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伽利略]不是每一只傲娇都叫汤川学！》颜小五

6、第六话

　　七月二日
　　一觉醒来，内海又满血复活了。
　　一天之内两起命案，完全打乱了警局的工作节奏。虽然案件以及移交给FBI，但是光是接听群众电话已经够他们忙的了。
　　FBI正在询问尸体的第一发现人。第一宗案件是被地质勘探的小队偶尔路过发现的。第二宗，则是一个光从夜店出来，准备回家的白领男士发现的，据他所说，他把车停在对面马路的停车位，因为喝了酒，想穿过小道拿自己的车，却不料遇到这种事。
　　警方的身份比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第一宗受害人是斯坦福大学的心理系研究生，适逢暑假，放假在家。第二宗受害人是当地很有名的石油公司的行政部工作人员，私下里是个时尚潮女，喜欢出入夜店之类的场所。
　　内海忙了大半天，她终于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呆摩不见了！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小时，没见他的报备，没见他的踪影，平时，他应该是拿着个手机坐在她旁边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啊。
　　“那不是当摩吗？”Jay小声说了一句。
　　内海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当摩一身高级定制的西服，跟几个陌生、高大的白人男子一起走了进来。
　　“呆摩？”内海叫他。
　　“内海前辈。”当摩看到她，很开心地跑过来打招呼。“教授，这是我在东京的前辈，在这里研修。前辈，这是斯坦福大学犯罪心理学实验室亚当教授。是我未来的导师。这次第一宗案件受害人是斯坦福的研究生，所以他们申请协助调查。”
　　“那你呢？”
　　“我也已经拜托教授向学校申请，提前加入实习。”
　　“你好。”亚当教授笑容满面地跟内海打招呼。
　　“您好！”内海观察他，他约50岁多岁，身材和容貌保养的很好，西装笔挺，头发打理地一丝不苟，看得出平时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而今天很奇怪的第二件事，昨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让她维持秩序的FBI，居然拿给她一叠案件资料，让她作为国际刑警特别研修生协助调查，好好研究案情。难道也是呆摩？想不到年纪轻轻这么神通广大啊。
　　内海认真翻看案卷，不想漏过一丝证据。他们还没有等到初步的验尸报告，但是那个石板脸的FBI乔治告诉她，伤口被漂白水清洗过，DNA的序列已经被打乱，无法验出犯罪嫌疑人的DNA。
　　法医的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两名死者都死于失血过多，导致全身缺血缺氧，从而导致的死亡。唯一的伤口就是颈部的两处牙印，没有针管注射的痕迹。两名受害人都吸入了大量的□□，表明受害人死前被麻醉过，两者死亡时间相隔一小时左右。
　　内海一整个下午都在第二个案发现场，当地很有的夜店，‘天使之夜’附近调查，希望发现目击证人。但是，尽管忙碌了一下午，收获甚微。回到警局，还没喘口气，乔治又丢给她一堆资料整理。累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给！”内海从案卷中抬起头，看到一罐咖啡挡住了视线。
　　“谢谢啦。”她不客气地接过来，发现拉环已经被打开了。她感激地冲当摩笑了笑。
　　“这个点，警局里只有这个啦。咖啡粉都被抢光啦。”当摩有点惋惜的地说。他记得内海喜欢喝速溶的咖啡。
　　“一样的。”内海喝了一口。“我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喝一口水呢，这个刚刚好，谢谢你。”
　　“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咯。”当摩听见内海这么说，很开心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嗯。”内海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内海熏警官。”乔治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是！”
　　“请现在去调查一下‘天使之夜’现在的情况。”乔治说。
　　“现在吗？”当摩吃惊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乔治对于无关人员的插嘴不耐烦地问。
　　内海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0点。“是，长官！”
　　“嗯。”乔治很满意地回到了办公室。
　　等他关上门，当摩不满地小声说，“什么嘛。这么晚去调查什么夜店，白天不是已经去过了嘛！！！”
　　“让我去，又不是你去，激动个什么劲。”内海看着当摩的样子，觉得好笑。
　　她对Jay说“走吧，早去早下班咯。”
　　“我也去！”当摩急忙跟了出去。
　　天使之夜的夜晚。很……很堕落啊。摇滚的音乐整耳欲聋，鼓点打地人热血沸腾，变换得霓虹光闪地似真似梦。舞池里，塞满了不断扭动地年轻躯体。人们在这里放纵自己，展现不知道是丑陋还是真实的一面。
　　他们一走进店，Jay就情不自禁地跟着节奏一起摇摆起来。
　　“果然，这个店名取得真好。”天使的夜，天使堕落起来是该多吸引人啊。内海在心里感叹，她果断的不适合这种地方啊。
　　“好什么啊！”当摩躲开一个吹着口哨，把魔爪伸向他的金发美女的骚扰，一边无比怨念地说着，一边靠着离内海更近一点。
　　内海看着他的囧样，忍住笑，因为音乐声太大了，她凑到他耳边说“呆摩，你呀，不能总那么宅啊。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随便调一个啊，赶紧摆脱单身！”　内海想，这里的美女们见惯了身材健硕的肌肉男，看到当摩这样细皮嫩肉文质彬彬，还有点呆的小清新，一个个都忍不住了啊。用美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啊，当摩小朋友看起来很美味呢。
　　当摩又躲开一只留着血红色长指甲的爪子，一脸苦相地对着内海喊：“前辈，你就不要拿我开心了，我们是来办案子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宅男！”内海看着他苦恼地样子，笑容在嘴角，实在忍不住了，大大地绽放开来。“靠，我近一点咯。他们误会误会，就不会来找你啦。”
　　“前辈，你还笑！”当摩要抓狂了。
　　就在这时，内海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一看来电，啊，不好，是汤川教授！
　　“喂，您好。”她一面赶紧接通电话，一面朝洗手间走去。
　　汤川学在电话接通地第一时间，就听到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嗯，你好，内海君。”
　　“汤川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其实内海已经记起来了，他们昨天约定，今天晚上她要向汤川汇报这边的案情进展来的，作为交换，汤川才答应帮岸谷查案。
　　“什么事？”汤川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这个女人怎么把自己说的话全部忘记了，还有，这吵杂的音乐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啊，教授。我现在在查案。等下我回去再跟你汇报案情吧。”
　　“查案吗？晚上10点，在夜店？”汤川很不客气地指出。
　　“嗯，是的。”内海刚想解释，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挤到她面前，一副帅死人不偿命地微笑着说“嘿，美女！能有幸跟你跳个舞吗？”
　　内海不耐烦地避开他的靠近，以最快地速度闪到离他更远地距离，还不忘用能杀人地眼光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无聊！她快速地对汤川说，“教授，我忘了跟您的约定，真的很抱歉啊，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忙。我回去在打给你啊。”然后迅速地挂点了电话。
　　汤川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眯起眼睛。很忙吗？他堪比雷达的耳朵分明听到，混乱的音乐中，一个轻佻的男音说出的那几个单词。他有点后悔了，看来，维护秩序相对于现场侦察来说，还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啊，他要不要再威胁草薙，把内海的工作换回了呢？

