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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端倪显阴谋 ...


  •   很快就到了婚典的前一天了,然而宫里的人却忧心忡忡。
      每个人都为喜庆的气氛而欢乐着,眉宇间却难掩焦急和忧郁。
      而那位大驾光临的使节大人,也没有空闲下来。
      “什么?!!!”陵南一行人居住的宫殿里又传来了一声怒吼。
      “这个流川枫好大的架子!晴子小姐肯嫁给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他居然还不给我出现?!!!”樱木花道又在大跳大叫地发牢骚了。水户洋平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说刚到湘北的樱木是因为离乡太久,而心生感慨的话;那现在的樱木可以说是完全恢复正常了。
      看着在那里又急又跳的樱木,洋平不禁回忆当初初遇樱木时的情景:

      到山脚了。
      水户洋平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若曦山,一丝不舍萦绕在心头。
      但他转念一想,那丝不舍就被抛在九霄云外了。
      一个月前,他像往常一样把午膳送到师父房间去的时候,发现师父不见了。
      他也并未多想,师父他老人家向来行事古怪,失踪个十天半月也时时有的事了。
      于是水户洋平又像往常一样,挑水、生火、煮饭、看书、练功,一个人过得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每天依旧送午膳去师父的房间,因为他很可能和走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又出现。
      然而,都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不要说师父他老人家人未曾回来,就连飞鸽传书都不曾有过一封。
      于是,洋平意识到事情不一般。
      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
      下山。
      自从年幼时被师父收养带回若曦,已有九年。这九年里,除了在山脚下的村落里置办一些生活必需的物品外,就没有离开过若曦山。(自然,在师父不在的那些时间里,洋平也曾偷偷离开过若曦,但是都尽量在十天内赶回来,所以也未曾去过多远。)
      其实这次下山,洋平多多少少是兴奋大于焦急。
      他知道,当今天下,以师父的本事,要遇上些麻烦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陷入困境了。是以,下山闯闯的意愿倒占了大多数。
      若曦位于陵南境内,水户洋平下山后,自然是先去最热闹的市集。
      此起彼伏的吆喝,花团锦簇的小摊,五步一个茶楼,十步一个酒家。不愧是国泰民丰的陵南国。
      洋平漫不经心地闲逛了一阵后,走进一家匾额上写着“同福酒家”的酒馆。放眼望去,找了一个略为清静的角落,坐下后,随意点了一些小菜,自顾自地用起餐来。
      “小二!再来一壶酒!”
      “小二!快点哪!”
      “来咧!”……大堂里店小二忙来忙去的端茶送酒,客人们也进进出出,热闹异常。
      洋平在角落里,慢慢为自己斟着酒,静静地考虑着下一步。
      “山田,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关外有异动啊?”坐在洋平身后一张桌子上的一个褐衣男子问身边的另一名黑衣男子。
      “你是说山王吗?我只听说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堂本五郎又出现了。”那黑衣男子回答道。
      听到“堂本五郎”的名字,洋平微微一怔,随即便侧耳认真地听起来。
      “我听人说啊,这堂本五郎原来是山王的将军啊。”
      “嗯,我也听说了。他这次又再出现似乎是为了‘浩王’翻案之事啊。”
      “这些番邦异族行事也够古怪的,死了十几年的人了,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哎,这些只是借口而已,我看啊,无非是想重新振作,借机积蓄力量卷土重来罢了。”
      听到这儿,洋平暗想:这堂本五郎是师父的挚交,他这时出现,恰巧师父也遇上了什么麻烦,莫非是巧合?还是师父也卷进了这一场麻烦之中?还有这“浩王”又是什么人?从未曾听师傅说起过,听这二人的意思,他似乎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会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前段时日,曾有人看见“白发魔”安西光义和堂本五郎一起出现,这二人当年的一场大战仍让人记忆犹新,如今又一起出现,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风波了……”那两名男子还在一旁交谈。
      洋平一惊,师父和堂本一起出现?
      “是啊!好像是在……”
      “哈哈哈哈……”
      他正欲仔细听,希望探听到师父的行踪,而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店堂内许多人都望出去,也包括那两名男子,他们自然也停下了对话。
      洋平微微一皱眉,也向门外望去。
      乍一看,洋平还以为自己被阳光晃了眼,再仔细一瞧,只见进来的一名少年,年约十七、八岁,顶着一头耀眼的红发,英俊的容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热情,略带稚气的神态,嘴咧得大大的,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笑中恢复过来。
