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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 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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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在我肩头的几道陈年老疤,突然疼痒得厉害。
估计,又要变天了。
天边的乌云,果然开始迅速集结起来,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便勾搭着飞沙走石,集体打理起了我稀疏的毛发!我直起腰身,朝天空鄙夷地笑笑,然后继续爬上鹰崖,搬起一块块斗大的岩石,蹒跚爬下,再驮向远方......
对于一只赤手空拳且体形不大的犬科动物来说,“移山”这等规模的拆迁工程,还真不是什么馋人的活儿呢——风雨无阻,整整十年过去了,本公子当初那对儿红光滑润、连磕只瓜子都恨不得戴挂胶手套的粉嫩爪子,愣是磨成了“陈秉正的手”!
而对面这堆耸入云端的鹰崖碎石,却未见什么根本性的变化。
花鹰一如既往的在傍晚时分,给我带来了蛇肉。
这十年里,她大部分的工作,除了抓蛇,就是飞到很远的地方,衔来形形色色的种子,撒在冒着硫烟的松山上。可惜,除了几棵对环境没啥要求的松柏长势还算喜人之外,其他一干物种,均如石沉大海,杳无影踪。
但花鹰依然不停地播种,一如我不停地刨挖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碎梦”……
接下来,我打算利用雷雨中的这段就餐时间,与大家聊点什么。
如果时间“宽裕”,我可能会聊聊自己是谁,花鹰是谁,其他还有谁,还可以聊聊鹰崖是啥地儿,松山是啥地儿,其他还有啥地儿......等等。
如果时间“足够宽裕”,我甚至会穿插上一段小小的故事。
那是一段,与狐狸有关的,爱情故事......
(注:本故事主角,纯属动物,内容也与《聊斋》格格不入,所以,只对“进化成人的畜生”与“退化成畜生的人”之间搞暧昧关系感兴趣的读者,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