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金眸利影，紫韵芳华》冰之行

18、相思病

　　“啊~~~~~~~~~~~！！！！！！！！！！！！！！！！！！！！！！！！！！！”
　　蓦地一声长嚎，汉库克直下跌落在地。
　　酒杯瞬间四分五裂，酒水也淌了一地。
　　她此时大口大口地抽着气，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本应是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片似乎憋屈很久的暗红色。
　　这是什么感觉？真是难受得想让人立即求死啊！
　　汉库克痛苦地闭上双眼，她已经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以前曾有过一次的病症，又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
　　而且似乎比那回更甚。
　　上次是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疼痛丝丝蚕食着自己。
　　这回却有如饿鹰啄食般剧烈，尖锐的利爪势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撕裂成碎片，然后扔到地狱的烈火中焚烧，让之体无完肤，无处可遁。
　　汉库克明白这病要怎么治，但她并不想求助。
　　“嗵”的一声，她一头撞在墙上。莹润的额头霎时绽出一朵艳红的血花。
　　不行，还不够清醒，痛苦还没有消散。
　　她卯足了劲，准备再一次向墙壁撞去。
　　但她没有成功，感到自己被人牢牢拽住。
　　“干什么啊？！醒酒就要撞墙是吗？？我看你才是疯了吧？！”耳边传来严厉的呵斥。
　　“别管妾身了！大剑豪还是办自己的事吧！”汉库克头也不回地死撑道。
　　“只是不想还得打扫尸体而已，让之前所做的事变得没有任何意义。”米霍克把她扶起，向四楼卧室拖去。
　　他的手有力地揽住自己腰部的瞬间，感到病症一下有所缓解了。但这是暂时的。
　　被放在床上后，剧烈的疼痛感又一下扑面而来。但她一个劲地咬牙强忍着，冷汗涔涔地加着额上的血液冒出。
　　米霍克随手抓起一杯凉水，一下泼洒在她滚烫的脸上。
　　“让你清醒一点，别动不动就做没意思的事情。”
　　“……”
　　她的发丝被淋湿，变短且凌乱的黑发连着红一阵白一阵的面颊，睡袍也紧紧贴在丰润的胸部上，四处散发着诱人的野性。
　　他没有任何感触，拿出酒精给伤口消了毒，贴上棉纱，把止痛药拿出来，看着她把药吃下。
　　“好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就好了。”说完米霍克头也不回地准备走人。
　　“等……一下”汉库克其实疼痛丝毫未减，却强装没事地说，“妾身今晚都这么不舒服了，你还要明天让妾身一早赶路吗？？”
　　“红发也就只有明天才有空来了，不要错过机会，如果真不舒服他那里也有船医，或者找到草帽小子那也应有船医。”
　　“嗯……知道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汉库克在朦胧中看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
　　汉库克的内心也同样在痛苦地挣扎着。

　　米霍克走出房门，心理想着刚才的事。
　　他其实知道汉库克的病情不大稳定，两片止痛药是不管用的。可他不明白为何她要强撑着，但又要询问自己对她病症的意见。
　　或许，真是太想见心上人了，连自己的病都不管了。
　　想到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
　　“鹰眼君！！！！”
　　他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看。
　　“鹰眼君！！！！！！！！！！！！！！！！！！！！！！！！！！！！！”
　　又一声急切的呼喊，久久回荡在空落的城堡中。
　　米霍克不想再搭理她，正想继续走下去，自己身后却被死死抱住。
　　窒息的感觉瞬时传来，平时里那双纤细的双臂现怎么……
　　怎么感觉就像两条如大蛇般粗壮的绳，勒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
　　“这又干什么啊？？！”他实在不明白汉库克想做什么了，搞一桩密室谋杀？
　　刚想拿开她的胳臂，却又明显感到几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在自己肩头。
　　“……”他听到自己身后的她在低声哭泣着。
　　“鹰眼君……妾身……妾身不想走了……”
　　“别说这种感情用事的废话！明天还得赶路，早早去休息。”他不耐烦地说到，估计她又是哪根筋不对要发神经出尔反尔。