      “哈哈,好爽啊!就得这么教训教训他们!”那红发少年拉过身边的一位老丈,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来,就坐这儿。”
      那老丈衣裳有些破烂,脸上也有几处瘀伤。身体轻轻颤抖着,似乎有点害怕。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坐在了红发少年的身边。
      “小二,嗯……照着那桌一样上菜!”那少年左右看了看,最后指着右侧一对夫妇用餐的桌子叫道。
      那老丈一看可吓得不轻,连忙摇手“少侠……少侠使不得,老朽……老朽……”,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本天才才不会亏待老人家呢!小二,上菜!”那少年一把拍在那老丈的右肩上。
      那店小二机灵得很,一转眼的工夫,一桌菜就上齐了。
      少年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也不忘催促那老丈多吃点,可那老丈似乎很是沮丧,眉头紧紧皱着,那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洋平斟着酒,好奇地看着这一老一少的举动。
      不一会,那少年似乎吃饱了,满意地拍拍肚子,“小二!”
      “来咧!客官有什么吩咐?”
      他指指桌上还剩一大半没有动过的酒菜,“全给我打包!”
      “好咧!”小二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大包。
      “拿着!”少年把酒菜塞在那 老丈的怀中。
      “??”老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少年。
      “小二,结帐!”
      “客官,一共是一两。”
      “哐当……”那老丈才站起来,居然没站稳,一屁股又坐在了刚才的凳子上。
      “一两啊…..”一边说,少年一边在身上掏。老丈在一旁松了口气。
      “这些够不够啊?”他把手一摊,旁边的老丈看样子要从凳子上跌下去了。
      而这边店小二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客官,是一两银子。”
      “啊?这不够吗?”少年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边的洋平眼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少年手掌中躺着三个铜板。
      这少年似乎有点意思!
      那店小二的脸色开始发黑了,他向柜台那里使了个眼色,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把满手的油腻在身上擦了擦,向少年和老丈围了过来。
      周围的客人也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这边。
      那老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向少年磕了几个响头,又向那几个汉子磕了几个头,开头道:“少侠,您的大恩大德,老朽无以为报,只好给您磕几个头,希望您大人大量,放过老朽…..”说着就想站起来向门外走,无奈颤抖得厉害,一时竟无法站起来。
      少年一把扶起老丈,愤怒的瞪着那几个汉子,“本天才规规矩矩吃饭,规规矩矩给钱,你们凭什么欺负这位老人家?”
      “这家伙存心捣乱!把他给我拖出去!”店小二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向那几个汉子叫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把水户洋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只见樱木站在那儿,身上湿了一大片,而他刚才的大跳大叫已经停了下来,看来是动作太大打翻了侍女送上过来的茶水。
      “不……不碍事的……”樱木脸有些红,那侍女有些慌乱,一时倒忘了抽出身上的帕子,直接用手在樱木衣角上擦试着。
      水户洋平抱着手臂,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樱木的窘样。当初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帮了他一把,这小子也许真要和那帮子大汉大干一场了,当然前提是他打的过人家,当时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光凭自己一身的蛮力,倒也自信得很啊!
      “呵呵…..”想到樱木当时自以为时,又跃跃欲试的表情,洋平低着头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以为樱木定是要冲着他大叫大嚷了,可是半天没有声音,洋平抬头看去,却一怔。
      那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被派来侍奉陵南的使节本就有些紧张,现在又闯了这么大的祸,吓得有些傻了,直用双手擦拭被弄湿的衣服,完全忘了用帕子倒好吸水,干得快些。
      而樱木直直地站在那儿,紧盯着那女孩的一双手看,眼中闪过的竟是心疼,还有一丝犹豫,他的脸色正一点点地发白。
      洋平有些担心,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樱木一震,忙把眼睛移开,蹲下扶起那个吓坏的女孩,“不碍事的。”
      女孩还在一个劲地赔罪,樱木转向洋平,“我出去一趟,你留意着。”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樱木……”水户洋平无奈地笑笑,这个樱木,什么时候,还想着出宫!
      他叫来其他侍女,带走了那个还没晃过神来的女孩,心里有一丝不安,“樱木应该不会出事的吧?”因为他没有错过樱木转身前眼里一闪而过的决绝。

