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镜花水月》樱子S

115、留下就一起死

　　冷凝没有想到，那个被她认为不会见死不救的医者——千手纲手居然畏血，只要一丝血迹便能让她浑身颤抖以致无法行动，她旁边那个女孩照顾她都照顾不过来，更何谈是保护月岛美知子？
　　本来，冷凝还想着，没法保护没关系，毕竟她对月岛美知子一直都冷冷淡淡的，这群人应该不至于认为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冷凝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误了，这一群人完全冷血，他们竟然是是带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态，就连千手纲手和加藤静音都无法幸免。
　　冷凝眼眸一冷，刹那运用一个巨大的水遁把他们给隔开来。冷凝闪身来到他们身边，看着一直痴痴的把目光黏在她身上的月岛美知子，对加藤静音说：“你马上带她们两个走。”
　　“可是你……”
　　“你想一起死就留下吧。”话音刚落，冷凝便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仿佛灵魂被人强硬撕扯着。
　　“咳！”冷凝猛地一声咳嗽，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脱离自己而去，无力支撑的她把刀插、进地里勉力支持。握紧双手，虽然不想让鼬听到自己这样虚弱的声音，可是现在要是情况不稳定下来，她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咳！鼬……别动……”冷凝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便只能够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鲜血从嘴角冉冉地往下流，那边的忍者们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宇智波鼬的行为，对冷凝的影响很大。因为两个勾玉相连，它们要做的就是换取，而此时宇智波鼬虽然扯不开勾玉，但却让它们感到威胁，便以更快的速度夺取冷凝的生命力。
　　冷凝的身体本来就因为复苏还有勾玉的毒，给折腾得残破不堪，如今再加上快速的夺取，让她在战斗中，几乎失去所有的力量。
　　“咳……”冷凝咬紧牙关把力量顶在剑尖，打算借助顶力暂时躲开，却不想当她正要跃开的时候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饶是冷凝反应再快，在身体耗损的情况下，也已经无济于事。听着那一串“噗噗噗”利剑射入身体的声音，温热的血液撒满她一身，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妈……妈？”冷凝无意识的唤着，那个利用被背叛的时刻，再一次浮现在冷凝的面前，脑海满满的都是一片血色。此时，冷凝无法分辨，到底是她还是水木千夏在呼喊，她们都只知道，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浑身一片冰冷。
　　“额……咳……乖。”月岛美知子抱着人笑得开怀，身上的疼痛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失踪了好久的女儿终于找到了，而且还叫自己做妈妈。
　　“你……”心里已经不止是疼痛能够形容的了，冷凝和水木千夏的灵魂仿佛被一种力量搅合纠缠在一起，所有的感觉情绪都变得共享起来。两人都已经无法分辨现在到底是谁在控制这个身体，到底这些疼痛是谁的，为什么会痛到无法呼吸。
　　看着远处冲过来的忍者，冷凝知道她的身体现在可以动了，‘复苏’的药性已经起效，受损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然而她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冷凝！”在另一边听着这边状况的宇智波鼬禁不住把心都提了起来，从冷凝说那句妈妈之后便再无声息，甚至连移动的风声都没有，这让他不难猜到冷凝现在所面临的危险。
　　听到这一声呼喊，冷凝的瞳孔稍微聚焦起来，提起一口气抱着月岛美知子一跃而上来到屋顶。战争是残酷的，它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不会给予你少许，这一点冷凝早已清楚。只是，再一次真实的面对，还是难免心里梗着。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又有着意外的发展，猛然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冷凝的面前挡住了所有忍者，姣好的身材以及妩媚的声音都让人忍不住瞎想，但是声音里的威严却让人无法抗拒地去服从。“住手！”
　　“水……水影大人？”这下所有忍者都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水影竟会忽然出现。
　　“是谁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我要求的是！安·全·地·带·回·人·柱·力！而不是抹杀！”冷冷地扫过地上跪着的人，她怎么不知道她还下达了抹杀人柱力的命令？！
　　“水影大人，我们并非是要抹杀人柱力，只是她顽强抵抗，我们迫不得已才要全力进攻。”为首的人，硬着头皮站出来。他们明白，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
　　“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照美冥冷冷一笑，看来她手下不安分的人，多得去了。
　　这边厢在推卸抵赖以及追击逼问，冷凝那边厢却只听到月岛美知子絮絮叨叨的声音，加藤静音有些同情的想要上去帮忙，可是身边的千手纲手却让她放不开手。
　　“乖孩子，咳咳，你是我的孩子，叫千夏也好，叫冷凝也好，都是我的孩子。”临近死亡，竟让月岛美知子的思维渐渐清晰了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当初软弱，你也不会成为人柱力。如果不是我无能，当年也不至于看着你被攻击而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我太过心切地想要找你，也不会认出你让你被通缉，如果这次我没有……”
　　月岛美知子的泪水深深地刺痛了冷凝，当初她的妈妈也是说了相类似的话，她说想要让她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快乐地生活，而不是这样处处提防，无法安宁。
　　冷凝微微地闭上了双眼缓缓地沉下了神智，水木千夏颤抖着手拥抱着月岛美知子，手上触及到得温热血液，让她的心更加往下沉。“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能够成为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千夏……”听到水木千夏的话，月岛美知子无法形容心里的欢愉，也无法忽略那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的内疚。
　　“恩，妈妈，我没怪你，我没有回来找你，只是因为出了点事。我想要解决一切再来跟你一起，我之前也不是故意不认你的，我现在的身份一点都不适合跟你相认。妈妈，所以，我真的没怪你。”水木千夏努力咽下喉咙的哽咽，扯出笑容。一直以来，她怪的，都是自己，所以她不敢回来。
　　“千夏……咳咳……千夏……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调皮，”说到这里，月岛美知子似乎回到了以前，带着幸福的笑容细细地叨念着。“妈妈每次，喂你喝奶你总是，故意别开头，喝得又很少。所以啊，你总是，咳咳，长得小小的，让妈妈，很担心。”
　　随着月岛美知子的叙说水木千夏也回忆起了过往，那个时候的水木千夏不想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心中，所以一切都故意跟人作对。其实，她也是心中不安，期望这样能够得到更多的关心。
　　“你啊，咳咳，长到这么大，妈妈很，很高兴的。只是，咳，妈妈没办法看着你，长大，是妈妈的遗憾呢，现在也没办法，再看着……看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