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伽利略]不是每一只傲娇都叫汤川学！》颜小五

4、第四话

　　内海端了咖啡，在俄克拉荷马州的警局看报纸。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缓慢，她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节奏。
　　“内海前辈。”当摩一身休闲服从门外走进来。
　　“怎么了？”
　　“我妈妈去过汤川准教授家里了。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但是他家里好像没有人。”当摩在内海旁边坐下来。
　　“我昨天已经给汤川教授发过短信了啊。怎么会不在呢。你稍微等一下。我确认一下。”内海从手机里翻出汤川学的电话。拨通以后，手机响了好一阵，没有人接。她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
　　“咦，怎么回事。昨天好像还好好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再让我妈妈去看一看吧。”
　　“不用了，呆摩，我打一下粟林助手的电话试一试。说不定一早去实验室了。”内海也觉得很奇怪。
　　“摩西摩西？啊，您好，粟林助手，我是内海。请问汤川教授在学校吗？”
　　“汤川教授早上没有来学校啊”电话那头传来粟林郁闷地声音。
　　不会是小白又丢了吧。内海赶紧又拨打汤川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一直响，在内海就要挂断的瞬间，电话那头响起内海熟悉的男音。“摩西摩西。”
　　“教授！”
　　“内海君。”
　　“您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
　　“没有听到。”
　　“教授。”内海被他郁闷道了，语调中带着埋怨。“早上当摩阿姨去你家接小白，按了很长时间门铃都没有人应呢。”
　　“没有听到。”
　　“……”内海无语了。
　　“您现在在家里吗？我拜托当摩阿姨再去一次。”
　　“嗯……不在。”
　　“那您什么时间有空啊？”
　　　　“这几天都没有空。还有，我想借用小白几天。给学生讲解‘薛定谔之猫’的实验。”
　　“什么？您要拿小白做实验！”内海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
　　“不是真的实验。是理想实验。”汤川解释。“1935年薛定谔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量子力学的现状》，他把一只猫放进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里，然后把这个盒子连接到一个包含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和一个装有有毒气体的容器的实验装置。设想这个放射性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射出一个粒子，而发射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根据量子力学，未进行观察时，这个原子核处于已衰变和未衰变的叠加态，但是，如果在一个小时后把盒子打开，实验者只能看到‘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或者‘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两种情况。通过“检测器－原子－毒药瓶”这条因果链，似乎将铀原子的“衰变－未衰变叠加态”与猫的“死－活叠加态”联系在一起，使量子力学的微观不确定性变为宏观不确定性。（来自伟大的百度）”
　　“死猫？？？！”内海出离愤怒了。“教授！你想干什么？！”
　　　“不要激动。”汤川说“这只是理想实验。不可能用真猫，首先是无法将之与周围环境隔离——置于真空中的猫马上会死掉。其次，与接近绝对零度的超导流不同，常温下的猫根本不是宏观量子系统，何来叠加态？（来自伟大的百度）”
　　“那您要小白做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讲课需要。”
　　“但是粟林说您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
　　“我在备课。好了，我挂了。再见。”汤川快速地挂掉电话。
　　内海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地说：“什么嘛，完全搞不懂。”昨天晚上又不说。
　　“怎么了，前辈？”当摩在一旁一直等她打完电话。
　　“汤川教授说要借用小白几天给学生讲课。呆摩，请帮我跟伯母说不好意思让她白跑一趟。”内海抱歉地说。
　　“哦，好。”当摩深深看了内海一眼，点头答应了。

　　“呆摩，你不是说来俄克拉荷马州旅行的么？坐在这里一直玩手机干嘛啊？”内海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当摩健斗说。他已经在这里玩了一早上手机了。
　　“等你吃饭啊。”当摩终于抬起头。
　　“……”内海无语。果然是宅男的节奏不会改啊。
　　“你一直呆在警局不好吧。也没有正式在这里研修的。”
　　“值班室没有空调啊，我的身体受不了。”当摩说。“而且我已经经过Jay的允许了。我很在这里很安静，很安静地呆着，不会打扰你们工作的。”
　　内海开口正要说什么，这时，Jay和几个大汉冲进来，拿起笔记本，从保险柜中取出手枪。
　　“怎么了？”内海问。
　　“别提了，早上后山发现一具女尸。有命案了。”
　　“什么情况？”内海立刻放下报纸，拿出工作笔记本，进入工作状态。
　　“死者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衣冠整洁，长的很漂亮。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Jay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脖子有两个牙印。好像是吸血鬼咬的。”
　　“吸血鬼！”当摩瞪大眼睛重复道。
　　“实在有趣。”内海合上笔记本。

