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日同人]屏中风华》苦青果

12、燕回

　　“燕儿，你们看燕儿的心脏！”司马长风指着上官燕的心口处，那一团收缩的红色光芒，代表着鼓动的心脏，蓬勃的生意照耀着上官燕的面庞，一时间，在场众人分明都感觉到她的心跳、脉搏、体温。

　　古木天不可置信的探了探徒儿的颈侧，瞪大了眼睛看向边疆老人。

　　上官燕忽然轻噫了一声。紧闭已久的一双美目，慢慢张了开来，她还有些恍惚，视线由近及远，先是古木天，“师……父……”低哑的嗓音已是不成声，但闻在众人耳力却比仙乐还妙，她接着看向边疆老人，嘴唇正动，边疆老人已按住她笑道：“好好好，不必说话。”她的视线漂浮着穿过古木天与边疆老人，正看见一双可比天上星子的耀黑俊眸也正含泪一瞬不瞬得看着她，那是赛华佗欧阳明日的眼睛呀，看着他又憔悴又欣慰的眼，又是你救了我吗……上官燕欠你良多……她似乎在寻找什么，她看见了少主臭豆腐，臭豆腐，你穿上龙袍的样子可真威严，你当上一个好城主了吗？眼神微移动，终于，凝固在上面一般，再也不动了，是不愿动，更是分不开，上官燕和司马长风的视线牢牢胶着在一起，“长风……回来……真好！”

　　从时光恢复起，欧阳明日一直看着这一切，他顺着上官燕的眼睛看着她一一注视的对象，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当女神龙看向他时，他分明听见了她心里的话，你又在想欠我的还不了是吗？当她看到臭豆腐时，他想到，那就是你一心保护的少主呀，他当上城主了，你还满意吗？当她看到司马长风时，欧阳明日是满心的祝福。不论怎样，你终于活了过来，太好了！

　　“燕儿！”司马长风觉得心中重新充满了力量，他几乎是被皇甫仁和半搀半爬着过去，两位前辈笑着让到一边，让司马长风将上官燕拥在怀中。

　　“大哥？”就在这时，欧阳明日却是重重昏倒过去，皇甫仁和眼尖大惊出声，他连忙看向边疆老人所立方向，哪有他的人影。再看时，边疆老人早已抱住欧阳明日道：“他只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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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快要破晓，风，徐徐清凉。不知是哪处的庭院中，三面栽种着红枫，高眺即可看见延绵的青山，山间环绕着云雾，令人心境怡然。

　　庭院的一张长桌上排放着笔架、各色瓷碟，一方砚台中研开的墨，散发着浓郁的清香。

　　一副画轴缓缓地在院内的石桌上铺展开来。只见内中的纸已是泛黄，那画的笔法极其稚嫩，该是幼童所绘，是过了些岁月珍藏，才被主人装裱起来。画中只堪堪绘出一个人的形影，当是一个年轻公子，孑然端坐在一把轮椅之中，画纸四周空出许多，仿佛青天白水，却再无别物、别景，只那轮椅上沿华盖，为公子遮风挡阳。

　　那公子一身荣华，金缎束发，青丝熨帖落在肩上，只各留两缕垂在襟前，他坐得颇深，腰背却挺得笔直 ，双脚安放在轮椅前踏上，虽是坐姿，却便教人觉得如他这般才算一派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他的脸略侧，单手拂过一边的发丝。下笔虽不娴熟，但神韵显现，也属难得。

　　唯一可惜之处，就是画中人的面目下墨极淡，看不分明。

　　一支细笔点了墨，开始将画面上的线条补足。

　　即是小心翼翼，又是成竹在胸，描摹上他的眉角眼梢。笔尾轻轻几带，勾勒心中所思面貌。只看那画中公子眉目俊朗，目光流盼间，嘴角上勾，正对着纸外盈盈而笑，立时间，这幅画不再空寂，一扫青年困坐轮椅的伶仃凄苦之意，这人物，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早跳脱出这三尺画轴，在这红尘留迹了。

　　它细绘完五官，换笔取了瓷碟中的朱色，晕染水分，使那笑容有了颜色，笔尖醮取，在他眉心一点，那色泽殷红，几令人醉。那只执笔的手空悬在画上停了一停，痴了片刻，才又换过笔，在画像空白之处题上“赛华佗”三字。

　　搁下画笔，那画画之人起身离座：“时至今日，我仍不敢相信，存在幻想中的人，原来真是存在。这幅画，困扰了我近十年的时间，从能记事起，脑子中就总有这样一个身影，我好像很熟悉你，但是怎么都瞧不清你的样子。”，抬手虚拂过画中公子的脸颊，“原来你是赛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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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仁和衣冠肃整，两名侍卫紧随其后，向司马长风与上官燕目前在宫中的住处走去，到了地方，那侍卫正要通传敲门，皇甫仁和却忽然拦住他：“嘘——”他就这么蒙住侍卫的嘴巴两人一起倒退了几步，猫着腰在一扇装饰着盆景植物的镂空木窗下蹲了下来，另一名侍卫见状呆了一呆，也从善如流地学他们的样子蹲了下来，“嘿嘿，好久没做这种事了~”他心里不禁这样想，城主的拘束太多了，他的脸都差不多变成只有一种表情了。

　　其实这时离上官燕脱离死亡不过数刻时间，天还蒙蒙亮呢，他出去那密室之后，才全身冷汗冒了出来，这才紧张起外面众人的安危，假半天月跑出密室后谁知会干什么呢！但是他发现外面的侍卫只是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据侍卫们说，那半天月出去之后，居然又转了回来，然后才走了。边疆老人听说以后道：“他必定发觉明日骗他，所以回来，但他既然假冒半天月只身闯入，明日想必断定他是个极其自负之人，知道这种人便是明白受骗也不会再回头杀人了。至于是否有其他顾虑，就不得而知了。”

　　皇甫仁和偷偷往那窗里张望过去，那窗正对桌椅，斜望过去便是女神龙依靠的床栏，只见她盖着被褥，半身雪白的亵衣，背靠软枕，司马长风正和她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手里端着汤药为她吹凉，再一勺一勺慢慢喂去。“哎呦~真是太甜蜜了！”皇甫仁和放开之前的那名侍卫，一只手放在耳朵后，“可惜就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城主，上官燕女侠说：‘听你说赛华佗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本以为风平浪静……’，司马大侠说：‘是啊，神月教的余孽还在四方城作祟，那假扮半天月的人就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蹲在后面的那名侍卫道。

　　奇怪了，假半天月会知道我们在密室吗？与此同时，房内的上官燕心里想到。

　　“罗侍卫，你、你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呀？”皇甫仁和瞪大了眼睛，那两名侍卫一个叫罗旸、一个叫段春，两人平时都是半句话也不多说的，没想到罗旸还有这样本领。

　　罗旸做了一个启禀的手势，小声道：“回禀城主，小的听不到司马大侠和上官女侠说什么，但是小的看到他们的口型，能看出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他们在说什么？”“回禀城主，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