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太冷》冰之行

4、【王下六武海】

　　米霍克驱车前进，最后来到一座山坡上的阴森的古宅前。
　　虽说如此，但还是很气派的地方，不仅是宅子本身很宽敞，就连周围的土地面积也几乎覆盖了整个坡路。只是因为里面过于幽深，外围装潢是哥特式的花纹玻璃，所以显得非常神秘与黯淡。
　　“呋呋呋呋呋呋，鹰眼你怎么迟到了啊？？”火烈鸟热情洋溢地问着，“不就是端了个人贩子窝么？就开始耍酷自满起来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米霍克淡漠地反问回去。
　　“嗯呋呋呋，和我倒没什么，不过他有事找你，你会不会挨骂呢？”他将自己的表情埋藏在墨镜下，“似乎上司有点心事呢今天，我劝你最好小心点。”
　　“是么？那多谢你的好心。”米霍克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走进深宅。
　　“切！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好歹。”火烈鸟自讨无趣地摇摇头也走了进去。
　　米霍克穿过屋内一个又一个黑黢黢的门洞，偶尔斜眼看看杵在身边的“同事”们：
　　一个脸上有横疤的板寸头抽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擦拭着手上的铁钩；一个浑身肥肉类似日本相扑的胖子自顾自地耍着跆拳道；一个身形硕大足有两米高的勺形身材的似乎试图跟周围飞来飞去的蝙蝠沟通；还有一个和刚才那个同样巨大的家伙，安静地在角落里读着圣经。
　　这是他比较熟知的几个人，不过谁知上级是不是又在那空阔深邃的宅里藏着多少身手敏捷的新手呢？
　　这可是位于伟大之路最终地段的一个庞大的杀手集团，有时候连国家的议会都拿其无奈。因为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培养杀手的地方，这里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会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但也很难找出把柄怀疑到个人身上。
　　米霍克走到宅内阴森最深的地方，在周围两侧开着铁窗渗进的阳光的交接处，有个装饰着金边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人。
　　没错，他就是杀手集团的首领，约摸四十中旬左右，一下巴的络腮胡衬着老练与成熟；华贵的类似主教的衣袍，厚重的手杖，将其整个人都显得威严异常。

　　米霍克单腿跪地，向那个人行屈膝礼，并用诚恳的语气问到：
　　“王，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嗯~鹰眼哟~”那个称号为“王”的男人从喉间发出沙哑而深沉的声响，仿佛铅块落入不见底的深井，“你昨天任务看上去完成得不错呢。”
　　“谢谢您的肯定。”米霍克直起身，做着简短的回答。
　　“那么~你有什么收获的吗？”王继续意味深长地询问着。
　　“收集起的那些人的财务，已经悉数交付。”米霍克指向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嗯……”王的声音透露着些许诡异的不以为然，“鹰眼，你还记得身为杀手，我们的信条与法则都有什么吗？”
　　“记得，但……”
　　“那么，你就说给我听！”王将手杖往地上一杵，泛起的森森尘气更显露其威严。
　　“是。”米霍克同样不卑不亢地应着，“一、不能爱上任何与事件相关人，包括委托人、目标以及所有知情者。二、清除一切痕迹，懂得何时进退，来无影去无踪。三、不能一个人行动，起码是一个做事一个善后。四、就算自己的亲友被杀，也不得私自报复……”
　　“停，停，行了。”王伸出手打断他的话语，“你真记得蛮清楚啊，可是你都做到了吗？”
　　“冒昧问您，我这次行动中有什么没做到吗？”
　　“嗨哼~”王重咳一声，继续铿锵有力地质问，“鹰眼啊，这些规定是无序的，你放置第一的应该在你心中是第一重要的吧，那么，你有遵守吗？”
　　“……”米霍克用犀利的眸子扫了下总是挂着奸笑表情的火烈鸟，似乎在怨他的多嘴多舌。
　　“我有遵守。”他回过头来，从容不迫地说到。
　　“鹰眼，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王忽然加重了语气，站起身来向前拓了两步，“你不是还有猎物吗？而且是活物？？如果你有什么胆敢隐瞒的话，你将按照制度受到严厉的责罚！”
　　“我只是昨天暂时收留一个小女孩而已。”米霍克淡然直面他，“可是，我并没有爱上她啊。”
　　“嗯……”这是让王有点始料不及的，“那么，你就是……”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您想错了，这也不是什么怜悯。”
　　“那你为何……”
　　“我只是对她有所感激而已。”
　　“感激？”
　　“是的，我以为我一开始杀死了那个首领，但瓦斯气实在太浓，没有找好致命点，让他差点装死后偷袭到自己。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冒死咬住他的手，恐怕……”
　　“原来如此。”王点点头，退回靠椅，“但……”
　　“请您放心，她一直认为我是警查，我也没有否认。而且等她伤好后，我会找一所学校让她上，到时候她会有自己的将来了。”
　　“嗯。”王思忖了一下，“我允许你留她一阵子，但是你要记住，但你身份在她面前暴露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到时候，我也会以死谢罪！”米霍克将左手搭在右肩，微微弯腰，以示敬谢。
　　“好吧，那就这样吧。”王稍微理下自己的华冠，进而转移了话题，“昨天的任务辛苦你了嗯，本想让你歇息一阵子，但是……月光莫里亚和巴索罗谬熊因为身形的原因不大好暴露身份，所以一直属于保卫这里安全的，而甚平与克拉克达尔又有其他任务在身，所以还得麻烦你和多弗朗明哥……”
　　“王，您不用客气，你交给我的任务，我自然会完成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今日完成这个任务，你再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王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照片：
　　“干掉这个警查。”
　　“……”
　　米霍克默默接过它，端详着里面的人物。
　　那警查长了个老鼠样，尖尖的鼻子与眼中露出的奸佞的神情足以勾勒出一股非常恶劣的形象，看上去就不是好东西。只是人不可冒相，碍于他身份的原因，让米霍克有一点踟躇。
　　“嗯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鹰眼！”王忽然大度地露出坦然而慈祥的微笑，“别的杀手团或许有行规是不许问为什么杀的，但在我这却不是，你有知情权和决定权！”接着他又拿出一摞资料，“全在这里记录，他其实罪行累累，做着那种伪君子的勾当。”
　　米霍克打开记录，明白过来原来在几个月前警方收缴过的一批毒品，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流在市面。有证人无意中拍到了那个警查与黑市的勾当，结果被暗杀。后来照片又落到这次的委托人手中。
　　“原来如此，那我下午就去办。”米霍克将它们揣进怀中，“但是中午我要回去一趟……”
　　“呵呵！去吧！是想着给那小孩换药吧！”王继续宽容大气地笑着，还像家长一般嘱咐着米霍克，“不过既然家里有个人，就算是孩子，你还是多小心些啊！顺便离开的时候把你应得的报酬取走吧！”
　　“遵命。”米霍克向其又鞠一躬，并拿走了自己的“工资”。
　　走之前，没忘了给刚才幸灾乐祸现在目瞪口呆的火烈鸟一个睥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