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霓裳》雅歌

5、古筝

　　“呼……”青衣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从水里出来，穿好衣服。“怎么有架古筝啊？”青衣环顾四周，“有人来过了吗？不会吧，难道是千卉。不管了……”青衣细细地观察古筝，做工很精致，十六弦钢丝筝。“让我试试。”音色奇佳，虽然青衣这方面天赋极高，但她不爱练习且很是不虚心，所以对琴方面的了解远远不如千卉更别谈霓裳了。不过，在演奏方面也可算是十分不俗的。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青衣微睁双眸，眼波转悠着妖冶的流光。
　　千卉早已推门而入，青衣背对着她，所以千卉并未看见青衣的神色。“出水莲……”
　　“音调古朴，风格淡雅，”青衣演奏完毕“对吧？”
　　“没错。”千卉答道，“琴是……”千卉走到青衣旁边。感觉不太一样，这是……千卉疑惑着。
　　“世人总是这样，总是认为自己的才是对的。”青衣戏谑地说“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旋律清丽、典雅；速度中庸、悠闲，难道……”
　　青衣打断千卉“那又如何，而且……”青衣又弹奏《出水莲》“你认为睡莲美丽吗？”
　　“是，很美。清新且……”
　　“妖冶……”青衣眼眸闪着光。
　　千卉注意到了。她认真地分辨着琴，天啊，这是……
　　“而且，”青衣正要往下说，千卉抱起琴就跑。

　　待千卉回来时，一切……
　　“千卉，你终于回来了！”青衣像只飞鸟一般迎向千卉。
　　“刚才？”千卉欲言又止。
　　“刚才？刚才怎么了。你去哪了。”
　　“哦，没什么。”千卉暗自舒了口气。随即，横起眉“怎么，饿了。”
　　“呵呵。”青衣往千卉身上蹭。“千卉……”
　　“得得，我就知道。刚才洗澡又睡着了吧，我就说嘛……”
　　千卉又开始罗嗦了，青衣吐吐舌头。
　　“算了。走，郑老爷还等着呢。”
　　“恩。”青衣乖巧地点点头。

　　“郑伯伯好。”青衣作了福。
　　“哦，霓裳来拉。坐下吧。”郑老爷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客气。
　　青衣看了看只摆着餐具的饭桌，再看看人，好象少了一个，哦，郑泽。真是的，耽误我吃饭。
　　“少爷呢？”郑士则询问着。
　　一下人答“骑马出去了。”
　　“出去了？”郑老爷皱了皱眉“出去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
　　千卉碰了碰青衣，“再等会吧。”青衣笑着说，你这个大少爷没事耍什么，过分，打扰我吃饭！你回来要你好看！
　　“算了，别等了。我们先开饭吧。”郑老爷说着吩咐上菜。
　　“你就是霓裳，”媚音。
　　青衣抬了头，寻找媚音的传处，一定是姨太太吧。
　　如夫人已经打量青衣很久了“你叫我如夫人就可以了。”如夫人笑靥如花。
　　“哦，如夫人。”青衣没什么表情地叫。果然和预期的一样，□□。
　　语气中的冷淡谁都听得出来，不过如夫人似乎并不介意“姐姐习惯在自己的屋里用餐，霓裳莫要介意。”
　　“哦。”依然没有表情。介不介意关你什么事，那么多事。影响食欲，真讨厌。
　　这时若换做霓裳，恐怕必是不会如此。千卉想。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是霓裳。咳，随她吧。千卉善于察言观色，她发现郑士则并没对如夫人多加理睬。
　　对于这次用餐，青衣倒是觉得可以，没有看到讨人厌的郑泽，虽然如夫人在席间一直找她搭话，但她都是随便应付，主要是菜太好吃了，所以心情很好。
　　“青衣。”千卉端了水果进来，“据我观察，郑士则老爷并不爱如夫人。”
　　“那种女人，看了就讨厌。”青衣边说边吃。
　　“我打听过了，老爷并不经常在如阁过夜。”
　　“诶？”青衣奇怪“那他娶她干嘛？”
　　“男人娶女人就一定是因为那个啊！”千卉白了青衣一眼。
　　“不然是因为什么？”
　　“有很多种原因啊。除了美貌，还有背景，等，可是？”
　　“可是什么？”
　　“你觉得她漂亮吗？”
　　“阿，”青衣想了想“凭心而论，她是挺漂亮的。”
　　“我打听的消息是她是这里有名的名妓。”
　　“啊！名妓！”青衣惊叫。
　　“嘘。安静。小声点。”
　　“天啊，这个老头咋这么，这么！！！这么！”
　　“什么老头不老头的。你怎么说话的。”
　　“那又怎样。她所在的那间妓院叫无双楼。来往客流很多，但主要来往的都是江湖上的人和一些达官贵人。”
　　“然后？”
　　“不仅琴园的人有出入，包括寒家庄以及塞北一带的门派，都有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有他们各自的分号。”
　　“寒家庄？就是那个这几年才崛起的？”
　　“是。他们在这里有银号。”
　　“那间无双楼的老板是谁啊。”
　　“好象是叫什么，柳如霜。”
　　“柳如霜？”哇，现在人还真会起名耶。“我们去看看吧。”
　　“这个……”千卉犹豫着，霓裳吩咐过要保护好青衣，也要我留意福建这边的……“好吧。”
　　“真的吗？”青衣诧异地问，没想到千卉居然回同意。
　　“真的。”
　　“啊，啊，啊！真的吗？”青衣兴奋的尖叫“什么时候。”
　　“反正不是今天，过几天拉！你不要这么兴奋！”
　　“啊，啊，千卉！”
　　“知道拉，别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