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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荧?
元荧?
梦里,一片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什么都感觉不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总是扑个空,脑海里不断想起元荧那张总是轻浮的笑着的脸,黑暗中,他竟只想抓住他的手。
身体很难受,胸口闷的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直到一丝清凉的气味流入鼻音,才终于找回一点感觉。
文晙如救命草般抓住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猛然睁开的双眼毫无防备的我接受了刺眼的阳光,他痛苦的低呤了声又飞快的闭上眼睛,刺眼的光芒很快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去,只留下几缕漏网之鱼。
文晙眯了眯眼睛,渐渐地适应光线之后终于看清站在床边的男人,正是司徒烈。
小小的脑壳开始转动起来,一些零碎的记忆回到脑子里,他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的刺痛。
司徒烈见状急忙招来丫环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后扶起男孩纤细柔软的身子把杯子放在他的嘴边轻声哄道:“来,慢慢喝。”
文晙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边喝水边打量着周围。
司徒烈见他不停转动的眼珠,轻笑着问:“怎么了?找什么?”
文晙贪婪的又要了一杯才推开他的手问:“元荧,他怎么了?”
“他是来杀我的哦,你怎么不先问我有没有怎么?”司徒烈用撒娇般的语气说。
文晙小脸一红,抱歉的说:“你…还好吗?伤呢?”
司徒烈笑着说:“没事,小伤而已,倒是你,觉得好些了吗?”
“嗯……”文晙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不停的在记忆里搜索原因,可到最后出现的依然是元荧那张脸。
他疑惑的看着司徒烈问:“我到底怎么了?”
司徒烈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忘记了吗?”
“嗯?”
文晙皱起眉,使劲回忆着,可除了元荧的脸他再也想不起什么来。
“你觉得那个人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相遇以来司徒烈第一次用如此正经的口吻跟他讨论关于元荧的事,文晙也不禁严肃起来,他坐直身子,朝他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他明明杀了我全家却又不杀我…”
“那么,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要杀害你文府所有人?”
文晙咽了咽口水,他当然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所知道的只是元荧收了别人的钱,所以要杀他全家。
“你真以为他只是因为钱?”
“……”
“他身为无限行宫宫主最信任的存在,难道会贪图那点银子?”司徒烈看着他的表情,将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所有经过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据我所知,无限行宫的原婴是个高傲自大之人,从来都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而且从不亲手杀人,除非是宫主亲令,但是传闻无限行宫的宫主极为宠爱他,自他十四岁起便不再让他接任何杀人的任务,那么为什么这次会亲自动手呢?且完事后却不回无限宫主而是跟你一起流浪于江湖,你有想过这是为何?”
文晙感到脑袋突然隐隐作痛起来,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事被塞进他空间紧缺的脑壳里令他一下子无法接受。
司徒烈却继续不紧不慢的说:“你文氏一族在祖父那代的时候原本是朝中大将,掌握着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权利,直到先帝逝后,突然交出所有兵权退瘾,虽然表面看起来文大将军什么都没带走,但传闻他的手中却掌握着足以颠覆世界的财富。”
文晙面色惨白的看着他,却因为逆着阳光而看不清司徒烈的脸,他眯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颤抖着嘴唇吐出破碎的字眼:“不……不可能……”
“现在你明白了吧?无限行宫的原婴为什么没有杀你的原因。”
文晙只觉得浑身发冷,手心却全是冷汗。
司徒烈靠近他,伸手摸着他的头轻声问:“文官死前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文晙细碎的摇着头,胸口闷的他难受,眼泪早就停不住他,只能放纵它这么涌出眼眶。
“好好想想,平时你父亲没对你说什么吗?”
“没……”
司徒烈叹了口气,把人轻轻揽进怀里:“好吧好吧,别哭了。”
也许是因为得到安慰的关系,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好似要把先前的份全部补回来似的趴在司徒烈的胸口使劲的哭,最后哭累了,也困了,失去意识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元荧……是想得到财宝才…才…一起吗?”
然而很快他便再次沉入黑暗,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