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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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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群聚集在山庄的少年少女们后来即兴将那里变成了一场人类和persona,数码宝贝,甚至后来被鸣上的朋友专门点香召唤来的山神一起的奇特聚会。
中途唯突然说:“前两天小暗突然说明年他或许会转学到东京来,干脆我和小夜也过去好了。”
只是他话刚说完,颊边就一阵风吹过,那是永之故意为之,只听永之淡淡的道:“这一世的亲缘,你可要好好珍惜。”
显然很意外永之竟突然关注他这方面,不过唯果然还是那么任性的唯,直接说:“就算珍惜也不是要事事顺着,小之,我觉得你变得越来越老套了哦。”
而自那夜手冢永之和手冢的关系也是真正不可挽回了,那夜使他们完全放下了心中的顾及和不安,不过这也只是手冢的感受,因为在永之那里,在决定不惜一切都要救国光后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事。
这日下午学生会有事,以前都是永之先回去,反正以他们的能力想迅速回家也就是一个瞬移的时间,但这次永之却要等他,手冢想到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普通学生一样一起走回家,因此点头答应了。
再说此事放在以前纪田知道后肯定会赖在手冢永之身边,赔他等到天黑都行,可现在他毕竟再不是一个人住,他那对以往事业重于一切常居国外的父母自去年发生了一点事可能是被自家孩子竟卷入那么危险的少年不良帮派的械斗中而吓到,所以从那时起竟开始转移公司资产,将国外的事业大部分移回国内经营,去年回来过年就定居国内了,纪田的母亲甚至完全放弃管理公司,在家安心当全职太太和母亲,就是为了全心全意照顾自家多年未照顾到的儿子,所以现在的纪田必须得按时回家吃饭。
这是好事,且不再说,就说手冢本来跟学生会的几位前辈正在讨论公事,原本冷峻沉稳的冰山学弟竟突然变色,随后更是连声招呼都没有就径直站起身跑出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那几位学长都很意外,而手冢则出办公室大门后刚转弯人就迫不及待的直接瞬走。那是一种很直接的感受,可能唯精准的第六感就是此刻手冢感受到的那样,在那一瞬间手冢直观的感觉到永之出事了。
再说手冢永之,原本在天台等手冢,手冢瞬移上去时就惊见站在围栏铁网前的人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紧紧捏着后面的铁网,脸色苍白痛苦,手冢还来不及上去扶他,或者问他怎么了?又惊见那人突然消失了一瞬,而且那一瞬间的消失并不普通,他亲眼看见永之像去年在第九会议室,白晵张开的结界里那次一样,身体竟出现裂口,很快竟全身浴血。
可这样恐怖的一幕还没有结束,在手冢惊骇得将人抓在手里时,手中一空,永之竟开始时隐时现。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瞒了我什么?”手冢冷沉的声音早不复冷静,脸上冷峻的表情也都龟裂,抓不住就用双臂去抱,可这是抱都抱不住的。
好在永之终究没有在某个从手冢眼前消失的瞬间真正消失,“我只是有些失控。”忍耐着痛苦的声音在破碎的呻吟中响起,然后手冢听到一声咬牙忍下的巨大闷哼,他原本落空的怀抱一下子抱实了,而他的侧颈也被利齿刺入。
手冢收紧手臂,尽管很震惊,却不在意被永之吸血,但目前的状况明显不是单纯的异化,可他还来不及再继续想下去,那个吸血的人已经撤了出来。
“待会儿自己回去。”耳边的声音低磁暗哑,带着几分情欲诱惑,却说了这么一句后,手冢双臂间就空了,永之竟瞬间离开。
一把紧紧抓住前面的铁丝网,手冢双手因太过用力手心被勒破流出成股的鲜血,为什么再度变成这样?他们之间难道就不能完全坦诚吗?即使再大的事,即使他可能的确无能为力,但也该告诉他,让他们一起面对。
离开的手冢永之则去了薪刚的家,原本也才刚回家没多久的青年打开门看见他时可不仅吃惊那么简单,因为刚所见的状况虽然不似手冢那么吓人,□□出现裂痕,人时隐时现,却也看见他全身浴血,双眸血红,唇下利齿暗隐,不过即使如此这位毒舌沉着的青年还是很快恢复表情将人赶紧拉进家里。
“这种状况,你想吓死邻居吗?”虽然他很奇怪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抱歉。我需要你的血。”忍耐极致的手冢永之直接说明来意,并露出獠牙。
初次看见的薪刚自然是被吓了大跳,但鉴于至今遇见的玄幻事多了,所以很快冷静下来,而他虽然心中疑惑更大,也从来没有被吸过血,但想起一些看过的电视片段,刚有些不爽,不是不愿意,而是那种在脖子上吸血的状况令他想来感到不舒服,不过却还是穆着脸点了点头。
