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镜花水月》樱子S

116、千夏是乖孩子

　　“不会的，妈妈，你可以的。接下来还有好多年，你要陪着我过的。”水木千夏抱着月岛美知子，眼里一片憧憬，仿佛真的有美好的明天，在等待着她们。但是，她自己却非常清楚，这不过是在安慰月岛美知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千夏……’冷凝在体内看着这样的水木千夏，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真实的不安感。可是她也不忍打扰现在的水木千夏，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让她带着深深的愧疚轮回。
　　“千夏，我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用着，柔嫩的童音让……来教你忍术。”那个名字，是自己的爱，也是自己的痛，自己的丈夫，自从千夏成为了人柱力之后便一直地只顾着权利和欲、望，让她完全陌生。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千夏任性，如果千夏不学什么忍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月岛美知子的话，让水木千夏想起美好生活被毁坏的主因。当时她想要学习忍术，可是在那些高层的眼中，水木千夏作为人柱力，就只需要被他们监控着活着。等到需要使用她的力量的时候，再放她出来，让三尾的本能出来战斗就行。哪里需要她学习什么使用力量？更何况，谁知道她强大以后，会不会报复他们？会不会跟三尾一样，站在同一条战线？因而，在发现水木千夏竟然背着他们偷偷学习忍术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
　　在自保的战斗中，水木千夏却莫名的被雷击中，因为身体被三尾占据，因而三尾的灵魂直接被击得粉碎，而她只不过是稍好一点，不至于魂飞魄散罢了。三尾如何留下一个空壳她不知道，她如何到了木叶附近她也不知道。只是在知道之后，她就想要学旋涡鸣人，想要和他一样，收到大家的喜爱。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妈妈给接过来，而不必害怕，自己害了她了。然而后来的情形发展，却让她不敢再有奢望，甚至就连回来，也怕被认出，连累妈妈。
　　“不是……千夏要……保……保护我，很乖的……”月岛美知子渐渐的，难以听清水木千夏的声音了。
　　“妈妈……”水木千夏再不想承认，也只能感受生命在手上流逝。她哽咽着，却也只能咬紧牙忍下泪水，她不能在最后让妈妈看到她悲伤的样子。
　　“千夏……千夏，我，最后希望……你能……能幸福，所以，不要恨，不要恨……不……不要……恨……”月岛美知子张着嘴，还想要重复，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妈妈……你这个笨蛋，到最后还要我什么不要恨，这怎么可能嘛，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啊。”水木千夏紧紧地抱着人，却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说好了不哭的，现在却已经忍不住泪水。
　　“真是，害我不能帮你报仇，也不能借此泄愤，妈妈你真的是笨蛋呢。超级大笨蛋……”泪水还未落下，水木千夏就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竟然渐渐离开了身体。
　　同一时间，冷凝的意识主导了身体，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水木千夏的存在。忽然意识到什么，冷凝猛然一惊望向天空，那里竟有一个半透、明的水木千夏。
　　“千……夏……”冷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里隐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不想承认，不希望一切真的如她所想。
　　“嘿，冷凝你这个白痴在干什么？有这么惊讶吗？干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啊，”水木千夏强打起笑容，明明笑得比哭都还要难看，却还在嫌弃冷凝。
　　“啊，对了，现在我的样子只有你可以看大，我的话也只有你能够听到，妈妈虽然说了不能恨，但是没说不能闹一下吧？”水木千夏故意眨眨眼，像是平时一样调皮。可是这一次，却再也不会有人嫌弃她或者无奈的一叹了。
　　水木千夏转过了身背对着冷凝，对着水影她们挥了几下拳头以示泄愤，但是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却没有回过身来，依旧背对着冷凝。
　　“嘛，其实我想说呢，没必要难过，毕竟这是早就注定了的，我一个不完全的灵魂，能够活多久呢？所以啊，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年来的容忍和照顾啦，哎呀，说起来，是我照顾你多一点呢。可是，以后却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这个白痴，记得按时吃饭，好好休养。身体是很重要的，没有我在身边督促，你这家伙很可能会不想活的呢。啊，真麻烦呢，好像没什么时间了呢，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啊。”
　　明明心里因为妈妈的死亡而痛苦自责，这个时候，水木千夏却还是关心着冷凝。说着说着，她感觉，好像还有很多话，没法说出来啊。
　　尽管，自从在木叶，再次接管身体逃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水木千夏的身体渐渐模糊起来，从脚步一点一点地往上消散，而冷凝的心，也跟着被一点一点的切割着，一寸一寸的腐蚀着她。
　　“啊，说起来，鼬那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哦。虽然嘛，面瘫了点，但是真的对你很好，要好好把握哦。你也别总是想着死了他就可以重生了，他会很伤心的啊。这样来说，其实你真的很残忍呢，不过我也知道，我劝不住你的。哎呀哎呀，对了，还有呢，我的那个要求啊，就这么点，你居然不给我实现，真的是太不给面子了啊。不过，算了。嘛，我很喜欢你笑的样子呢，所以冷凝要多笑笑啊，特别是幸福的笑哦。不要那种表面假假的笑，一点笑意都没有，很丑的也。所以你一定要多一点快乐啊！”水木千夏回过头，眼角带着泪光，却拼命呲着牙咧着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
　　冷凝睁着眼看着千夏哭不哭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消失却拼命安慰自己的样子，那段共处的快乐记忆，仿佛也要跟随而去。
　　“千夏……”冷凝对着天空喃喃着，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失去了，她再一次，失去了，冷凝空洞的眼睛里映不进任何东西。
　　冷凝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水木千夏一起消散，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大叫的千夏，调皮的千夏，愤怒的千夏，说着没关系的千夏，那个在没有鼬的日子里一直陪伴着她的千夏，消失了，再也不复存在了。
　　这就是消失，有一天，她也会这样消失的，千夏……
　　冷凝怔怔地看着天空，虽没有一丝泪水，然而悲痛的样子却让人惨不忍睹。照美冥已然审问完毕，看着这样的冷凝她也不忍出声，只是，有些事也必须解决。
　　“千夏。”照美冥不想刺激眼前的人，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呼唤。
　　“对不起，水木千夏已经消失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水木千夏这么一个人了。”冷凝微微闭上眼，苦涩的感觉萦绕心头，声音飘飘渺渺的有点虚幻，似乎并不处于这个空间。
　　听得冷凝这么回答，照美冥只是微微一怔，便理解地点了点头。也是，这个名字给这孩子带来的都是伤害，母亲也在自己面前死亡，实在是可怜的孩子。“那么，我要怎么称呼你。”
　　“月冷凝。”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冷凝再次睁开眼，展现在人面前的就只是一个冷静而坚韧的忍者。
　　真是一个出色的孩子，照美冥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样的孩子，若是不能留作己用的话，必会成为隐患。“冷凝，虽然这件事我也很遗憾，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我明白。”就是因为明白，心里的疼痛才会无法散去。更何况，水木千夏不只是死亡。冷凝能看得出来，她就连灵魂的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散在这个世界了。

作者有话说

　　千夏千夏，欠下欠下，从这个名字开始，就注定了我会欠了千夏。
再见了，永别了，可爱又调皮的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