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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平等论8 ...

  •   虽然现在殇千桦学姐的能力已经不在对我有效了,但是当我的手这样贴在她如杨柳一样细瘦的腰间,而她柔软的胸部也似有似无的紧贴着我的衣物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有一种不能自已的感觉。
      换句话说,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持淡定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存在吧!?
      「罗……罗浩峰君……」
      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过于激烈的原因,殇千桦的声音略带喘息,脸上浮现着诱人的绯红。
      「什么事~学姐?」
      即便是我也因为这样强烈的运动而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但是另一方面只要我低头和学姐的视线对上的话,学姐那隐藏在抹胸下面嫩白躯体的一部分便也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或者是我不是故意的什么反而更加虚伪,于是我故作镇定的望着学姐的脸庞,不再去担忧余光中不断撩拨我的景象。
      学姐似乎也接受了我这份坦诚一样,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下定了决心一样的准备开口。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我觉得大概会发生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殇千桦用带着娇喘又有些哭腔与痛苦的声音说道,「请不要再踩我的脚了好么?」
      「啊……实在是抱歉……」我像是被发现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羞红着脸从殇千桦的身边跳开,「我真是太失态了,明明已经被教了这么多遍了还是学不会。」
      殇千桦学姐看到我从她身边离开,示意坐在一旁的岳广龙关闭录放机的音乐,然后喘了一口。
      「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夸赞我的是无论何时都身着着正装的社联主席岳广龙,「作为普通人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想要跳出完美的舞步是不可能的吧?」
      「说的也是~」我叹了一口气,「我是普通人呢~」
      「不要那么沮丧啦~我也是普通人……」
      我可不觉着在这样寒冬腊月的光景里,还能够穿着单薄的正装四处行走的人是普通人。而且如果真的是一直穿正装的话,难道夏天也是么?我心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疑惑。
      「我也觉得……罗浩峰君作为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似乎是因为肺活量的原因,殇千桦学姐这句话分成了三段,意外的有一种奇妙的美感。而岳广龙则除了给她递上矿泉水之外,还为她递上了用开水浸过的毛巾。
      「谢谢~」
      殇千桦冲着岳广龙笑了笑,我看到岳广龙的身体在一瞬之间僵直了起来。
      「好了好了,秀恩爱的时间到此结束~」我在一旁尴尬的说道。
      不过,也许舞蹈可能真的算是在所有与体育和身体有关的项目中我最擅长的也说不定。毕竟,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我就已经基本能够跟上学姐的脚步了。
      「总之,只要能够跟上对方的舞步和节奏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学姐正色的说道,「如果要是发生什么大事的话,就用『那个』好了。」
      啊,确实,如果想要混进舞会的话本身就需要「那个」的帮助。可恶,明明不久前才刚刚说过即便是死掉也不要使用「那个」的。
      「那个的使用方法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毕竟对于一个男性大学生来说,要承认「那个」的话,心理上还是有一定障碍的。
      「嗯,基本上算是知道了吧,其实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嘛……」
      学姐摇着头说道:「也不是说一点都不能控制啦,虽然说你并不能直接控制力量的使用和关闭,但是毕竟还是能够控制它的程度的。」
      控制的程度?