　　小镇在俄克拉荷马州的中部平原地区，准确地说，后山不是山，是小镇后面的一个小土坡。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却鲜有人际。当地一直有吸血鬼的传言，最近电视里更在热播《吸血鬼日记》，所以更没有人去后山了。
　　内海跟着Jay一行人来到后山，当摩也死皮赖脸地跟来了。他说：“我还没见过吸血鬼呢。想见识一下啊。而且我是埃琳娜的fans啊！我保证呆在警戒线以外！”
　　Jay拿他们当客人，就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只是强调“一定要呆在警戒线外。”然后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当摩很开心地比了一个OK，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上车了。
　　他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钻进警戒线，勘察现场。初到美国，内海作为后辈，只是跟着Jay后面，她沉默不言，却一直很认真地把她观察到的情况记录下来。
　　死者，女性，年纪在25至30岁之间，衣着整洁，是今年流行的样子。即使死后皮肤苍白，褪去血色，但是还是能想象，生前肯定是一位有很多追求者的美女。死者身体各处没有明显伤痕。颈部右侧，有两个红色的小圆点，像是牙印。从死者僵硬程度来看，已经有十个小时以上了。死者周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死后弃尸的可能性很高。
　　尸体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检验，警方对周围展开了地毯式。一个下午的时间，没有任何进展。
　　晚饭时候，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座椅上。Jay取下帽子使劲扇风，“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镇上已经开始谣言四起了。”
　　内海没有搭话，专心整理笔记。
　　“你的小男友呢？”Jay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当摩。
　　“Jay前辈，我都说了，呆摩不是我男朋友。”内海抬起头，不满地抗议。
　　“开饭啦！”当摩明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们一起转过头去，只见，当摩小朋友一手拎着一兜饭盒出现在门口，浑身闪耀着天使的光辉。
　　“来的真是时候啊！”办公室里响起啦一阵欢呼。大家忙了一下午，都饿坏了。
　　“嘿，guy，你什么时候开学啊？要不要考虑也在我们警局研修啊？”Jay上去接过饭盒，很认真地问他。
　　“嘿嘿！”当摩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为了答谢Jay的收留。”
　　内海接过一份饭盒，也称赞道“呆摩，你除了会打游戏，果然还有点用处啊。”心想，果然还是富二代啊。
　　“前辈，游戏只是闲暇的消遣而已，不要总是消遣我嘛。”当摩不满地抱怨。
　　内海笑了下，不再说话，专心吃完饭，赶紧干活了。

　　整理资料，证物送检。小镇好久没有出过命案了，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警局里一下子翻了天，电话一直响，全是普通市民和媒体的电话询问。负责接听电话的Tom要抓狂了，使劲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要崩溃了啊。”
　　内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但是她实在不好说出口，我一个月办的案比你们一年还多，放轻松，放轻松。
　　电话又想了，Tom叹了口气，拿起听筒。“你好。”
　　半分钟，Tom没有说一个单词。内海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Tom放下听筒，沉重的说，“嘿，伙计们，又一宗命案。乔治街168号，又一名女性遇害，颈部有类似牙印的伤痕。”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情，一齐看向Tom，可能是连环杀人案。
　　他们火速赶往现场，没到几分钟，警戒系警笛大响，一群高大英俊、西装笔挺的男士钻进警戒线，后面跟着一批防静电服，带防护头套，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出示工作证，是FBI。连续受害者出现让案件上升到一个新的警戒水平。案件正式移交给他们，当地警方只是协助调查。Jay向他们汇报案件的基本情况，“受害者基本特征和和前一位受害者基本相同，年纪相仿，女性，年纪在25至30岁之间，死者身体各处没有明显伤痕。颈部右侧，也有两个红色的小圆点，疑似牙印。没有性侵的迹象。从死者僵硬程度来看，已经有十个小时以上了。现场无打斗挣扎痕迹，疑是弃尸。”
　　内海被分配到协助维持现场秩序，她虽然极度不满，但是不好发作。FBI这些人太过分了。Jay朝她无奈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也是打酱油的，未能为力。内海理解地冲他咧咧嘴，但是心里还是十分郁闷，这算哪门子研修。
　　但是她还是在脑子里面整理案情，受害者虽然外部特征都相仿，但是是完全不相同的类型。上一位受害者的气质干净，衣着简单大方。但这一位，脸上画了明显的烟熏妆，时尚地短裙吊带，都是价格不菲的牌子，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夜店的富家女。杀人手法是一样的，极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但是却不是受害人特征没有统一性，这点倒是很奇怪。
　　刚刚她看到受害人的伤口外翻，侧面成红色状，明显也是死前造成。看样子伤口应该不深，难道真是吸血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