爸、威廉叔叔，快看，一个笑脸。”

　　胡奇：“是呀，很漂亮，不过杰克先吃点正餐，一会儿再吃水果。”

　　杰克不满地摇着头，“不，我现在要吃。”他的叉子在沙拉盘上努力着，想要插起一个蓝莓。那个眼睛弯弯，嘴角翘起的笑脸在杰克的叉子下变成了一副扭曲的模样。

　　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到沙拉盘放到桌上时威廉的表情。胡奇看向威廉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微笑着看着杰克和他的叉子战斗。

　　“威廉，真巧呀，这份沙拉用的都是你喜欢吃的水果。”

　　“是呀，我下次要试一下做这个沙拉，免得你再像今早一样用白痴的眼神看我。”

　　胡奇笑了起来，“好呀，要不要拍下来，免得到时候忘记。”

　　“你在怀疑我的智商吗？胡奇？”威廉笑着把餐巾放到桌上，“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吃着。”

　　威廉走向洗手间方向，从胡奇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绕到后厨，他一眼望过去，后厨里一共23个人，17个男人，6个女人，没有人伪装过。

　　他找到冷盘的位置，没有人在做那种沙拉。“我能问一下，刚才的笑脸水果沙拉是谁做的吗？”

　　都在忙碌着的摆盘师们都无暇回答，一个配菜工指着门口方向说：“我们都按菜单做的，有什么问题你找那个人，他是总厨师长。”

　　威廉找到总厨师长，“能帮我查一下刚才15号桌上的笑脸水果沙拉是谁做的吗？”

　　总厨师长按着手上的菜单分配表，“你们点的是时鲜水果沙拉，配菜是随机的。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请先接受我的致歉。”

　　威廉：“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想知道谁做的那道沙拉。”

　　总厨师长的掌上电脑一直不简短的响着，传递着几号桌点了什么菜。他一边操作着电脑去安排一边向威廉微微欠身，“给您带来不便，我们深感抱歉，服务台有意见薄您可以留言。今天万圣节，请原谅我太忙了。”

　　威廉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厨房，无奈离开。

　　餐桌旁，胡奇看着坐下来的威廉担心地问：“没事吧？告诉你了不要吃那么多糖果。”

　　威廉朝他笑笑：“没事，今天的菜很好吃，胡奇，你经常来吗？什么时候预订的？”

　　“我还怕你不喜欢吃呢，以前万圣节都会带杰克来。我和杰克都很喜欢这里，三天前就预订了。”

　　胡奇把沙拉里的芒果帮威廉放到盘子里，“这道菜，就是这个需要特殊的刀具。别的都很简单，哪天我帮你买水果回来做吧。”

　　威廉笑着点头。他知道有一个人不需要特殊的刀具就可以做出来。用一把薄薄的小刀既不会果汁四溅还可以削出各种形状。他想起那个人笑着端来这样的沙拉，一块块喂给他，“你想先吃眼睛吗？还是先来一颗心。”“我们比赛吧，看谁能把樱桃梗打成结。”很多时候一盘还没吃完他们就已经吻在一起了。

　　他冲胡奇微笑着，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她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个巧合。威廉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