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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突生变故 ...


  •   我知道我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娇羞来形容,我可以感觉到脸颊发烫的温度,快一分钟的时间却让我觉得有半个世纪漫长,人生终于跨出重要一步,我终于可以不用顾忌太多放心去接近我喜欢的人,没有师父,没有任务,有的,只是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让我安定下来,他不知道我的过去,不知道我生活的世界,他因为我的不一样喜欢我,保护我,乐蒂,你想要的,也就是这些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从头顶上方传过来
      “乐蒂,你不是莫兰,也不是映霜,你就是你,我会尽我所能,不对,我一定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嗯”
      我只是坚定的点头,他握紧我的手,手上有常年累积的厚茧,让我有种踏实的安全感,我开始对以后有了些悉悉索索的期待。我转头对着映霜鞠了一躬,“谢谢你,让我认识他,也许是命中注定,好姑娘,请你安息。”
      又是共乘一骑回到王府,没了先前来的时候那么尴尬,可是我仍然有点不适应如此亲密的接触,我们骑得很慢,我这才用心看路上的风景,没有污染,没有滥砍滥伐,原生态的山川美景,更重要的,身边有了想一起看风景的人,什么都开始变得美好,他把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一阵温热的呼吸撩拨我的耳朵,让我一阵脸红,他好像心情很好,也不讲话,只是一阵玩味的笑声,就这样,我们算是确定在一起。
      从王府正门进去,几个守门的看护都有点吃惊我和王爷如此亲密,他倒也不避讳,直接拉着我的手进了王府,一路送我回园子,也丝毫没有在意府中下人的眼光,这种情况下,反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却也从来没有松过手,我当然不会再放开他,这二十年来,我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一直觉得爱情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我怕费尽心力得来的东西稍纵即逝,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我只是不想伤害自己。而现在,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不同于师父的栽培,那更倾向于严厉的疼爱,项天逸,他给我的,是可以让我想要明确未来的感情,我想和他一直走下去,在这个年代里,他是我唯一值得把握和争取的温暖。
      锦心看到我回来,脸上全是担心的表情,看到项天逸和我牵着手,她稍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只恭敬的行礼,倒是锦荣,私底下我清楚的看到她对着我做了个小鬼脸,我赶快挣脱了他的手,过去拉起来锦心锦荣,也不知道说什么,半天蹦出来一句“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
      是的啊,中午一桌子菜都不敢动,吃完饭又被项天逸带着折腾这么大一圈,听故事外加激动心跳加速,冷汗都不知道出了多少,不饿才怪。
      他吃笑了一声,“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转身准备出去,回去?是回樊宁那里吗,中午见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我知道皇室不可能有专属的感情,从喜欢上他我就注定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心里总还是有些失落,我跟着他出去,拉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你没事情忙的时候,记得看看我,就算不来看我,也要记得想我。”
      他回头看着我,脸上有些无奈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矜持呢,哪有姑娘家这样直白的和男子讲话?”
      “我们家乡都是这样的,我肯定会想你的,所以你也要想我,这样公平点。”
      说完我狡黠的冲他一笑,摆摆手说了再见。他无奈的摇摇头出了园子,可是我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他是真的很高兴。
      王爷走了之后,锦心锦荣就赶快凑了过来,一脸神秘的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早知道姑娘躲不过王爷的,美人难过英雄关,姑娘嘴上说的不在意,其实早就暗许芳心了,这次躲不掉了吧。”
      锦荣笑着打趣,我被她们看的发慌,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催促着饭菜怎么还不好,看着锦心,我忽然想到他说过的事情,项天逸说过,锦心是他多年前偶然遇到的流浪人,当时看她可怜就带回府中,哪知这姑娘聪明伶俐,自学琴棋书画不说,为人处事也头头是道,而且非常善解人意,经常偶尔一两句话就能帮王爷排忧解难,她应该算得上是这府中,最了解项天逸的人了,而且她是之前一直照顾映霜的人,现在我们成了好朋友,无形中我觉得离她更近了一步,说实话,我还是不了解项天逸这个人,他总是一副深藏不漏的样子,这点上,锦心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吃过饭以后,锦荣要去厨房忙明日的采购,屋子里就剩下我和锦心,我把她拉到床边聊天,这是我们之前经常做的事,我说过,只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不要说什么姑娘丫头的,我们是好姐妹,不能有任何尊卑之分,我想多问点关于他之前的事情,想来想去我还是要用映霜开头。
      “他下午带我去看齐小姐了。”
      我只说了这一句,锦心立马抬头看我,像是吃惊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叹了口气“齐小姐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的就……”
      “锦心,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今天……那个样子一起回来,所以我就是想问问,王爷之前对齐小姐,是……什么样子的?”
