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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木姬出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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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就更要跟他们说清楚了。”说着北麒便将乔木姬带进了初府。
“儿子,你怎么也来了。”一进正堂乔老爹就看见了自家宝贝儿子。
“爹!”乔木姬温驯的叫道。
“你怎么浑身上下这个样子啊?难道刚才外面打斗闹事的人,是你?”乔老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爹,我的事,你以后少管!”乔木姬固执的推开老爹为自己拍打灰尘的手。
“你这个不肖子啊!我不管谁管?”
这边老爹气的吹胡子瞪眼,那边北麒也跟初老爷耳语了几句。初老爷面色不善的走到乔家父子面前,正色说道:
“乔老爷,若真是犬子越界到你家河里捞鱼,我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令公子有个交待。来人,去请公子出来!”
“不必了!不必了!”乔老爹急忙出声劝道,见拦不住。转身又用手无声的点了点乔木姬的头。
“爹,咳咳……你叫我?”
不一会儿,小初就来了,每走几步就咳嗽几下,那模样真是一个弱不禁风啊!就差晕倒来告诉别人,本公子病的不轻啊!乔木姬心中厌恶之极!
“儿啊!乔公子说,那天是你越界捞鱼他才跟你动的手对吗?”
初老爷问的是自家儿子,眼睛看着的却是乔木姬。那眼神让乔木姬极不痛快。
“爹,他血口喷人……咳咳咳……”小初怒视乔木姬道。
“还说,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打落水,是不是啊?”
小初扑通一声跪下,痛声道:“爹,孩儿冤枉啊……咳咳……刚刚孩儿还吃了一碗药呢,那药真苦!”
“乔公子,你若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信口开合的好!”
乔木姬总算弄清楚了,这父子俩根本就没有要了结的意思。
“初老爷,犬子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回去后,我定罚他十日门规不准他出门闹事!”乔老爷拉过自己儿子藏在身后。
“不!我有证人!”乔木姬挣脱爹的束缚拉起竹竿说,“我的家仆看到了!”
在座各位一阵窃语!连小初也像看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哼,你都说是你的家仆了!他不为你做证难道还为我做证吗?”
乔木姬气的满脸通红,连老爹也不停的摇头叹气。乔木姬顿觉孤立无援,将目光望向一直在看戏的北麒。
“在岸边卖东西的人也可以做证!”乔木姬一字一顿的说。
“好!”北麒合掌,“我们不如就到你们出事的地点去,问问当时的小贩事情经过就明了了。”
“这是个办法啊!”
北麒音落立即有人附和!竹竿说的没错,说话最有影响力的还是面前这个人。
一行人以乔木姬跟北麒为首一同来到了当日的事发地点。当问及小贩那日情况时,小贩机敏的看了下这行人,事件又跟乔大公子沾边,纷纷表示没看清楚。
乔木姬急了,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是如此的招人不待见!手忙脚乱的解说,毫无说服力。
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愤慨,以死明志的心都有了。一双带笑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从那人身上离开半寸。和那人清澈的眼睛对视时,北麒上前几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下了这样的话。
“小乔,你的事我早有耳闻。只是当时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相信了。这座城里的确所有的人都厌恶你,视你为瘟神。不过,这个瘟神,我喜欢!”
“你……”
乔木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北麒衣袖一挥,将自己推入了水中……
深夜,乔木姬的房间。
“……宫主,是他吗?”
朦胧中,乔木姬听到身边有个女人在说话。想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好像被梦魇住了般难受。
“嗯,也不是很确定!”轻微低沉的声音。
“想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只要放他点血带回去找药无双察看便可!”
指尖微麻。伴随着刀刃落地的响声,刺痛的感觉迅速传来。
劲风呼起,一个人倒地!
“樱英。”一个语气平和的声音响起,安抚道,“莫怪哥哥无情,你太着急了。我们能追到这儿,自然别人也能追到这儿。你这样做无疑是告诉别人,你已找到了九天玄灵丹的主人。到时候江湖纷争,势必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且按兵不动,看哥哥如何将他收入囊中……”冰凉的指尖滑过侧脸……
乔木姬倏的惊醒。圆睁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是谁?是谁?”他发狂般的将床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呢语般的问,“是谁?刚才谁在这里?”
指尖的疼痛陆续传来,无声的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是梦……
小城依旧。人们穿插在繁华的街道上,脸上笑容明朗。小贩们高声叫卖声,买卖人讨价声,还有酒楼里的笑声渲染整片天空。人们在这欢愉中,不禁要感谢这些日闭守房中的乔木姬了!
