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望》ahee

22、奇药夺心魄

　　樱木和洋平一行前往山王的途中路经海南。
　　“发生了什么事？”
　　“......”
　　“真的好狠心啊！”
　　“......”
　　“就是啊！太过分了！”
　　......
　　客栈前面闹哄哄地挤了很多人，樱木好奇心重地伸长了脖子向里面张望。只见一个面红耳赤的男子站在店堂中间，骂骂咧咧地在念叨着什么，隔得远听得不是很真切，他的脚下还跪着一个少女，那少女满脸的泪痕，看上去十分得可怜。她紧紧抓着那男子的衣袍，似乎在苦苦哀求着什么，而那男子却嫌弃地甩动衣角，似乎极力想摆脱那女子的纠缠。
　　“太过分了！！！”看到这儿，樱木一声怒吼，奋力拨开人群向里面挤去，洋平一把拉不住，只得跟在后面挤了进去，心中还在祈祷樱木可别惹出什么大事来。
　　“喂！你！”樱木一把推在那还在奋力向外扯着衣角的男子的肩上。那男子被他一下拍得有些发闷。周围也顿时安静了不少。原来先前虽然有不少人围观，也有人在那里替那女子抱不平，却没有人真正上前的，此时男子被樱木突如其来地一声大喝，无论是他还是那女子，还有围观的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她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啊？”
　　“......”也不知道是吃惊呢还是被樱木的模样吓到了，那男子一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还不快将她扶起来！？回去后好好做人，不要再拈花惹草，在外面丢人现眼！”
　　这回那男子的嘴也张开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本天才这么英勇神舞的是吧！哈哈！”后知后觉的他还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
　　“......噗......哈哈哈哈......”人群在安静了一会儿后，顿时爆发出了大笑声，将樱木着实吓了一跳。
　　看着四周那些捧腹大笑的人，还有那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的男人，以及地上含着眼泪，却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的少女，樱木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能地看向洋平所在的方向。
　　此时洋平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挖个地洞藏起来，千万别让人知道他和樱木是一起的。
　　笑过之后，人群渐渐地散了，那少女也似回过神来，又抓着男子的衣角恳求，看到男子嫌恶的眼神，少女的泪水又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洋平上前扶起那少女，仔细询问后，方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那少女是津久武人士，她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半年前，她兄长却突患奇病，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看了很多大夫却都查不出病因所在，却已花光了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但是为求名医，兄妹二人长途跋涉，辗转来到了海南，四处打听后，方才得知此处有一位大夫姓刘，在当地小有名气，于是他二人前往去求诊。谁知，那刘大夫竟开出天价，这兄妹二人如何能承担起这么一笔庞大的诊金？但是看着兄长日渐衰弱，少女于心不忍，瞒着兄长在外卖艺乞讨，希望能攒些银两。这一日，少女原是在客栈卖艺，突然发现那刘大夫也在一处，一时难忍心中苦恼与委屈，上前苦苦哀求他为兄长诊治，但是那刘大夫却一口否决，他自称确有灵药可以使她兄长活命，但是此药非同一般，十分珍贵，所以必须要她凑满诊金方才医治，于是就出现了刚才客栈大堂里的一幕。而樱木却以为是那刘大夫朝秦暮楚，才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了解了事情后，樱木不禁火大，一部分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一把抓住刘大夫的衣襟，狠狠地说道：“喂！你有什么灵药，不会是骗人的吧？”
　　“怎么......怎么会？！”那刘大夫一听有人怀疑他的药，立刻出声否认。
　　“那怎么个灵法？拿出来给本天才见识见识啊！”樱木越看他越觉得他在撒谎。
　　“他那个灵药可是真的哦！”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嗓音，樱木和水户有点吃惊地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笑吟吟地站在那儿，含笑的双眸中却闪着一丝聪慧。
　　“你怎么他的药是真的？”樱木有些不高兴被打断，语气并不十分友好。
　　“呵呵，因为，那药是我给他的。”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樱木的态度，笑着说道。
　　“什么？！”这会水户也有些吃惊了。
　　“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樱木顿时跳起来抓住那男子的衣领。
　　“樱木！”水户洋平真是受不了樱木这一惊一乍的性子和那异想天开的想象力。他上前松开樱木的手，歉意地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
　　伸手抚平了皱起的领子，那年轻人走向一边的刘大夫。
　　“你当初是如何向我保证的？”淡淡的口气，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那刘大夫顿时矮了半截，“这......这......”
　　只见那年轻人伸出右掌，平平地摊在刘大夫面前，那刘大夫紧紧地盯着他手掌半晌，才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只湖蓝色的绸织锦囊，万分不甘地放在了那只手掌上。
　　收回手，掂了掂掌中的锦囊，年轻人满意地笑了笑。“这可是我在湘陵的悬崖上好不容易得来的，怎可让你如此糟蹋了？”
　　听到这里，少女原本满怀希望的双眼顿时暗淡了下去，如此高的诊金还是糟蹋，那着少年岂不是要更高的价钱了？兄长病愈也就更加渺茫了。想着想着，珠泪又滚落下来。
　　“来，拿着。”闻言抬起头，却发现那年轻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伸向自己的手中，争放着方才刘大夫拿出来的那只锦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给我？”
　　“嗯，是啊，快拿着，回去给你兄长服下。”依旧是淡淡却温和的声音，少女仍像身处梦中，恍然不知地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不要了？”那年轻人作出要收回手的样子。
　　“要！要！”这才回过神来的少女立刻从他手中接过锦囊，紧紧地抓在胸前，“谢谢！谢谢恩公！”作势就要拜倒下去。
　　洋平在一旁看着那男子扶住少女，劝说她尽快回去，而那边的刘大夫则趁机偷偷地溜走了，他随即笑笑，看来这事儿也算圆满了，但是他直觉那年轻男子并不简单。看到那男子回过身来，他这才发现，原本在他旁边咋咋呼呼的樱木，此刻竟然在那里发愣。
　　“樱木？！”小声地喊了他一声，樱木却丝毫没有听见似的。难道是因为刚才那年轻人提到了“湘陵”？
　　水户洋平于是与那年轻男子互相做了介绍，自然隐去了他和樱木真实的身份。得知他名叫木暮公延，是湘北人士，家中历代行医，所以对医术颇有研究。
　　“对了，方才听你提起，那灵药是来自湘陵的悬崖峭壁，可是真有其事？”水户心中也有些疑问。
　　“那可是真的，这是一种罕有的植物，有去百病的功效，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得到的，将它制成药丸，赠与那刘大夫，也是看他医术颇有小成，希望他能将它用在正途上，谁知......”目暮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药竟有如此大的功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方才那一阵清香，让水户只觉心中一畅。
　　“血篸。”
　　“血篸。”
　　回答的是两个声音，一个是木暮。
　　另一个，却是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