不过似乎是他多想了,就在得他首肯后,他就被抓住手腕,视线也是一闪,人就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边,而手冢永之将他拉来坐在沙发上后就执着他的手在手腕的动脉上咬了下去,这样的吸血方式令薪松了口气。
然后在被吸了许久,薪都明显有种自己快被吸干的错觉时竟还不见‘人’停下,顿时就有些恼火,“够了吧。”
这会儿手冢永之才将他的手腕放开,随后抬起头有点抱歉的看了刚一眼,将身子坐直看向前面。
“你这种……,怎么回事?”如此血淋淋,又怪异的出现,不怪薪刚怀疑目前他的身份,而要不是看过更血淋淋的场景,刚才指不定他会先被吓得心脏骤停,至于吓晕这个词实在不动听。
就在薪刚因此怀疑永之身份,同时也在想,不知道手冢家是不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时,手冢家大公子清俊精殊的脸上神色凝重,眉峰紧拢的说:“我大概失控了。”
薪记得与陈正共事的半年里,那个美貌到华丽的男人神色总是淡定的,唯有一次是这种表情,因此道:“说清楚,阿正。”
转头看向这个算得上那世难得的除了那些下属外的朋友之一,不过说是之一,其实细数也就那么一个、两个,三个。
可能看出他在思考,薪打算用感情牌,隧道:“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吧。上一次听到你殉职的时候,我并不惊讶,只是想那个男人终于将自己杀死了。”而可能真被吸得太多,薪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赶紧休息,要不然坚持不了多久,但现在却不是休息的时候。
听他那么说手冢永之也不感到吃惊,尽管的确是一语道出了他当时殉职的实情,而他也看得出刚此时脸色惨白,神情不适,即使这样还是坚持问自己,不是为了其他,即使他现在早不是单纯的陈正也还是明白这个口是心非的人的真正心意,当然此外刚的警惕心与他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他们那一辈子到后来都是毫无安全感可言的那一类人。最终开口说道:“护界使因为身份特殊,命线是与这个世界的法则相连的,所以护界使绝不容许出现被异化的情况。”
只是这样的解释,对于对这些完全不解的薪刚而言实在太过突然,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想出点东西。所以护界使是身份,世界的法则不是太理解,感觉是玄学,但既然说命线与它相连,薪大概还是知道肯定很严重,他伸手压着又晕又痛的脑袋,觉得这个世界在他看来真是奇幻过度了。
“所以这是你隐藏的身份?守护世界的使者?”
“守护界壁的使者。”手冢永之还有心纠正他。
“……?”明显对此不理解,所以对视的视线里带上疑问。
已经说到这里的永之自然不会吝啬于之后的解释,因此道:“世界受界壁保护,就像是鸡蛋壳保护里面的鸡蛋,我们守护的是那一层保护壳。”
听完世界观再度被强刷,薪感觉头晕头痛逾重,有些放弃了的问:“我们以前的世界也是这样?”
这点还真不知道,不过大概每个世界的原理一样,但毕竟不确实,因此摇了摇头:“我那时不过是普通人。”
原本已经站起来在踱步的薪此时则转身回到刚才的位子坐下,他倒是信陈正,那一世但凡有一点现在的本事,陈正都不会被囚禁。看着身边一身血腥的人问:“…你会死吗?”
‘异化’是什么?大概就是陈正现在这样,而‘绝不容许’意味着什么?这点即使不知道正君会被如何对待,却猜也能猜得出来,何况刚才正君还说了失控那样的话。果然很快便听到他并不意外的回答,手冢永之的声音很平淡的说,“会死。”薪原本抱了一点侥幸的心理被掐灭。
以往他们都是不惧怕死的,甚至呼唤死亡,但如今他即使仍不惧怕,却不想轻易死去了,现在的生活很好,即使有太多不太理解的事物,却让他感到轻松,而正君此生恐怕也绝不愿意随意丢命的吧。
“我回去了。”手冢永之站起来,随后人就消失。
刚霎时倒入沙发,在因失血过多遁入昏睡前,脑中闪过一身染血的手冢永之吸着他血时的情景,而他当时失血的感受也如生命一点点在被吸走一般,想到他说自己大概失控了的样子,薪便明白,可能有一天……
阿正,你会变成怪物吗?
最后那样想完时,薪也坚持不住遁入了昏睡。不过他刚睡过去,原本走了的人却又出现,并将他直接瞬移回了房间的床上,再找来一条适合的薄毯给他盖上。
对于刚才,他没有说谎,但也并非事实,曾经他也以为自己会死,并且不知道还会不会重生,而今已经知道真实身份,虽然没有那些记忆,但至少知道自己轻易不会真死,只是于刚于这个世界而言算是死了。所以那样回答薪刚,也算是与这位难得的朋友道个别。
离开薪刚家的永之直接瞬移回到他的房间,进入浴室,不过在洗澡前先给国光发了短信。
手冢从之前就没有离开的天台,看到永之短信后赶紧瞬回住处,并且直接出现在永之的房间里,因此永之洗好澡出来,就看见手冢。
手冢走过去接过永之手上的帕子,帮他擦头发。这才询问忍耐多时,在他心里锥心挠肝的问题,“去喝了谁的血?”
