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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惊涛海面回荡
小舟穿浪
她长发洒银枪
雕翎戎装
闭目身半躺
腰中酒凉
远远天际乌云泛光
云隐不祥
青龙在海中望
满目凶光
她冰冷手掌
满弓一道光
穿透夜色
带着破风那么一声啸响
飞溅的血光
散落在唇角上
又微甜如糖
竹林漫上残阳
归农依唱
雨送一抹微凉
虹结窗框
散落在城墙
血未成霜
却叫她学会去遗忘
夜蝶翱翔
就在他的胸躺
雪蕊幽香
站在城门旁
看雪落一场
余生芒茫
那年隆冬，夜郎城破。我看着城内外士兵与难民的尸体，抬起脚却无处落下，只能淡淡一笑。夷兵用了整整七天七夜才将那些尸体草草掩埋于城外乱坟岗。鹰盘亘不去，天泛乌云，沉沉地压在幸存者的胸口。
昔日繁华的城市一片荒芜。末代夜郎王的寝宫夜夜笙歌。不知亡国恨的商女，用美好的声音歌颂侵略者，桃红的脸美丽依旧。不知末代夜郎王自焚的露台上，能否看到这屈辱。他自焚前的那一刻，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先祖的叹息和后宫贵妇自尽前的凄厉无助，许是他最后的华丽乐章。
一切的一切，我不得而知。我只是这个乱世中萍草般的写书人。只是，这年隆冬，我在泛黄的宣纸上用小楷端端正正地写：城破，茕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