      湘北王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派去找寻流川枫的人都回来了,当初吩咐他们必须赶在公主大婚前回来,可如今回来是回来了,可是流川枫仍没见个影,这叫他怎么再笑得下去?
      想当初还在得意自己的这位乘龙快婿虽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却气质不凡,容貌俊秀,和那陵南派来的将军樱木花道相比,倒也不输于他,也算是难得的人间龙凤。谁知,大婚在即,这准驸马倒不见了踪影,好像当初不曾送来聘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似的,这怎么能让湘北王咽得下这口气?
      倒不是真这么舍不得这么个人才,毕竟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若肯回来,也不会比他差;就是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一颗心全在那流川枫的身上,系得紧紧的,此番那流川若真的赖婚,那晴子只怕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啊!
      三井和龙在书房里踌躇着,灯火下,脸上的皱纹好像更深了。若不是当初儿子离开,一心想收着流川枫为半子;若不是自己太宝贝这个女儿,看她相思到这个地步,都倒下病了,又怎么会一收到那流川枫派人送来的聘礼就贸然允下了这门婚事,完全欠缺考虑!
      “唉……”如今该怎么办是好啊?
      “笃笃笃……”传来敲门声。照理来说,这皇宫大院,若有人求见王,必会由太监宫女通报,可这人深夜来访怎么直接就来敲御书房的门?
      三井和龙倒也没在意,走到门边,打开了书房的门。
      一个身材不高,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皇上!”
      “来,进来坐。”三井和龙侧身让出路来,请那个男子在书桌旁坐下。
      在灯光下,那男子一身黑衣,肤色有些古铜,也算英俊的长相,一双眸子却透露着精光,右侧的耳垂上,有一颗闪着银光小饰品。
      “皇上近来身子可好?”那男子倒没马上坐下,面露关心地询问。
      “还行,还行。也就老样子了。寿儿可有消息了?”
      “我前两日在翔阳打听到他的消息,他跟着一班江湖艺人,取道翔阳,到陵南去了。”
      “你可曾见着他?”
      那男子摇了摇头,“本想追上去的,可是我打听到另外一件事,就急着赶回来了。”
      “哦,是吗?”三井和龙满脸失望之色。
      “皇上,三公主是不是要大婚了?”那男子正色问道。
      “正是。”
      “那驸马爷可是叫做流川枫?”
      “是啊…..怎么了,宫城?”
      “我打听到,关外的山王有一个叫做流川枫的少年,年约十八,不知与驸马爷是否同一人。”
      “哦?年纪倒差不多,枫儿他性情冷淡,为人寡言,而且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况且听他的言语,不像是关外的人士啊……”三井和龙回忆道。
      “……”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枫儿他去到山王,他长相俊美,在山王这等荒蛮之地略有名气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皇上,我打听到的流川枫……似乎是‘浩王’之后啊……”
      三井和龙闻言一震,“什么?!”
      “这……这可能并非同一人吧…….”
      “但是我打听到的,和皇上刚才描述的,所差无几啊!”
      “……”
      “皇上?”
      “难道他是山王的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为何又来招惹晴子呢?”
      “皇上,听说驸马爷至今未到!”
      “嗯,我也正为此事着急呢!明儿就是大婚了。”
      “倘若他明天也不出现,决意赖婚呢?”
      “我的晴子怎能受此等侮辱?!”三井和龙一想到宝贝女儿,“此事绝不罢休!”
      “皇上,我担心的正是这点。”宫城沉声道。
      “??”
      “皇上,流川枫是山王的人,这件事今儿我不告诉您,也迟早会有人说给您听的。”
      “你的意思是……”
      “怕是有小人从中作祟啊……”
      三井和龙皱皱眉,“这不太可能吧?湘北一向都是与世无争的呀。”
      “怕只怕湘北被人利用。皇上,当年‘浩王’之事也曾轰动一时,我虽未曾亲临,却也有不少耳闻,倘若传闻是真,那此事绝对非同小可啊!”
      “那现在……”
      “只有劝劝三公主了……”