果然听永之回答:“刚君。”
这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而觉察到国光手上的动作一滞,永之伸手将他的腰抱住,下巴搁在手冢肩上说:“如果是你,我怕停止不了。”
手冢心里一颤,一股寒气直入心脏,他合眼回想起天台时的情形,直接问了一句,“可以坦言实话吗?”
见国光张开的眼中除了一贯冷冽犀利,还有毫无掩藏的痛苦,他已经试探自己多次,显然也忍耐到了极限,即使他的记忆被不断封印,也仍旧从自身异常的情绪上觉察出端倪,甚至连这方面他之前都曾亲自动手封印过两次,可还是瞒不了,国光是真的敏锐,也太聪明了。永之终究开口:“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手冢当然痛苦,被这样隐瞒,不仅是因为事情他无法解决,还可能因为……手冢赶紧道:“我想知道实情。”
如果在别的事情上,永之完全可以直接称赞国光,仅从自身不对劲和从血族这条线,他就能查到血咒上。但前两次一次刚查出来就被自己封印记忆;一次还没有完全查出,已经被他觉察而再度封印记忆。如今这一次,从最近他的试探看来,大概也离查出实情不远。
“记住,今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下你。”永之说完吻上国光的额头。
手冢顿惊,却逃不开,记忆会再一次被封印,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他无法怪永之这样封住他的记忆,因为易地而处是那种不得不封印永之记忆的事,他若能办到肯定也不会有任何犹豫,但也才这样害怕。
在再一次封印国光记忆后,永之玄色瞳眸一暗,虽然前两次他也如此封印了国光和帮助国光的那个凤族少女的记忆,但可能没有封印住国光对关键线索的掌握,一边想一边开口道:“快去洗澡吧,你这样不难受吗?”说完就放开手冢。
手冢一抬眼就落入永之温柔平静的玄眸中,脑中记忆是他回家,刚才在永之这里一起点了外卖。当然不止这样,自他们确定感情后,他和永之的相处亲近,却还是更接近亲人,兄弟之间的相处,自上次旅行回来,才真正的变了。
“那我去洗澡了。”镇定说完,手冢直接转身去永之的衣柜拿出他的浴衣,然后进了永之房间的浴室。
背后将暗中红着脸,却还端着冷峻正经表情的国光送入浴室后,永之收回温柔浅笑的神情,将手机隔空取物到手上就点了外卖。
之后等手冢洗完澡走出去,见永之拿着一本书坐在飘窗上翻看,手冢刚靠近那书直接从他手上消失,而他从飘窗上下来,过来给他擦头。
因为用上灵力很快就干了,永之直接将帕子凭空送回浴室,突然道:“我打算要开始幻境训练了。”
手冢略略一惊,立刻提议:“我跟你一起训练。”
“我的训练不适合你。”永之则勾着唇浅笑道,但说完又道:“不过里面有些训练适合你们一起。”
这一夜在极尽缠绵时永之突然告诉国光,等训练过关就送给他一份大礼,那瞬间手冢心领神会,顿时失守得连努力保持的一丝理智都全部淹没在当时的激情欢愉里了。
周末除了真夜、唯、纪田,甚至连鸣上和一乘寺竟都到了手冢家,当然这两位是受纪田的邀请而来,倒是到了这里后看见绯樱不仅认识那位一乘寺君,这尚能立刻想通,毕竟他们同校,可为什么面对他们没有任何异状的绯樱桑,面对一乘寺竟好像有点害羞?
纪田顿时捧着破碎的玻璃心跑去找永之和手冢说他家的大白菜快要被拱了,可怕的还是他引狼入室。
虽然只是玩笑,但永之也注意到了绯樱那只小树妖怕还真的……倒也不是不行。
之后待到和室里时,冲着摆着真刀的架子,纪田开玩笑说:“阿永,你是想要用武士刀好好的操练我们一番吗?”
永之未言,直接在抬手张开的手心里凭空变出一颗闪着光芒的珠子出来,对这种状况真夜、唯、纪田自然不会奇怪,鸣上和一乘寺心中却意外,不是说要给他们搞集训的嘛?这珠子难道还能训练他们?
之后不久证明那珠子还真的十分神奇,原本在和室里的他们转眼竟站在了一条不仅建筑返古,街上甚至人来人往,且都穿着古装,男人头上用布巾抱着丸子,女人发髻复古,带着头饰,真的是像古番剧里的古人一样的古人。
真夜、唯、纪田,手冢自然不会再有意外,其实早在永之拿出珠子的时候他们就有猜测,只是还是在这种古世界中,对唯和纪田这俩爱玩性子的人而言就有点失味,想能换个的场景就美好了,比如西方的魔法世界岂不是很新鲜。
至于语言问题,现在听纪田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以及他们都懂得许多中国古礼和还能看得懂几句古文字,当然这仅是纪田、唯,他们对这些没兴趣,其余几个,手冢、真夜、轩辕、辟闾可是都有好好研究过遇见的古文的,所以从这些看来是真的不必担心语言和文字不通的问题。
只是这仅是唯和纪田美好的希望,他们之前还想建议来着,可惜来不及说人已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