      我对锦心没什么刻意隐瞒的,我喜欢这个小丫头,她身上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善良、通情达理,而且聪明又谨慎,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待我,我相信她。
      锦心沉默了一会,这一会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生怕听到我最害怕听到的东西,可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完全没了这种顾虑,
      “姑娘,锦心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姑娘放心,王爷和齐小姐,从来就没有姑娘想象中的那种感情。”
      我没讲话,我知道她还没说完。
      “齐小姐是皇上挚爱,相信姑娘已经知道皇上和王爷的手足之情非常深厚,王爷当时欺上瞒下秘密医治齐小姐半年时间,全是为了皇上,当时朝中局势严峻,此时如果让皇上知道齐小姐成了这副摸样,必定无心朝政,加上齐小姐以死相逼,王爷只好在两难的境地将她藏在府中,希望能私下治好她,让她和皇上团聚。谁知,齐小姐身体早已回天乏术,并且死前百般要求不要将死讯告知皇上,王爷这才把这事压了下来。此事,除了锦荣和我,京城上下再无第四人知道,王爷这次肯带姑娘去看望齐小姐,该是对姑娘坦诚以待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忽然觉得是我自己太过小心眼,他是个好人,一心一意全为了兄长考虑,我却还在这里研究他究竟喜欢多少人,皇室中人从来就是身不由己,我实在不该在他本来就这么大压力的时候再一味猜疑,若我真的喜欢他,让他无后顾之忧才对。
      “嗯,我知道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这也不怪姑娘,王妃刚进府的时候,曾经一再追问沁芳居有什么不同,那时候这园子只有我和锦荣两个人住,王爷厚爱,吩咐我们平时只负责打扫和整理院内花草,所以很少和别的园子的人打什么交道,王爷每次出游回来都会在这呆上一两天,其实只是这里比较清静,没人过来打扰,处理政务方便些,况且,本来这园子建造的时候就是准备用做书房的。王妃身体不好,可是却聪慧机智,若不是王爷一直庇佑,我和锦荣哪有福气认识姑娘。”
      我握住锦心的手,“你们一直对我很好,认识你们,才是我的福气。”
      这种情况下,我甚至一度要说出我如何流落至此的真相,后来想想又收回了话头,这种事毕竟太过诡异,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还是不要吓她好了,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想想,有几个有我这么好福气的,和最尊贵的皇室扯上关系,算是老天保佑了。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我们聊天的时候几乎都在分享我的少女心思,长到二十岁,却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在她们看来很正常,在我得生活里却是拿不出手的事情,听锦心她们说起项天逸以前的事情会格外认真,这个男人远不止我了解到的那么优秀,他不仅谦恭有礼,更文武双全,他是大燕少有的完美男子,无论是长相、学识无一不是京城里无数闺阁少女的梦想,而现在,他成了我的梦想。
      连着两天没有见面,锦心说最近府里事情比较忙,如果王爷老往这里跑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现在我才是这园子的主人,先前张扬的牵手肯定已经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如果再明目张胆的在一起,毕竟我还没有嫁给他,遭人闲话不说,还会为自己惹上麻烦。这不是在现代,我什么都要入乡随俗,什么都要顾忌,哪怕不为自己,我也得为他想想,我不能让他难做。
      所以我依然不声不响做我沁芳居的主人,一切都很平静的样子,我知道我总会见到他,偶尔静下心来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觉得以后必定要面临更多的困难,那颗夜明珠也没找到,虽然我已经快要放弃回去的念头,可是有时候看到床下的羽绒服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得,师父没有家庭,我这失踪之后,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该怎么过。我确定了我的心意,也不能完全沉浸在感情里不考虑任何现实,他有家室,我必须做好和另一个人和睦相处的准备,我其实没想过要他娶我,丫鬟也好,侍从也罢,若我们真心相爱,只陪在他身边也可以,他写字的时候帮他研磨,读书时默默陪伴,或者促膝长谈,这样反而更自由,做了他的妻子,不对,这不是妻子,是妾室,这名字就让我觉得压抑,多恶心的称呼。
      过了四五天,还是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我让锦荣偷偷去王府各处探了好几次,只知道他最近一直在正厅书房里,除了偶尔应召入宫之外几乎没有出过书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听奉茶的下人说,王爷这两天心情好象不是太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听,我便开始担心了,心情不好,能让他这么温和的人心情不好,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生活状态,所以猜都不知道从哪儿猜起,本想就这样大着胆子去书房找他,被锦心拦下,这一去,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看着,连王妃这两天都被拒之门外,若我去了,王爷见也不是,不见更不是,只会让他觉得难做,想来想去,我还是收回了脚,在园子里干着急。
      到了晚上,本想让锦心帮我捎过去一封信,毕竟他们是丫头,也不用避嫌,我刚把信写好,锦荣小跑进来告诉我,王爷来了。
