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神都龙王][狄尉]四季之后》喝药吃糖

7、弱点.3

　　两人快马跑到半路，邝照忍不住问狄仁杰：“狄大人，你这两晚上到底都发现了什么？”
　　“邝照，我先问你，那天审完家仆之后，那本名册可有人动过？”
　　“好像没有。昨天放走家仆的时候，高管家也来了，我记得很清楚，他从尉迟大人坐过的那张桌子上拿走的。”
　　“好，等我去尉迟府确认一下，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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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尉迟府，狄仁杰急急推开院门要找高管家。高管家闻声而来，见是大理寺的，气急败坏说道：“尉迟真金已经认罪，你二人来此何干？！速速回去！”
　　邝照低声提醒狄仁杰，此人便是高管家。狄仁杰对高管家勉强作了个揖，问道：“高管家，狄某失礼。只是此案尚有疑点，若不能将真凶捉拿，恐怕有损两位尉迟大人的名节。”高管家瞥了一眼狄仁杰，笑道：“疑点？老朽知道你的心思，哼，想给尉迟真金洗脱罪名……”狄仁杰打断他问：“请问府上的家仆名册现在何处，可有人动过？”高管家说：“哪有功夫翻那名册，你们又想打家仆什么主意！老朽真是不懂，大理寺的人总盯着府上的家仆干什么！”狄仁杰又作一个揖道：“管家，查案如救火，请将名册交予狄某查看。还有，请问府上近两个月新来的侍女可都还在？”
　　高管家本来作势要去拿名册，一听狄仁杰后半句话，又怒道：“又是侍女！我家大人尸骨未寒，你想在结案之前杀人灭口？”狄仁杰心下有些急躁，但又不能发作，只好问道：“在下只是依法查案，不知管家所言何意。”
　　高管家把他在武后面前说的那番话向狄仁杰复述了一遍。
　　邝照抽刀指向高管家：“老贼！竟敢胡言乱语污蔑尉迟大人！”高管家梗着脖子喊：“事实就在眼前，你尽管冤枉老朽便是！”
　　狄仁杰没有阻止邝照，强忍着怒火说道：“管家快说，此女现在何处！”管家被邝照的刀指着，语气软了三分：“就在府上！老朽去找便是！”说罢瞪了一眼邝照，顺势把刀拨开，就自顾自的去拿名册了。狄仁杰和邝照连忙紧跟在后。
　　高管家将府上所以的家仆全部召齐，也未见那个侍女，一清点人数，发现竟少了一人。高管家当下慌乱了起来，连忙问狄仁杰：“那名侍女竟不见了，难道此人与凶案有关？”
　　狄仁杰两眼扫过那些侍女，对高管家说道：“高管家，请告诉我那个侍女的姓名和样貌。” 高管家此时也心里发虚，只好如实回答：“这侍女是我家大人腊月廿五亲自招的，名字也是大人添在名册上，那几日太忙，老朽没顾上看，平日只是唤她玉娘，样貌……此女一直戴着头巾和镂空面具，说是家族传统，我见大人也允许，就没说什么，因此没看清楚长相。”狄仁杰沉默片刻说道：“管家，烦请把家仆名册给我看看。”
　　三人找到名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玉娘二字，也没有带玉的名字。狄仁杰疑惑地拿过名册再次查看，发现最后一页被人仔仔细细的切掉了，几乎很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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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大人，现在可否告诉在下凶手是谁？”邝照又是纵马跟着狄仁杰跑了半路，见他神色凝重，不发一语，不由得焦虑起来，“我们又为何要去尉迟大人家？”
　　狄仁杰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尉迟，我明白你的意图了。
　　想不到，终有一天博弈的双方竟会变成你我二人。
　　只是，我更加犹豫是否该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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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到了尉迟真金家院门，狄仁杰面对大门停了下来。
　　“邝照，现在这里没人了，我可以告诉你，杀人的就是那个侍女，但是我不知道该拿她怎样。”
　　“狄大人有话请讲。”
　　“若不抓她，尉迟大人便会替罪。可尉迟舍命保她，我若拆穿了，他岂不枉费苦心。”说到这里，狄仁杰呆站着，两眼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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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半前，长安的尉迟府，尉迟大人意外死于火灾。
　　两年前，一个女人只身来到了洛阳，当了一名舞女。
　　两个月前，舞女赎身离开。
　　七天前，舞女来到了洛阳的尉迟府当了一名侍女。
　　四天前，洛阳的尉迟府，兵部尚书尉迟瑞被人烧死。
　　三天前，那舞女就混在家仆之中等待审问，尉迟真金却始终没有叫到她的名字，众人竟也没有发觉。
　　同样是三天前，尉迟真金应召入宫，狄仁杰被强行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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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难怪案发当晚，你一反常态。原来那一场鱼水之欢并非幻觉。
　　怕我留下说破此事，也怕我留下受到牵连？
　　可是，凭你的本事，本可以阻止她，为何……
　　狄仁杰叹了口气，伸手准备推门。
　　尉迟真金，倘若是你是我，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