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火耳

13、托关系

　　“谭少，你不是对公司的业务向来提不上兴趣的么，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来了？”
　　“哎！那是我以前年轻不懂事就别提了。我问你现在我爸爸真的把公司里的业务全都交给你打理啦？”我看着面前西装穿得笔挺头发擦得油光光的男人慢悠悠地问他道。
　　“总体上是可以这么讲的，但是你也知道谭董做事一向很负责任，公司有时还是脱离不了谭总前来巡视指导的。”见他轻抿了一口咖啡抬眼静静地看向我，“谭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公司出面处理？”
　　我轻笑一声：“哎！老麟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
　　“呵呵！谭少你有事找我的时候，每次都会喊我绰号！”
　　“既然你都知道，我就开门见山好啦！你也用不着担心我这次来跟你说的绝对是对公司有利的好事。如果进展顺利还会给公司带来不少收益。”
　　他眉梢一喜：“哦，这么好的事我当然要采纳了，您尽管讲吧？”
　　“好，我先问你一下公司里现在还缺不缺新艺人？”
　　“不是很缺，因为上周我们公司就签下了7名艺人，现在都在全权为他们策划录制新歌，年下就可以把他们包装出来，预期离炒红也不会太远！难道谭少还有别的有才华的朋友要推荐进来么？”
　　我点点头：“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学生，他们很有才华刚组队不久但是曾经也组过队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想如果公司能签下他们的话应该立马就能火起来。”
　　“这个......”我看到他神情为难起来，“如果是谭少的学生他们的能力是毫无疑问的，只是公司招进的艺人都是需要人气和知名度来做保障，至少他们得有自己的代表作品，否则会波及到公司的利益带来不可避免的损失。”
　　我皱起眉对他说：“人气和知名度可以包装后再得到提升嘛！不然要你们唱片公司做什么？”
　　“呃.....谭少不好意思！我帮不到你的忙了。如果您要坚持的话可以找谭先生商量一下。如果谭先生发话那么我们也只能照办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泄了气，其实我挺不想让爸知道这件事情的。他曾经开华星唱片公司也是为了我，因为我喜欢音乐。后来他有意要把这个公司当礼物送给我经营我却拒绝了。我喜欢音乐纯属是音乐而已，对经营方面是两头大。我跟他说这个公司我半分也不会干涉，以后更加不会借公司来做事。可我现在知道当初把这话说的太早我十分后悔。哎！后来，爸爸转手就把公司放给他的秘书去打理，也就是现在老麟。我以为这事三言两语就能被我摆平，谁知？从秘书转正果然变牛掰了！

　　我从华星出来只好驱车回家。兴许回家见到爸爸再找时机对他讲这事吧。

　　我坐定在餐桌一侧，家里的佣人正井然有序地将菜系一道道搬上桌。我望了几眼父母的脸色。我爸一向喜欢装正经，我妈看到我不知在乐什么，总拿眼睛瞟我。也就半个月没回家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最近挺累吧？看你又消瘦了不少咱们家又不是没那条件。怎么吃什么都不见你多长几斤肉呢？”我妈正一个劲往我碗里添菜。
　　我无语地挡开她的筷子：“瘦不瘦还不就是那个样？谁叫你生出的基因偏偏是瘦子呢！”
　　“男人就应该强壮一点嘛像你这么瘦怎么担当起保护女人的职责？更何况我还等着抱我的小孙子，我可不想我的小乖孙生出来也像你那么瘦啊。这基因要是遗传下来，那以后我们家的孩子岂不是代代要做猴精啦？”
　　“妈，你在说什么呀？干吗老扯那么远？您的媳妇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呢就想抱孙子了这是多遥远的梦想啊！”
　　“你别扯开！我早就见过我儿媳啦！孙子也估摸不远了。”
　　我惊讶：“啊？我都没见过您就已经见到啦！”
　　“切，你都对那孩子做过那事了，怎么还不肯承认？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一头雾水：“我对谁做过了？”
　　“哎！我也跟你坦白了吧。上次你是不是约了一个女孩子在餐厅吃饭？”
　　“嗯，是有这回事。”
　　她又接着说：“后来喝醉了。她搀扶你出了餐厅？”
　　“嗯，是啊！”我转念一想又道，“妈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因为我那次也约人在餐厅吃饭。只是你没看见我而已，现在抵赖不了了吧？”
　　我有想哭的冲动，我可是你亲生儿子。你看见我喝醉不过来扶我就算了你还这么放心把我推给一个陌生女人，你就那么觉得你儿子我娶不到老婆生不出儿子来吗？更可气的要不是上次应杰把我运到他家差点就露宿街头了。
　　想着想着越想越可气，我胡乱咽了几口饭就不想继续听妈妈的叨唠，筷子一扔转进卧房里去了。

　　我窝在房间里酝酿好了一席话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走进书房，看见我爸正在书桌上对着电脑看报表之类的东西。
　　我叫了一声“爸爸”。
　　他应着转头对着我：“怎么？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
　　我嘻嘻笑着有些没脸皮，说：“其实也就是一点小事情，只要您的举手之劳就能办成。”
　　“噢，对你来说随便叫一群小年轻进公司是小事一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