      天刚刚亮。
      “大人!大人!”
      “少爷尚未起床,请两位爷在此等候!”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恭敬地对那两个行色匆匆的男子言道。而那两个男子正是当日在草原上与那个蓝衣的少年在一起的二人。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啊!”
      “是啊,此事关乎大人的名誉啊!”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焦急得很。
      “呵呵……”那少年捂着嘴轻笑道。
      “少爷哪会在乎那劳什子的名阿、誉的……”
      “……”那两人顿时语塞。
      那少年看了看天色,说到:“两位爷还是回吧,我看,我们家少爷不睡到午后是不会起的了。”
      那两人憋着一肚子气,无奈又不敢发出来,只得一抱拳,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那少年在二人身后笑吟吟地送道:“二位爷慢走——”翘起的嘴角还没有放下,眼中却已满是冷冷的光。

      这时,从客堂通往后院的帘子后走出一个少年,正是当日那名蓝衣少年。只是今日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裳,腰中没有系腰带,松松的披在身上,乌发也没有挽上,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和背后,面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中还有一抹睡意未消。这样一来,倒少了一丝草原上的锐气,多了一份慵懒。
      “一郎,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清冷的声音犹如沙漠中的一汪清泉般沁人心脾。
      “少爷,你起来啦?”
      一记白眼,明白的告诉一郎他说的是废话。
      “走了。”少年转身向后院走去。
      “去哪儿?”一郎忙追上去。
      “湘北。”
      “啊?难道少爷你真的要去和湘北公主成婚啊?”
      …….

      “有皇榜啊!”
      “快来看!”
      “……”
      “说什么呢?快念给我听听!”
      “别挤……别挤啊!”
      “奉天承运…….天佑吾民……三公主突患急病……虽已无大碍……仍需调养……大婚将推迟半年……”
      “大婚取消啦?”
      “不是取消!是推迟!”
      “那不一样嘛!”
      “……”
      “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
      “说不定驸马爷赖婚了!”
      “小声点!别瞎说啊!”
      “……”
      “怎么是瞎说?你看那驸马爷不是还没出现吗?”
      “有可能!这只不过是找的借口……”
      “……”
      “真是可惜啊!”
      “对啊!本来还想好好乐乐的!”
      “……”
      …………

      一纸皇榜,顿时在湘北的大街小巷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而皇宫里,太监宫女们,高官大臣们,包括湘北王三井和龙,无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然而众人所急得又不是同一件事。
      原来,昨夜里三井和龙和宫城商量好了,正准备去劝晴子,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放弃流川枫,取消大婚。而这时晴子的侍女藤井百合却急匆匆地前来参见皇上,说是公主不见了!
      这可了得?三井和龙顿时失了主意,急得派人满皇城地寻找晴子,然而全无所获。正当众人忙着找寻公主的时候,边疆的守军又传来消息:湘陵的匪寇正欲突破边境,杀到湘北城中来。
      如此一来,好好的一桩喜事顿时全变了味,将士们全副武装随将军开往边境,好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贼寇,而内宫里的人除了派去寻找公主的,其他的人都在为随时可能袭来的战事做准备。为了向湘北民众解释,也只好出了上面的那张皇榜。
      自然,让湘北王头疼的还有陵南派来的使节。如今大婚办不成了不算,反倒要为战斗劳心,这让他觉得万分唐突了这初次前来的使者。
      而这边洋平也正在犯愁。
      樱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家伙从昨天傍晚出宫后,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没有人来告诉他,但他已经派人打听出来了点消息),居然还不回来!
      而另一件令他担忧的事是:这些匪寇来的似乎快了些!
      原来,此次陵南王派遣他们前来湘北,名义上是来庆贺大婚,而实际上是为了和湘北王商讨对付湘陵那些流寇。湘北地处神奈川东北角,与翔阳比邻,而与陵南之间只有一道狭长的天然通道,被称为湘陵。这一带是绝谷山壁,万壑深渊,地势险峻,是湘北天然的屏障,却也成了流寇们集聚的最佳场所。这帮流寇集聚已久,但多数只是袭击一些靠近边境的村庄,并没有直接威胁到湘北和陵南的皇城,故两国对其也只是派兵在边境驻扎,并未深入剿灭。
      但是最近,这伙流寇似乎活动特别频繁,又时常有大胆举动,两国的百姓都深受其苦,陵南王更是感到了威胁,故派大将军樱木花道和水户洋平前来湘北,希望两国能合作剿灭这伙流寇。
      洋平原想待大婚结束后,再商讨此事,却万万想不到,他们竟会选在大婚当天大举进犯湘北皇城!偏偏此时樱木又不在!
      水户洋平着急地来回踱着步。
      “洋平!”他回头看去,大吃一惊。
      “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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