      「也就是说,我能够掌握能力释放的程度么?」
      殇千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问向岳广龙:「要不要帮他试试?」
      「如果是你的要求的话,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殇千桦再次面向我,脸上挂着一丝羞涩的说:「咒文……你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说是咒文,但是并非什么由希腊文、古德文或者是希伯来文组成的电波语。或者说其实根本只是一个类似于心理暗示的开关一样的四节短句。
      在向岳广龙确认之后,我闭起眼睛小声的念到:「以吾之名,承汝之罪;以吾之身,展汝之能。」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血红之中,对于第一次切身体验到「魔法」这种东西的我来说要说没有一丝的新鲜感那绝对是骗人的。
      我望向殇千桦学姐,她匆匆忙忙的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化妆镜来递到我的面前。透过镜子,我能够清楚的看到现在在我眼窝里那个不属于我的眼睛。
      人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大同小异,但是其实没有任何两个人的眼睛是完全一样的,平时的话并不会觉得别人的眼睛会有什么不同。但是当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的时候,对于正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睛不是自己的这样的认识却清清楚楚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把化妆镜还给学姐,然后面向岳广龙学长。
      岳广龙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虽然我并不太愿意称那个目光为爱慕,但是我却确实的感受到了那目光的炙热。
      「岳广龙学长……」
      「我没事……」
      岳广龙的嗓音有些干涩,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真的没事么?」
      我又恶意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紧紧的盯住岳广龙逃开的视线。
      「如果学长在地上做10个俯卧撑的话,就可以抱我一下……」
      我恶作剧一般的说出这个要求,旁边的殇千桦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岳广龙浑身颤抖着似乎再抵抗我的命令。
      「深深的抱一下哦~」
      「1~2~3~4……」无法承受的学长乖乖的在地上做了十个俯卧撑,然后脸上憋得通红的站在我的面前。
      「真的可以么?」
      「呃……?」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岳广龙就靠了过来作势要将我抱住。
      「快停下!」
      我急忙从他的身边跳开,向着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殇千桦求救。
      殇千桦学姐却笑的捂住嘴,欢快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不好嘛……反正就是抱一下。」
      就在我企图向殇千桦逃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岳广龙一个扫堂腿让我的重心前失,然后一只手抓住处于跌到状态的我一下子揽进怀里。
      在被紧紧抱住的那10秒钟时间里,我听到的是即便隔着厚厚的西服也能够清楚的数出来的岳广龙的心跳。就好像是想要把我勒死一样,甚至不敢去确认靠在我肩头的岳广龙是什么样的表情。
      直到我的视野逐渐从猩红色恢复了正常,岳广龙才渐渐的将我松开。
      「咳……」
      「不好意思……」
      岳广龙似乎也有些尴尬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拥抱而错乱的领子和领带。
      「没……没关系。姑且算是明白了能力的用法了……但是这样根本不算是操纵吧?后来我的命令完全被无视了。」
      「对啊,本来就不是控制……」一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殇千桦学姐开始解释,「我的能力本来就是对异性,或者说……对男性的无致命吸引。与其说是『控制』……还不如说是失去控制力更好一点。罗浩峰既然是男生的话,应该也会明白那种感觉吧?」
      因为那种原因而失去控制的情况至今还没有过,但是在初次见到拥有能力的殇千桦的时候,那令人羞耻的记忆至今还历历在目。
      「也就是说,对方其实并不一定会听我的话对吧?」
      殇千桦学姐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要想通过这个能力实现控制的话,还是需要辅以谈话技巧的……不过很可惜,我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掌握……」
      说的也是,殇千桦学姐并非是那种极擅言辞的人,即便是拥有这个能力大概也不能像杜鹃那样随心的使用。
      我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因为汗水的缘故,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很是不爽,但是为了避免感冒我还是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坐在台阶上。
      「阶梯舞会呢~学长有参加过么?」
      岳广龙笑了笑,然后望向殇千桦,殇千桦脸上泛起莫名的羞红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和殇千桦就是在大一时候的台阶舞会上认识的呢。」
      「咦?阶梯舞会是那么浪漫的事情么?呃……等等,阶梯舞会大一也能参加么?」
      殇千桦学姐点了点头。
      「嗯……阶梯舞会本来就是为了联谊才举办的嘛,至少在『沙盘』开始之前是这样的……在并不算宽敞的主教学楼中庭楼梯上,圣诞节的月光趁着雪色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作为舞会的背景。原本就刚刚才学会跳舞的大一新生们,互相推搡着在这样的美景中跳着轮舞。因为不是平地,而是在阶梯上跳舞,难免会出现摔倒的情况,那个时候……」