      我赶快整理一下,其实最近比先前好了太多,我几乎每天都随时做好见他的准备,所以很注意衣服和头发,隔一会就要跑去照照镜子,把这二十年来的镜子都照完了,我走到门口,他已经到了。
      几天没见,他有一点憔悴,脸上有了胡茬的痕迹,看样子是有两天没好好梳理了,脸色有些泛红,在他走近我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了一阵浓郁的酒味,他喝酒了,看这情形,绝不是心情好了才喝醉的,我赶快过去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客厅,锦心没等吩咐已经下去沏茶,锦荣也识趣的留下我们两个,忙别的事情去了。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只能问这些白痴的问题,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等他自己跟我说,人说喝醉的时候会说真心话,他一定是压抑了什么事情,大晚上跑来这里,不会是来看我这么简单。我正等着他说话的时候,他紧紧的搂住了我。
      不同于上次的拥抱,他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无助,声音都是微颤的。
      “别动,就让我歇一会,我好累。”
      我也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我们两个在这种状态下沉默了好久之后,锦心端茶过来,他像是有些意识,松了手,拿过锦心送上来的茶一饮而尽,然后他回头看着锦心
      “锦心,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锦心楞了一下,我们都在吃惊他怎么会问出来这种问题,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我也想听听,在这个小女孩眼里,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爷是好人,待人和善,广施恩德……”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些。”
      “王爷,奴婢……”
      锦心看上去越来越为难了,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变得神经兮兮的,我拉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很轻松的笑着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呢,我可不一定会夸你。”我希望我的小玩笑能让他心情稍微好一点,他脸上果然有了点笑容,还是很勉强的样子,他看着我,眼睛也不像之前那般一片朦胧,有明亮的弧度,闪闪发光,我盯着他看,那是,眼泪吗?
      我刚在心里问出来这句话,一颗硕大的眼泪从他温润如玉的双眸里砸了下来,落到桌子暗灰色的桌布上,上边立时有了些深灰色的痕迹,也砸进了我的心里,我忽然就开始难过,究竟有什么事让他成这种摸样,男儿有泪从不轻弹,我知道他是腿骨被刺穿都不吭一声的男子汉,那现在这样的无助和悲伤又是从何而来,不知不觉,我竟也跟着落下泪来。
      “傻姑娘,你哭什么,”他温柔的为我拭泪,脸上还带着那种无奈的笑,可是他皱了眉头,那张精致的脸上头一次有了我从没见过的表情,锦心退了出去,关上了客厅的门,我握着他为我擦泪的那只手,“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见你哭就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我就觉得很难过,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全都乱了,我连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我眼泪一直就这么往下掉,说话都没了次序,乱七八糟的感觉,我在等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他只穿了件薄的长衫,我只好拉他去侧室,让他坐下慢慢说。
      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只沉默的任我拉着手,长时间的安静过后,他终于开了口。
      “我待皇上一直如手足兄弟,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避免历朝历代兄弟明争暗斗的局面,却原来,是我信错了人。”
      我没接话,一直在听他说,起初我以为是他知道了关于皇上的一些事让他觉得寒心,原来远没有这么简单,这几天里,他所相信二十多年的东西全部变了模样,甚至还牵连到天逸早逝的母后,康贤太妃。
      五天前,王爷刚从沁芳居走出来,龙毅早已在距离沁芳居不远处的凉亭出守候,龙毅是王爷最衷心的贴身将士,龙家原是王爷生母贤妃家族的守卫,世代尽忠,到了龙毅这一代,一脉单传,所以从小跟随王爷,此人武艺出众,每次王爷出行都是由他带队,王爷对他也是极为信任,龙毅虽然居住在王府,可是极少露面,且只听命于王爷一人,只有通报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连王妃都没见过几面,所以看到他刻意在此等候,项天逸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
      两人回了正厅的书房,龙毅交给他一封信和一张药方。
      信有些年代了,看来是很多年前的,上书“皇后亲启”四个字。
      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也就是说,这封信是皇上继位之前的事情,项天逸觉得疑惑,在他的印象里,皇后和蔼可亲,对自己和母后一直很好,丝毫没有皇后娘娘的架子,经常让皇兄带着自己玩,按照常理,自己应该是和皇上争夺皇位的最大威胁,皇后应该处置而后快才对,相反,母后去世之后,皇后娘娘对自己更是倍加疼爱,这当然也是后来项天逸放弃皇位争夺,一心辅佐哥哥登基的重要原因,所以在看完这封信之后,项天逸一时间还是不敢相信。
      “这封信哪里来的?”
