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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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源咬着烟缩在后座，盖亚把门锁死了，乌拉诺斯试探着趴在他的腿上，温驯又纯良。尹源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这条狗很干净！绝对干净！他开始唐僧式的自我说服，生怕再给盖亚一个破绽。如果盖亚知道自己有洁癖怎么办？会把他塞进满是恶臭的垃圾箱吗？如果这样，尹源宁愿跟盖亚做.爱。没完没了的妄想迫害快让他发疯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最终，他还是没忍受得了。烟灰掉到乌拉诺斯的头上。狗甩了甩头，讨好的蹭了蹭尹源的手。
“我想要你——”
“你丫做梦！”尹源按灭了烟头。“停车！”
“才到小区门口，从车库走比较快——”
“叫你丫的停车！”尹源拍着车门，把乌拉诺斯吓了一跳，车锁没解，尹源按下窗户，对蹲在路边的“一坨”喊道：“不是让你周末别来吗！”
局促的“一坨”抬起头。尹晖。丫的扬起笑脸，不复“屎”样：“可我想见你。”
“见毛线啊！”尹源让盖亚解锁，跳下车拉起尹晖：“等多久了？你傻逼啊！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想给你打来着，手机没电了。哥，你这块儿保安挺严的，说没有业主允许不准随便放行——”
“你不会回学校啊！再不济回山水也行——”
“可我想见你啊！”尹晖一把抱住了尹源。“哥，你会收留我的吧？现在都这么晚了——”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学校。”盖亚对尹晖挥手。化了妆的绅士是妖孽。
尹晖笃眉，抱紧了尹源：“你是谁？”
“我是尹晖的——”
“他是我的租客！我在这区有两套房子，碰巧他工作的地方离我消遣的店很近，所以我们就一起搭伴儿回来了。今天你在这儿凑合一晚，明天自己回学校知道吗？把包拿着，跟我走。”
“你就这么走了？”盖亚的语气，是狐狸的尾巴。
“你丫滚蛋，老子——”尹源石化了。盖亚吻了他。轻挑点水的吻，山崩地裂。
“我就这滚蛋，晚安。”盖亚微笑，偏头看尹晖：“尹源的弟弟是吧？晚安。”
夜晚才不安全。尹源简直不能相信，他被人吻了！而且还是人妖！“操！是我的幻觉对不对？老子神经了才会做这种梦——”
“哥！”尹晖费了劲儿才压制住尹源。“哥，他是谁？”
原来，不是梦。尹源想要抓狂的，却不得不冷静下来，面前的人是他的弟弟，始作俑者已经逃逸了，而他这个受害者得为事实开脱。“呃，那个，就是个玩笑，成人之间的玩笑尺度比较大，没什么的，你以后也会——”
“我不会跟不喜欢的人接吻。”尹晖的眉眼冷了。成人式的质疑。
“我没有跟他接吻！是他亲的我！是他——”
“你防卫心这么重的人，就这么轻易被他亲了？”
“你想暗示什么？老子是同性恋？艹！好啊！我就是同性恋，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就给我滚——”
“我说过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同性恋。”尹晖拽过了尹源，拥抱实在。“我只在乎你身边有没有人。”
“尹晖——”
“哥，我在你身边。你明白吗？我在你身边的。”
尹源不明白，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以外的人。“你先放手，回家再说，这样很难看。”他不能揍尹晖，但如此的亲密让他难受。
客房跟主卧相对，尹源给尹晖准备了新毛巾和新牙刷：“我的睡衣估计有点儿小，你将就一晚，没什么事就早点儿睡觉。”尹源没打算关怀备至。
尹晖习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横在两个人中间，说不说都尴尬。“哥——”
“睡觉啦！”尹源不耐烦，关上了主卧的门，脱衣服洗澡，差点儿把嘴皮擦破了，没心情吹头发，反而拿出笔电上网，打开度娘键入“通过唾液——”，觉得不全面又删掉了后面两个字，“通过□□传播的疾病”，Enter，“感冒、肝炎、结核病、艾滋、梅毒、口腔疱疹、风疹、腮腺炎、麻疹、猩红热、流行性脑脊髓膜炎……”，尹源感觉自己快死了。死了也没什么，要是死在艾滋梅毒上，他就真的可以去“屎”了。“你丫有病没？”尹源拨通了盖亚的号码，劈头盖脸的一句。
“嗯？”盖亚的声音被睡意压哑了。
“艾滋梅毒肝炎！随便什么病！你有吗？最近做过身体检查没？最好没有！否则老子捅死你！”
盖亚清醒了，忍不住低笑：“你在怕什么？我跟你只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连个吻都算不上——”
“什么！嘴唇碰嘴唇不算接吻！当老子没上过生理卫生课啊——”
“你觉得这就是吻？你接过吻吗？”停顿的一秒，含义丰富。“没有？没有！”盖亚的声线突地的拔高，小龌龊的兴奋。“我是你初吻对象对吗！我是你的初吻对象——”
尹源挂断了电话。他跟他完全不能沟通，还是睡醒后去医院验血更直接，决定好后就塞上耳机睡觉，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沉在音乐里，假装睡觉。
早上是被尹晖叫醒的。尹源按着太阳穴，头疼：“回学校去——”
“跟你吃完早饭我就回去。”尹晖把尹源从床上拖了起来。“你冰箱里只有昨天剩下的外卖，我去小区超市买了鸡蛋火腿和牛奶，早上吃杂烩炒饭和热奶牛可以吗？啊，我借用了你的钥匙和门卡，已经放回去了。哥，我可以配一把你家的钥匙和门卡吗？否则每次都会被拦在外面——”
“别得寸进尺。”尹源大口灌牛奶，想把头疼染成白色的。
“哥——”
“好好吃饭，吃完饭就自己回去，到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
尹晖抿了抿唇，三口两口的吃光了炒饭，拿起包：“我下个星期还会来的，你要不给我配钥匙和门卡我就在你小区门口等你，你要不回来，我就一直等——”
“你这不是无赖吗！”
“我就是无赖！到现在我才发现只能无赖能接近你！”尹晖负气的走到玄关又折了回来：“哥，你会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老子疯了才会跟人妖在一起！”尹源彻底没食欲了。“赶紧滚蛋！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
“我下周六再来。”尹晖换了好运动鞋，按尹源的喜好把拖鞋放进鞋柜的第二层，间距都确认好了才关门。尹源在发脾气，可这次，他没有哄他。尹晖没心情哄人，也没心情哄自己。
餐桌上的两份餐具，是共处过的证据。尹源嚼着尹晖做的炒饭，眼泪就留了下来。奇怪，明明不伤心的。眼泪比他倔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