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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卅五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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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为什么只要是你喂给我的东西都特别好吃呢?”
在他明显呆一下的时候,他倾身在他嘴角印了一个浅浅的吻。自从他们一起住开始偷吻好像已经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墨宁感到脸上有些热。心下却有点开心,好像话说开了一切都变得幸福。低头挖了一勺饭塞进他嘴里。昝重脸颊鼓鼓的含着饭,嘴角不住的笑。受伤的是右手嘛,喂饭这种福利是他偏得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就是这个看起来恨苍白却活力充沛的家伙。要不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他的身体受了很大的创伤,墨宁还真不敢相信这个天天笑的想让人大嘴吧大嘴吧抽他的人是个之前差点下病危通知的人物。“你天天来这里,公司的事情不用管么?”
“要我回去?好啊……”他作势要走。
“别别别……”昝重陪笑到,“气话,气话。”
“公司那边我请了个长假,反正公司少我一个人又不会怎么样,而且我姐姐和李经理的夫人关系很好,咱不是裙带么?怎么整都好啦。倒是你啊,别仗着自己长的好,天天在我这里装可爱啊。”不过装可爱也只对着他,他还是蛮受用的。
“长得好那是天赐的本钱,万一哪天你和我都失业,我不是还能指着它出去挣点钱养你嘛!”
“切,那钱我可不敢花。”看一眼还穿着病人服的昝重,他又说,“你还说我?你自己不是成天往医院跑,护士都认得你了。”
“什么啊,她们认得我才不是因为我跑得勤呢。就算我只住一天医院,满楼的护士也都会认识我啊,长得帅嘛,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护士不说二号房的昝先生是天仙下凡?”
“脸要不要了?”
“恭维下又不会死。再说,怎么帅最后也是便宜你,有什么好避讳的?夸我一句怕我骄傲啊?我不会的啦。来嘛,说句听听。别人的一百句也顶不上咱们家墨宁的一句。”见墨宁一副不愿意理他的样子,他干脆整个人蹭进他怀里,扭着身子撒娇,“好嘛好嘛~~”
“呃!~”
听见咳嗽声,他们一起回头,看见门口尴尬的护士。
墨宁推开昝重,正襟危坐。
“该换点滴了。”护士微笑解释到,边换点滴,边说,“你们兄弟感情还真好。”至于这兄弟之说从何而来,我们不予追究,墨宁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一愣,可这样也好,免得又让人背后议论,他也就没多加解释,结果就传成了真有其事一般。
护士一走,昝重又蹭上来,“等过两天我出院了,我们去日本吧,趁着你有假期,而且家里现在也住不了人了,等装修好了也要半个月。”
“恩,之前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变卦的。”视线又挪到他受伤的手上。眼神又一暗,“你妈妈知道了一定是要心疼的。”
“别你妈妈你妈妈的叫,听着别扭,以后那是咱妈。”他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描摹,“还有啊,年初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个桃花劫,我虽不相信却也加倍小心,尽量不让别人误会我对他们有意思,结果劫就是真的,桃花却是你在犯,这个桥那个路的,还弄出个暗恋成狂的变态。听说你们家的火也是他放的?明明我就比你长得好看,为什么让人执着的都是呢?呵呵,不过也好,这朵朵的桃花没有把你拐跑,这个劫也没要了我的命,倒是凭地给生活添了些情趣,还不错。哪天再看见那个算命先生我一定要重重有赏才行。”
瞎扯,以他昝重的性格是会去看算命先生的人?安慰就安慰嘛,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做什么?这傻子。
突然想到了万家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和昝重都是傻子。还真对。
“你们快走吧,飞机要来不及了。”墨观月催促着。临行,他们来墓地看了墨妈妈,也随便拜了傅听潮。
“你们先走,我有几句话要跟傅听潮说。”
墨宁没说话,跟着姐姐先离开了。
没走出多远,昝重就追了上来。
“你和他说什么了?”
昝重贼笑。“秘密。”
“哼,稀罕。改天我自己问他。”
“没用的,我嘱咐过他不能告诉你。”
出墓地之前,昝重偷偷握了他的手。
他对傅听潮说:曾经,你可能是他的最初,让他悲伤难过,魂牵梦萦,我没办法管,所以也不会介意。但是,现在,他是我的最后,只有他能让我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尽守本分。退回到你该在的地方去,离开他的梦吧,我会接替你的位置好好照顾他。
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虽然他们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但是他想,听潮是个好人,应该会很搞笑的答应下来的。
“昝重,我们去过日本直接去墨尔本好不好?”
“墨尔本?”
“对。”
“澳洲的那个?”
“恩。”
“去干什么?”
“我想去那个和我一个姓氏的地方,找个小小的教堂,有个神父就好,给你一个婚……”
昝重突然拿飞机上用的毛毯盖住两个人的头,然后狠狠的吻他。
“墨宁,和你约定好了,只要你去了墨尔本,你就永远是我的人。”
“恩,约好了。”
“不变了?”
“恩。不变。”
出了机场,墨宁这次终于看见了耀眼的太阳。
到了陌生的国度,他们都不再拘谨,大方牵着手出了机场。在出口等了一下,就看见了一辆丰田开过来。
戴墨镜的男人探头出来,对着昝重打了招呼。
“你来了?”
“恩。”男人下车,摘了墨镜。
“北川仁?”这次出声的却是墨宁。他记得他,那个在酒吧一直盯着他,最后还追着给了名片的家伙。
“你认识他?”昝重不是不讶异的。
“恩,曾经见过一次。”北川不避讳的答道。
昝重回头看着墨宁,语调奇怪的问。“在哪里?”
“一间酒吧里。”北川说。
“那你们……”
“只是喝了酒,还不是一桌。”北川又说。
“哦。”
趁北川给他们搬行李的时候,墨宁低声问道,“你不喜欢他?”
“不啊,他算得上是我的朋友。”
怪不得,他那天这么执着的要给他名片,可能也是因为在昝重那里见过他的照片之类的东西吧。“那你为什么那么介意我认识他?”
“没有……只是惊讶你们怎么会认识。”
“是么……”
“行李好了,我送你们回家吧。昝妈妈已经在家里等了。”
昝重伸手拦住北川,“让墨宁开车吧。他坐别人的车都晕车。”
北川看了一眼昝重,拉开后面的车门,“你手不方便,先上去吧。”
“没关系的。”
昝重身形一顿,看向墨宁,“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没关系的。”他矮身率先坐进了后排的座位上。
昝重没招,只好对北川说,“那麻烦你开车了。”
“恩。”
“墨宁……真的没关系?”他知道墨宁自从那次夺走他父亲的车祸之后就对坐别人的车有些忌讳,生理上也会出现一些类似于严重晕车的症状。自己开车却不要命了一样。
这是一种潜在的自杀倾向,即使他自己不承认。
“我每次坐在车上都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很茫然,可是现在你只要让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要去哪。”他以前就跟安景桥说过,能帮他治耳水不平衡的人只有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