　　内海和当摩好不容易挤到吧台坐下。一个长相很帅气的调酒师过来问内海。
　　“嘿，你要喝什么？”他的耳钉在变化的霓虹灯下一闪一闪的，当摩皱了皱眉。
　　内海低调地把警官证在他眼前晃了晃，“联邦警察，正在调查一宗杀人案，请你协助调查。”
　　调酒师收起脸上痞痞的笑容问“有什么可以效劳？”
　　“名字？”当摩问。
　　“内特。”
　　“你见过她么？”内海递过第二宗案件受害人杰西卡的相片。
　　调酒师说“嗯，当然，她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昨天晚上你见过她么？”
　　“见过，她在晚上9点，秀开始的时候点了一杯‘美人的泪’。”内特看了一眼舞台中间，几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正在毫无美感地扭动着自己的脂肪。
　　“然后呢？”当摩问。
　　“警官，这里的客人这么多，我怎么记得她的一举一动。”内特摊摊手。
　　“你好好想一想，你的证词对我们的破案会很有帮助的。”内海循循善诱。
　　内特认真思考了下，说“好像，她一个人在这里呆了一会，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我当时还奇怪了一下，怎么她今天回去的这么早。”
　　“大概是几点呢？她说了些什么”
　　“那个就真不记得了。客人实在是太多了。”
　　“哦，谢谢你的支持。”起码今天晚上不是一无所获，内海高兴地道谢。
　　“不谢哟，这个送你。”内特将一小杯酒推到内海面前说，“这个送你。”
　　那是一小杯冰蓝色的液体，加了一小颗樱桃，赏心悦目。“这是什么？”内海问。
　　“美女警官，这是送你的饮料。叫“跳动的心”。爱情要大胆去追哟！注意休息哟，大晚上也能看见黑眼圈。”内特冲她眨眨眼睛，然后闪开应付别的顾客去了。
　　“什么嘛，这个内特一看就不是好人！！！”当摩看到内特那样子，跟爆竹一样被点燃了。
　　内海把果酒送到嘴巴里，果然是饮料，带着一点点甜味。她看着杯底的樱桃，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