“公子怎么样了?”乔老爷望向自家儿子的院子,满目担忧的问。
“老爷,公子还是老样子。躲在房间里,不准人进。怎么哄也不肯出门!”竹竿皱着眉说。
“哎!”乔老爷满面愁容,“这孩子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不要管他,让他自己想想清楚就会好了!”
“是,老爷!”竹竿一把又将自家老爷抓住,拉至墙角处,小声说道,“公子最近确有些奇怪。他叫了四个人晚上轮流守夜。房间里也总是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小的怀疑,公子自那次之后,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乔老爷听后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儿子独自自闭了这么久,不会关出什么毛病来了吧!自己非得去看看不可!
“儿子!爹来看你了!”
“爹?你别进来!”乔木姬的声音有些惊慌,“别进来!”
“怎么了?”乔老爷听儿子语气更觉不妥,“爹今天一定要看到你!”
“爹!你先等一下!”
“竹竿!开门!”乔老爷命令道。
“爹!不要……”
话音未落,打开的门顶上“砰”的发出一声断裂。竹竿急忙抬头察看,沿着断裂的细线看见对面那张红木方桌像幽灵般漂浮着朝自己迅速飞来。竹竿急忙蹲下,而身后不明状况的乔老爷正要迈进门内。
“爹——”
“老爷——”
在乔木姬跟众家仆的惊呼声中,乔老爷肥胖的身体跟方桌相撞后,像球一样的滚下了台阶,然后不省人事!
“爹,你醒了?”乔木姬跪在床前双眼通红。
“儿啊……”乔老爷看着自家儿子,一声长叹说道,“你又干什么了?干嘛把自已家里弄的跟战场一样啊?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爹了吗?”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乔木姬伏在床边痛哭起来。
“知道错了就好!”乔老爷坐起身来,抚着儿子绸缎般的青丝,语重心长的说,“儿子,姬儿,你告诉爹你怎么了?为什么把房间弄成那样?”
俊美的容颜上挂满了泪水,年仅十六岁的乔木姬,还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韧。在自家爹面前,更没有人前那副倔强的模样。吞咽着口中的酸涩的眼泪,开口道:
“爹,我怕。姬儿……好害怕……”说着俯在爹的腿上泣不成声……
“姬儿不怕,爹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儿子!”
爹,你知道我怕什么吗?以前总是恐怖夜的黑怖。而现在我发现有比那更让我害怕的。我怕看那人的眼睛……我怕听见夜里那人说话的声音……我更怕,你的眼睛闭上,怎么也等不到你睁开的那一刻……
自这天起,乔老爷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宝贝儿子长大了,也懂事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儿子肯乖乖听话跟教书先生学习了。这些改变足以让这位老人家晚上做梦都笑醒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在他老人家眼里,而真正的乔木姬却是……
“铮!铮铮!铮铮、铮铮……”魔音入耳!
“乔公子这弹的是什么曲?为师有教吗?”
“老师,你昨天教的是春晓吟!徒儿不才,刚给你弹的是春晓晓!”
“……”
“诶?乔公子,你不能动我的棋子。现在我正是长龙出海,攻势正猛,而你如困兽正不知进退。眼看胜负要分你怎么能拿我的棋子呢?”
“老师,刚才你不是都把我的棋子拿走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拿你的棋子了。是不是欺负学生不会下棋啊?!”
“……”
“这个是衣食住行的衣,乔公子我已为你写下多遍,你可记下。”
“好难啊!我怎么看都不像衣食住行的衣字!”
“那……像什么?”
“螳螂的螳,或者螳螂的螂!”
“……”
这字就这么像螳螂吗?
“老师,你昨天让我照着你的画画一副墨竹,我熬了一晚上终于画好了。老师且看。”
“……好!不错!初学时是不怎么好掌握技巧的,慢慢来!”
“嘿嘿,老师你再看这幅。也是我昨晚画的。”
“你画的这是什么?为师一时间难以辨认……”
“嘿嘿,这幅画的名字就是杜鹃啼血!”
“……哦。徒儿画工精湛用心学习,甲以时日必定名扬天下。”
“谢老师夸奖。花花草草都是雕虫小技,我觉得我画的最好的是人。翻了好多书才找到有人的画,老师看这幅。”
“你究竟画了几幅?”
“说了,画了一晚上了!”
“这……这是什么?!”
“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