　　“不！妾身想得很清楚了……妾身不走了……”
　　“你不是渴望自由，渴望在新世界的海洋里驰骋吗？？我不能给你，只有那些年轻人才行。”
　　“其实妾身在哪里都是自由，只要有喜欢的地方，那就是自由……妾身以前把自由定义得太狭隘了……以为在海洋上随意驰骋就是自由，其实也不尽然的……”
　　“你——喜欢这里？呵~”米霍克非常不信任地冷笑了一声。
　　“是的，妾身还是很喜欢这里的……”
　　“哟，那可真是万分荣幸呢，承蒙海贼女帝的欣赏。”他冷漠地应着，“不过这里可只有一座和深海监狱一样的古堡和一个不是好东西的男人呢，哪里能容下你这样的九五之尊？还是请另寻他就吧。”
　　“妾身……妾身知道错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无理取闹……妾身不应该不尊重鹰眼君自己的生活的……是妾身太过霸道……”
　　“不，你没说错。你渴望的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只能禁锢你的一切。且弄得我也不舒服，受不了终日这样吵吵嚷嚷的，你离去的话不正是双赢么？我还真搞不懂你啊，海贼女帝，你到底想做什么？？”
　　“妾身真的错了！真的！！！！！如果鹰眼君不喜欢妾身说话的话妾身明天起就是哑巴！妾身向你道歉！求求你了鹰眼君……呜……妾身不想离开……”
　　“算了吧，快别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了！真讨厌你这种无聊的女人！”米霍克抬手打断她的话，“我确实没什么梦想，也很无聊，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我迟早也会和白胡子一样退出这个时代的！你不去跟新时代的天之骄子在一起，还想和我这样旧时代的残余被浪潮冲走吗？！”
　　“……”汉库克一时语塞，脑中拼命地组织着语句。
　　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不用再说了。
　　“嗯，妾身愿意！”双手将其抱得更紧，她坚定地说到，“妾身知道现在说什么鹰眼君都不信了，但是妾身就是不愿离开这里；妾身也知道鹰眼君很讨厌自己，所以今后鹰眼君说什么妾身都听，或者可以把妾身当空气……”
　　说到这，她的脸直接依在他的脖颈上，让无声的泪水继续滑落到他的皮肤。
　　“……”米霍克有些惊异。
　　毕竟自己一连串劝导警告加呵斥的都没把她弄走，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又哪根筋出问题了？
　　“你又何必做到此呢？”他语气放缓了些，问到。
　　“因为……因为……”汉库克一脸羞红，“妾身可以不回答么……？”
　　“那就算了吧，我不想留一个没有理由就想待在这里的人。”米霍克说完便毫不留余地地要拉开她的双臂。
　　“不！不要！！妾身说！”汉库克连连改口，并吞吞吐吐地说到，“因……因为……妾身……很喜欢这里……很喜欢……鹰眼君……妾身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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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近乎一个世纪的沉默。
　　米霍克脑中飞速地回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天被她吵到自己听力下降而听错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
　　他脱口而问，忽然又觉得这样会让她难堪，于是又赶紧补了一句，“不想说就算了。我会考虑要不要留你的。”
　　“妾身很喜欢你呢，鹰眼君……”汉库克却比刚才更坚定地回答到，“刚才妾身的病痛……是……是相思病……曾为路飞病发一次，但这次比上次要难受得多……妾身刚才是强撑着，但妾身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对不起啊，鹰眼君……妾身今天之所以一开始质问个没完，本来妾身自己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只是一味的心里不舒服，后来才明白是……是因为爱上了鹰眼君才莫名其妙地吃那两个人的醋的；无理取闹地大吵大嚷也是……也是因为把鹰眼君当成更亲近的人才拿更高的要求去衡量鹰眼君的……对不起啊……请原谅妾身的错误吧……妾身这次真的很差劲……虽然妾身知道鹰眼君是绝对不会理睬妾身那套的求原谅的方式的……妾身现在只能嘴上恳求你的谅解了……或许只是一个奢望……”
　　说到这，她已泪流满面，涟涟地将他白衫沾湿。
　　“鹰眼君，不要赶妾身走……呜……”
