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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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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萧凝雨开始吃东西让所有的下人都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天不断地抱着长天玩,那个孩子生得粉嫩可爱,在萧凝雨的都弄下,发出咯咯的笑声,而萧凝雨也注意到他右手有一个大大的胎记;他低下头宠爱地摸了摸胎记,然后把那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指上继续逗弄。
他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看看他们的日常工作。
萧凝雨终于找到机会了!他要离开这里,他要飞向蓝天!
时值冬天,大地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着,发出苍茫的颜色,萧凝雨叫了刘邢到将军府去,而他趁机偷偷地拿了一个小厮的斗篷,自己拿了几套衣服,然后抱起长天从那个狗洞走了出去。
站在那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只是知道他要离开,他要飞翔。穿过了几条巷子,萧凝雨听到了无数痛苦的呻吟声,他走过去看,看到了满街都是衣不遮体的乞丐们不断地求东西吃。
“娘,娘我好冷,我想回家!”不远的孩子不断地哭闹着。
“儿啊!娘何尝不想回家,只是我们的家已经被战火摧毁了,我们已经没有家!天啊!”那位娘亲不断地哭诉着。
萧凝雨听到此话后变得很沉重,在面前的每一个景色都像刀子一般凌迟着他,他抱着长天漫无目的地跑着,最后跑到了河边。杜鲁河在冬天中呈现一种死沉的寂寞,与灰茫茫的天空几乎连成一体。
码头上有一个船家不断吆喝着,问有没有人要去萨鸫。萧凝雨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开脚步踏进船里;不久后,船家开船了,萧凝雨坐在船里凝望着那个城,他离开了囚禁他的笼子,但是为何心里不再踏实?他举首望向那被雪模糊了的天空,难道自己错了吗?他只是盼望有一片自己能够飞翔的天空,他哪里错了?他错在哪里了?
“哇——”不只过了多久,长天开始哭,萧凝雨还是不太会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他不断轻轻地拍打着孩子,嘴里安慰着,但是他还是哭。
“他娘的,简直烦死了!”船里的一个大汉不耐烦地喊道,“让他闭嘴!否则我把他扔下去!”
萧凝雨不禁整个人缩起来,幼时的不堪经历像复燃的死灰,不断地燃烧他的神经;他加快了手的动作,迫不及待地想让长天停止哭,但是这似乎有反作用,长天变本加厉地哭。最后,萧凝雨因为心急而把手放在他的嘴上,没有好气骂道:“叫你不要哭,听到了没有!不许哭!”
“这位小兄弟,让我看看孩子吧!”一位卷缩在一旁的妇女说到,原本她以为这个爹爹会照顾孩子,但是他一切动作都说明了,他连最基本的安慰方式都不懂。
萧凝雨把孩子递过去,妇女接过来一看,然后笑道:“原来孩子饿了,小兄弟要给他吃的。”
“呃——这(朕)——这(朕)——我忘了带——”萧凝雨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你带着孩子走那么远的路,竟然连给他吃的都没有带吗?”妇女吆喝到。
“没……没带。请问还要走多长时间?”萧凝雨才知道自己竟然顾着逃跑,连孩子吃的都没有带,“对……对不起,这(朕),我的妻子刚逝世,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唉!”妇女喊道,“算了,我还带着我娃,奶水先给一点给他吧。”于是把孩子抱到船的另外一边喂奶。
“多谢这位嫂子。”萧凝雨望着那个妇女的背影,有礼地道。
* * *
终于上了岸,他们足足在河上走了一天多,孩子的一切事情都是由那位妇女给处理好。而萧凝雨为了感谢,竟然给了她一两银子;那位妇女感激涕零地道了谢,拿了那足足要她做半辈子工作的酬金,高兴地抱着自己孩子走了。
饿着头昏眼花的萧凝雨抱着睡着的长天,进入了萨鸫城后,在一个简陋的茶馆里坐下,然后叫了一些菜,还有一个粥准备给长天。
突然有几个汉子坐到他的桌子上道:“兄弟,咱们生活艰难,请咱们喝一杯呗——”
“对啊,对啊!海内皆兄弟嘛!”另外一个附和。
萧凝雨心里打了个突,想离开,结果给那些人阻拦。
“小兄弟,咱们酒还没喝呢。”一个男子把手搭在他的背上喊道。
“你们想干什么?”感到危机到来的萧凝雨问道。
“呵呵,小兄弟,不就是说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们去买酒嘛!”其中的一位拿起刀放在萧凝雨脖子上。萧凝雨求救地看向小二,小儿可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当作没看见地瞥开脸。
萧凝雨带着孩子,也没有能力反抗,所以就把那银子给了他们,那些人高兴地拿了银子,掂了掂里面的重量,满意地道:“小兄弟,谢谢。”然后转身就走。才走出没有多久,外面的一帮难民把他们给围起来,前赴后继地要抢;萧凝雨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不久之后,那些人散开,而刚才那些小贼给别人压死在地上。
外面的那些人见已经没有东西抢了,就把目光瞄向店内的萧凝雨,萧凝雨吃了一惊,暗叫不妙,随即听到后面的小二道:“客官,脱衣服吧!”
萧凝雨赶快把那上等布料的衣裳给脱了然后随手一扔,把衣裳扔到人群中,稠布撕裂声顿时响彻云际,萧凝雨不敢想象若那间衣服依然穿在自己身上的后果。光着身子,只剩下一条布包着下身的萧凝雨无奈抱歉地转身再看向那个老板茶馆的小二与掌柜。掌柜与小二也无奈地看着他,但是时局艰辛,又不能这样算了。所以掌柜提出一个要求,也就是让萧凝雨在店里打杂一个月,让他补偿那些小菜的钱。
于是萧凝雨与长天就在那家朴素的茶馆中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