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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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夜来到凌雪身边，有些事既然决定了，还是告诉她吧。时机什么的真是差啊，司徒夜想着无关的琐事。
单膝下跪，亲吻着凌雪的手背，抬起头的瞬间，如阳光和煦的微笑，带着些稚嫩“不要再让自己深受危险之中了。”
“如若还是如此，你道何如？”凌雪抬起眼，情绪不明。
“那，那时我再出现吧。”
“当真如此决定？”
“嗯。”
“滚”声音低得听不见。司徒夜伸手抚了抚凌雪因微低下头凌乱的前发“没听到吗！叫你滚啊！”凌雪甩开司徒夜的手，怒目。
似是没听到，司徒夜再次握住凌雪的手“以后不准再用那么危险的阵法，可否？”明明是轻声询问，语气不容置否。
“滚！”凌雪一拳打在司徒夜额上，一脸怒火，自身说不出的威严顿时表露无遗。
司徒夜抚着额苦笑“说来也差不多到了。”
此话刚结束远方传来一声呼喊“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待船从远处驶近，唯见一席身穿粉色宫装长裙的13、4岁少女，灵动清亮的眼睛此时不断掉着大颗眼泪，拼命往前探身，仿佛这样能使船的速度更快些。
就在她身后一手拽住她腰身后腰带的同龄少女，雅致玉颜，女子阴柔之气尽显面容“疾风，再往前就要喂鲨鱼了。”淡淡地语气像极了她的主子，但是眼眶早已泛红。
“清！我说得对吧！主子此等人物，岂非那么容易、那么容易就、”
“好、好，你慢点说，深呼吸。”清青淡漠的脸上此时也泛着泪光拍着疾风的背“快去看看主子有没有受伤。”
说罢，两人未等船彻底靠岸，提起真气，越过船头，朝着凌雪飞奔过去。
“主子！~~~~~~可想死疾风了！呜呜！！！”一把抱住凌雪，嚎啕大哭。
“风——”后奔来的清青扫了一眼疾风，“真够丢脸的”。
说罢赶紧上前“主子，可有受伤？”
凌雪拍拍疾风的背摇摇头，并未言语。
清青上下打量一番，确保没有其他异样，只是。。。明显感觉空气有些微妙感。
“谁惹主子生那么大气，竟然还忍着没爆发？”未能等到主子任何指示，只得低头看见趴在凌雪身上哭得一塌糊涂的疾风低声骂了声“废物！”然后环顾一周。
仿佛是一眼就认定，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这个人”清青一眼就看到当初主子还在禁地门口调戏的那名少女。正一脸无可奈何地站在主子身侧，也不吭声。
不算太美，只是很特别的感觉。清青这样下着结论。
“请问，前辈怎么称呼？”主子不开口，旁边的少女一副游神在在的样子，总得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吧，清青无奈地想，本来这总事一向也轮不到她开口打招呼，可此时。。。她无奈地望了眼疾风。
显然这句前辈无疑叫的是在场内力最高深的顾念了。
顾念颔首，指了指司徒夜并不开口，最后又一笑表示友好：且此事绝计与她无关。
司徒夜看了看扑倒在凌雪怀里的疾风，且在开口说过一句话之后就开始沉默起来的清青，大致能猜到当时站在还是弄玉身边的谁是谁。
“唉”轻叹一声“雪儿，转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凌雪微低着头，眼睛看着疾风，眼神早就不知飘到哪去了，终是开了玉口“滚”。
“呵呵。。。”司徒夜干笑着，却也觉得凌雪这样的小脾气意外的可爱，用手拉过凌雪的身子“雪儿。”温柔的呼唤，仿佛像溪水长流的感情正在慢慢泄漏“莫生气。”
疾风仿佛瞬间[顿悟]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司徒夜衣领“从刚刚开始一直有一只苍蝇在附近转怎么回事啊！啊！怎就那么招人烦？”疾风勒紧手中衣料“本大爷的主子叫你滚，你耳残吗！”
司徒夜不怒反笑，拂开疾风的手“你别插手。”
凌雪不说不动，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情绪。
“哪来的浑小子，识趣的滚一边去，不然打起来别怪我下手不懂留情！”
“呵！好笑！长那么大，我司徒夜还怕过谁呢！”
话声未停，迎面一道劲风袭来，司徒夜怎会没有任何准备，真气早已凝聚，瞬间一个后空翻惊险多过，尚未来得及喘息，眼前银光乍现，剑意绵绵，如游龙戏水，却在晃眼之间已到眼前！
司徒夜狼狈急退，一边来不及抽出莫离剑与之对抗，一边左手凝聚真气硬生生接了一剑。只听砰！的一声，司徒夜右侧腹部却直接吃一拳。谁也想不到，眼前这名手握兵器的少女，竟然使出剑与拳法诡异结合的招式来，招式诡异多变，毫无章法，司徒夜捂住右下腹，一边闪躲，一边故作轻松说到“哟，不过尔尔，你在和空气玩戏吗？”
“哼！看你嘴硬！”提起手中剑向前疾刺，司徒夜急忙架起腱鞘格挡，疾风顺势背侧反转半圈，一记重左拳再一次重击在右侧腹上！