      “回王爷,是国丈让我交给您的。”
      “外公?”
      “正是,国丈早年在太后娘娘那里安插多名宫女,起初是为王爷顺利夺取皇位做准备,哪知太后城府极深,我们的人被太后以各种手段处死,现在皇上继位,太妃一家的权力早已被削弱,加上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才一直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只好派了王爷的姨母,璎珞小姐入宫,安排在太后身边,这封信,是璎珞小姐死前拼命托人送出来的。”
      项天逸这才知道,母后为何总抱怨小姨母十四岁便远嫁他乡,母后一生贤良淑德,从不与人起争执,虽处妃位,却待人宽厚。如此看来,她当然也不知道姨母惨死的事情,更不知道外公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准备。母后从小告诫自己,要与自家兄弟和睦相处,皇位并不是最好的,人身处高位,虽有无上权力,可是却要承受比常人多数倍的孤独,高处不胜寒,母后始终不愿意让自己变成冷冰冰的人,死前都要叮嘱自己要善待世人,全力辅佐哥哥登基,可是母子俩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善良换来的,却是死的不明不白还替他人做了嫁衣。
      那封信是太后兄长,当朝一品太傅亲笔书写,里边没几句话,大概内容就是告诉皇后,后患已经除尽,请皇后放心,贤妃已无几日可活,且已绸缪全盘计划,若项天逸临时倒戈要争夺皇位,必提前送他们母子上西天。
      药方上是一副治疗腰腿疼的药,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风湿,药方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可是最后一味药,是“雪上一枝蒿”。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一味毒药。此药需要严格控制用药的量数和频率,稍有不慎就会置人于死地。且太妃死前,正是有常年腰腿疼的隐疾,每到阴雨天气便会病发,所以一直用药,两下相较而言,母后的去世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背后刻意安排,并勾结宫中太医,合谋害死了母后,药方下的签章是前太医院院士“苏连璋”。此人在三年前就已辞官归隐,再无音信,这一切,原来都是安排好的。
      “母后到死都还以为皇后待我母子有大恩大德,还一再叮嘱让我不可有二心,不要贪恋皇位,可如今我们得到了什么,她一生从善积德,连只蚂蚁都不舍地踩死,最后却被人活活毒死,她是被毒死的,她是被活活毒死的!”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掌竟然震碎了内厅的木桌,木屑四散开来,有些顽固的扎进了他手掌心,他握紧了拳头,血慢慢从指缝中滴了出来。
      这吓坏了我,我赶快抓住他的手,抱住了他,我知道,他难过的,是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母亲尸骨已寒,作为儿子却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可悲的,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竟然就是导致母亲惨死的罪魁祸首,自己信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却是杀母仇人,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他慢慢蹲到了地上,我也跟着蹲下去,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他,这个时候,我想让他知道,至少我还是会陪着他。
      “我说了我不要做皇帝,我说了我会帮他做皇帝的,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他的声音带有哭腔,甚至是低哑的嘶吼声,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他有多痛,可我知道他这个样子让我有多痛,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的那么伤心过,那张精致的脸全然没了神采,这样看来,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悲痛欲绝的普通人,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泪滴在我右臂上,一下一下砸的那么沉重,砸的我心里,都开始有了恨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突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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