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艺术——野兽派 尹源篇》三番一掷

36、第 36 章

　　盖亚没有回答，那是尹晖才能回答的问题。暴力狂惴惴不安的睡着了，越发孩子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尹源扣紧了外套，坐在余火旁点烟。日出太奢侈，未见得有感动——“这么早就醒了？”盖亚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大咧咧的伸懒腰。
　　“嗯。”尹源深吸了一口烟，懒散。“我想洗澡。”
　　“吃完早饭，开到最近的城市开间房洗澡怎么样？”
　　“好——”尹源含着烟，笃眉，凑近了盖亚。“你长胡子了。”他伸手摸了摸盖亚的下巴，刺刺的。“人妖也会长胡子？”
　　“人妖不仅会长胡子，还会做.爱。”盖亚任劳任怨的接受了“人妖”的身份，想要取得更多的权力。
　　“操啊！滚！”尹源慌得。烟都掉火里了。
　　盖亚牵起嘴角，天然优越。“傻瓜。”
　　“你丫的——”
　　“饿了吗？青菜鸡蛋面？”盖亚总会哄好尹源。两三句话，一个菜，或者挨顿揍。
　　尹源愣了愣，没骨气的点头。“我要两颗鸡蛋。”
　　“好。”盖亚脱下外套，搭尹源身上，拎着蔬菜和锅朝水边走去。
　　尹源重新点了根烟，享受烟火气的清晨，看盖亚有条不紊的架火煮面。两个人的悠闲和忙碌，互不打扰，交织。
　　撒了芝麻的青菜鸡蛋面，漂亮。尹源转着筷子囫囵，问盖亚还有多久才到家。盖亚开了眼手表上的日历：“不堵车的话，明晚就应该到了。”
　　“真的？”
　　“我倒希望是假的。”
　　尹源喝光了面汤，一抹嘴：“收拾东西。”
　　盖亚把剩下的食物送给了继续露营的人，打包上路。尹源完全执着于洗澡。盖亚被他的洁癖逗乐了：“让你在垃圾房里呆一个小时，或者跟我做一小时的爱，你更接受哪一项？”
　　“神经病啊——”
　　“选一项啊，反正都是假设。”
　　“问题很无聊啊！我不可能在垃圾房呆一个小时，更不可能跟你做.爱——”
　　“都说了是假设。游戏而已。”盖亚轻描淡写。
　　尹源坚持不选。“快找酒店，我要洗澡！”
　　“你宁愿跟我做.爱都不会去垃圾房。”盖亚有了答案。“我想我可以善加利用你的洁癖——”
　　“你丫想干嘛？”尹源毛了，头皮发麻。死人妖绝对在算计他！
　　“你猜我想干嘛。”盖亚轻笑，刹车。“你可以洗澡了。”
　　酒店套房都在标准内，尹源开始在意浴室的门锁。“你丫要敢进来就死定了！”
　　“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盖亚不介意慢热。成熟的爱情才持久，可尹源并不成熟。患有洁癖病的暴力狂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也有可能是家人和朋友对他保护得太好——尹晖发来短信，问他们到哪儿了。盖亚传了张尹源露营的照片给他。一分钟后，尹晖回传：照顾好他。盖亚被情敌叮嘱了，情绪复杂。
　　“你要洗吗？”尹源拨弄着半干的头发。“记得把胡子刮干净。”他喜欢干干净净的事物。
　　“遵命。”盖亚笑应，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