“唔！”司徒夜一连倒退好几步，之前与顾念所负的伤，此时再也强压不下，喉头瞬间泛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臭小子知道。。。”
"够了！”
“！”
“！主子！”疾风这声音她当然熟悉无比，只是声调却陌生得紧"主子？”这个疾风，这也看不出主子在意这姑娘却又故作姿态想要对方妥协吗，还下这么重的手，清青扶额。
“你故意的是吧？”疾风生出几分犹豫，不解，但她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在主人开口之前剑已收住。
凌雪再次出声“你是故意的。”
司徒夜此时狼狈地坐在地上一脸尴尬“其，其实也不是全部啦。”
“你。。。也怕我？”凌雪迟疑会说到，她绕过她背后，把自己的内力缓缓传过去。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那！我，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回去！"凌雪一脸像极了得不到糖的小孩，胡乱发着脾气。
“你当然可以命令我，我亦不能反抗，可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类似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原来是我想多了吗？”
“我为光，你为暗。我为君，你为臣。何能为友？”
“。。。”司徒夜默然起身，单膝下跪“属下。。。得令。”
“你！”凌雪气极，小脸一阵发白“你！你很好！”
说罢，瞬间移步船沿上，头也不回“疾风、清青！”
“司徒夜会按族规年满20即回凤城,终身效忠凌主子！天涯海角，誓死追随。”一句饱含内劲的话，镇得方圆几十里鱼群飞跃，海波荡漾。
“不敢！哼！”凌雪甩袖之际，船只已开走数里。
“。。。何必，弄成这样分开？”顾念微微叹息“毕竟她已经通过禁地的试炼了，不是吗?”
“。。。”司徒夜未再言语。是的，这个禁地最终之地并非所藏绝世秘宝，并非有起死回生药物，只是关于一个古老流传下来的某些东西的试炼而已。
“走远了，孩子。还有。。。恭喜你闯过试炼。”解角村长大叔摸摸司徒夜的头发，“按族规，从此刻起，你就是我们族长。”司徒夜转身看见停在岸边带有家徽的旗帜，仿佛这些天经历的一切让她一下就明白她所承担的命运。
“参见族长！”浩浩荡荡几千人眼睛带着兴奋，带着敬意望着司徒夜，令她刹那间产生了一丝怪异感：陌生的脸有些瞧着眼熟，熟悉的脸变看着反倒是陌生了“。。。回村，准备出山。”
解角看着身前的少女，已经悄悄褪去了青涩，只是能守护她这几年无忧的童年也是极短就是了。
待众人散去，司徒夜走向顾念“前辈，如今禁地凤凰已飞远，您的禁锢也已不在，您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离去？”
“我会离开这里，但至少要等你学会控制住体内玄天真气再谈离去。”
“玄天真气？那是什么？”
“族长！”解角一掌拍在司徒夜背上“快磕头叫师傅！”
司徒夜赶紧作揖准备跪下，忽感一阵轻柔内力将自己托起，却再也跪不下“叫我一声姑姑即可。”
“姑姑？可我姑姑明明。。。”
“怎地？不愿？”
“不。。。”司徒夜稍迟疑“姑姑？”
“哎！”顾念双目含泪，还没来得及感慨，看司徒夜那一脸扭曲的表情“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以为你吃亏了，以后你定跪着叩谢我！你信不信！”
“姑姑，行了，船要开了，您快些上船吧。”
“少主！太好了！您没事！”远处飞奔过来的少年大约16、7岁，浓眉大眼，剑眉斜飞，前庭饱满，明媚的少年郎满脸挂着担心。
解角皱眉拍了一下少年的肩“风子，别没大没小的，叫族长。”
少年吃了一惊“是、是！族、族长！”
看着村长走远，风子吐吐舌头“少主！听说你受伤了！我带了好多丹药，你是要内伤的还是外伤的？”
“刚才丹药已服下了，等上了船我需运功疗伤，你护法即可。”
“少主，您怎么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真的伤的很重吗？”
“没事，已经有人治疗过了，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说罢，转身看向大海，风子一脸莫名其妙“这少主怎地这么奇怪，红狐这家伙也不知跑哪去了。”
司徒夜独自站在岸边，顾念顺着司徒夜看的远方，迎面吹来的风，抚起平静的海面，天高云淡处，她仿佛听见那年，两年龄相仿的女孩，彼此一句承诺：我只忠于你，誓死相随，愿生生世世不相离。
你可应承与我，不许反悔噢！
顾念仿佛听到从海岸那边传来那一声极淡的“嗯。”
千万的话语埋藏于心中，道一生一世说不尽，道不清，顾念穷极一生不过承一人情，负一人情，年老来，一壶酒，一剑影，只道浮生若梦。她，又何尝不明白司徒夜此时道不明的情绪。或许也有可能随着时间，这份记忆也会慢慢淡去吧，但是此时顾念只能说一句：走了，小夜。
岸边传来清亮的一声“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