      「别说了……」殇千桦学姐的脸拼命的压低着,但是还是无法掩饰那红的几欲滴血的耳朵,「好害羞……」
      虽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不过至少这个和我要去参加的那个被同样称之为阶梯舞会的东西完全不是一回事吧。努力的按耐下心中想要一把火烧死眼前这对闪瞎人狗眼的异性恋的冲动,我继续问道。
      「然后呢?现在的阶梯舞会是什么样子的?」
      岳广龙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们所参加的阶梯舞会是最后一届为学生举办的,今年开始对外宣称的是阶梯舞会因为安全原因而取消了。」
      「真是可惜啊……」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样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从罗浩峰的角度来讲确实是这样呢~」学姐笑了笑说。
      「呃?难道学姐不觉得可惜么?这么浪漫的活动却被那群兽人所霸占了。」
      「我倒是不是特别的觉得有什么不公平啦,」殇千桦一边望向岳广龙一边说,「不过,对于大多数的新生来说,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阶梯舞会这回事,所以大概也不会觉得不公平吧。」
      「不会觉得?」
      「因为他们不知道有阶梯舞会这件事啊,所以自然不会觉得不公平。」学姐继续解释道。
      「但是,不知道并不代表公平吧?只是感觉上的差别吧……」
      岳广龙这时候笑了笑,然后接过了话茬:「原本,公平与不公平就是基于人心的主观评价。只能说因为罗浩峰这个人从我们这里知道了阶梯舞会这件事,所以才会觉得不公平。如果从一开始,罗浩峰就和其他新生一样,完全不知道阶梯舞会的存在,还会认为这其中会有不公平么?」
      「如果要是绝对化的话,那物理就根本没法应用在实际中了吧,因为『误差忽略不计』这样的事情就变成了『即便是肉眼观测不到,对结果不影响也绝对不能忽略』。」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诡辩,但是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也就是说,只要对结果没有影响的话,那么只要看起来是公平的就可以了么?」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岳广龙想了想,然后对着殇千桦说:「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殇千桦学姐摇了摇头。
      「但是那只是感觉上的平等吧?平等本身又不是谣言,并不会有自实现效应。真正的平等除了让人感到内心上的平等之外,还应该指的是社会资源和利益在分配上的平均吧。」
      即便是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得到的是平等的待遇,也不意味着从整体来看社会的阶梯被抹杀了啊。
      「不对哦~平等本身就是指内心上的平等,让社会资源和利益上的平等是不可能的。假设整个社会的资源是一个碗中的水面的话,那么水面处于静止的状态就应该是平等的状态对吧?」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么,社会的资源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处于静止的状态呢?」
      「难道不是每个人所拿到的东西都一样的时候么?」
      「不是哦~」之前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的学姐插话道,「对于每个人都拿到相等的东西,但是却被告知别人拿到的比自己多的社会。还有每个人拿到的东西不一样多,但每一个人都坚信着自己所拿到的东西是相同的社会,究竟哪个更容易静止,哪个更容易波动呢?」
      不用想都是后者更加稳定一些,我努力的将这样的模型与水联系在一起却完全找不到能够说得通的道理。
      「鱼洗。」
      「哈?」
      「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种小时候在公园里有人会端出来的青铜水盆吧?然后小孩子想要玩的话,只要往里面扔一块钱,就可以了。」学姐兴奋的抢答。
      我似乎隐约中对这样的游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通过双手摩擦青铜水盆的两个把手,青铜产生的共振就会让水面跃动起来。如果技术好的话,水面就好像是凝固成了一个立体的雕塑一样。虽然我从小就从来没有让水花保持过那样的平衡,但是还是有曾经对着别人摩擦起的水花有过肃然起敬的记忆的
      再进一步回想起来,让我露出憧憬的眼神的并非是其他人,正是白安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我仍然是那个连鱼洗都不会玩的人,白安顺却已经连「现实」这个水面都已经可以轻易的操控。
      「好像……确实是这样。」我想了想,然后问道;「所以说,并不是需要真正的平等而只需要形而上的平等,也就是说……只要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得到的是平等的待遇,即为平等。」
      岳广龙点了点头,然后一边收拾录放机一边对我说:「所以,如果想要说服对方停止伤人的话也不是没有方法。」
      「哦~?」
      「因为平等并非真的不存在,维持主观唯心主义上的平等对于双方都有好处。这样的话,为了维持这种虚假的平等,作为虚假参照物的『地平线』就是必要的。如果连地平线都不能形成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也就没有人会认为世界是平的了。换句话说,虽然不能做到所有人都在同一个高度平面上,但是至少让每一个人都感到自己周围的人与自己所得到的相差不远,积少成多的达到不平等而平衡的状态,这大概是在不引发争端的最好的方式了。」
      殇千桦学姐点头同意:「如果这种气度都没有的话,那么也就没有资格站在不平等的顶峰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在道理上我是懂了,但是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自信能够将这些东西灌输进对手的脑中。毕竟,在我所已知的这不平等的世界中,我自己可是身处于谷底的存在,无论怎么看,我都没有教训身处于山脊之上的兽人们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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