　　“……”米霍克这才明白，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想草帽小子了是么？”他试探地问。
　　“不！路飞是妾身曾经尊敬过的男人，也会一直敬重下去。但……但妾身现在才明白，妾身心里究竟爱的是谁……鹰眼君身上也有很多路飞没有的东西……”
　　“是么？那你今后也和别人说，我也是你曾经喜欢欣赏过的男人，但你心里喜欢谁又变了。”
　　“随鹰眼君怎么想，妾身是不可能再妄图让鹰眼君接受这样一个顽劣吵闹只会添麻烦的自己了……妾身只想能留在这里就好……”
　　“唉。”米霍克轻叹口气，拨下她蛇般盘绕的双臂。
　　“鹰眼君……”汉库克顺着他身体滑落，软软地瘫倒在地。
　　“好了，我知道了。”他摆摆手阻止她的下文，走向下层台阶。
　　她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看，拼命地想着他下一步的行踪。

　　米霍克走到平台与下一层接口处，从中抽出那只电话虫。
　　“什么吗，又不让我过来了？鹰眼你也太会耍人了吧？！好吧好吧，以后罚你喝酒啊！这么晚被你吵醒了我明天还要补觉呢！”
　　那一边香克斯不满的叽叽喳喳抱怨声，被汉库克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她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救赎。
　　“鹰眼君！”
　　她用哭哑的声音奋力朝他呼喊，并三步并作两步顺着梯阶直滑下来。
　　“嗯。”他向她点了下头。“这回你……”
　　唔……………………
　　“如愿以偿了吧”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死死堵住，自己也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差点硬靠在墙角。
　　“！！！！！！！！！！！！！！！！！！！！！！！！！！！！！！！！！！！！！！！”
　　犀利的金眸霎时间放大。
　　米霍克被这忽然的袭击愣住了，一时也不知做什么好，只能让这个动作静静地持续着。
　　直到肺中最后一口气将尽，汉库克才将自己的唇从他嘴边移开，并微微颔首。
　　她听得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响。
　　此时她面颊正透出醺然的醉红，颤抖的玉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肩，现出了那股热恋中少女的羞怯。
　　“你……”米霍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谢谢！谢谢鹰眼君一直包容着妾身的无理取闹……妾身真的很感激你，喜欢你……妾身再也不想离开这里了……刚才那顿饭，妾身是因为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吃到鹰眼君做的，才……”
　　她微合起那双还留着点点未干的泪水的蓝瞳，因紧张和羞赧而急切地喘息着，踮起脚，两瓣芳唇再一次贴在他的嘴上，勾勒着他的唇线。
　　羞涩的，腼腆的，轻柔的，幽香的。
　　仿佛蜻蜓点水般掠过，生怕惊起哪怕是一丝的涟漪。
　　汉库克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对她的“突袭”严厉责难并一把推开自己。
　　然而，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发丝末端蓦然忽然平添几许重量，迫使她的头部猛然仰起，下颌与颈部弯成一道性感而柔滑的弧度。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自己就被外力一下按倒在他的膝上，双唇也不由分说地被紧紧攫住，不给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
　　暴烈的，粗重的，急切的，不羁的。
　　宛若雨打沙滩般狂乱，却与之相比更没有一点间歇的余地。
　　此刻米霍克呈单腿半跪状，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势要将她的一切揉进自己的腿中。
　　汉库克闭上双眼，鼻息困难地搜寻着些许空气。随后，双臂再次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给自己唇瓣间施加压力，感受着来自上方的呼吸与自己呼吸的交织相应。
　　强烈的激吻让憋闷感一阵接一阵地传来。但她不想脱离这种感觉，她忽地很想就这样永远感应着他的气息，直至一死方休。
　　汉库克昏阙在他那坚实的怀中，露出一掬甜美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