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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爱你,那又怎样【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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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新宇吐出半个字就塞住,太过狼狈的耗子让他愧意陡升。
门铃打破尴尬,骆浩沉着脸扔下扫帚,“哐”的一声震了小宇一个哆嗦。
敲门的是楼下韩太太,大致是说家里的照明都被水泡的坏掉了,渗水落到了钢琴里,现在那琴还打着伞,钢琴才买三个月,花了她一年的积蓄…平白遭宰的韩太语调已经不受控,怨念,愤怒,悲伤…最后开始抱怨老公成天不回家,就自己跟孩子,现在黑灯瞎火…骆浩从包里掏出便签本,刷刷几笔写了五万元的欠条,连同自己的身份证一起塞到韩太手里,说:“明天给你钱!”
韩太惊讶的张大嘴,旋即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伴着电梯“叮”的一声,是韩太欢乐的声音:谢谢你啊,帅哥~
骆浩关上门,摸出烟来。
小宇已经收拾了大半江山,被收纳的污水倒进马桶,地板上残余的水渍只能靠擦的,抹布不够用,他脱下自己的睡衣扔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蹭。
骆浩啪啪点烟,又去厨房抓了罐啤酒,锛开时冒出的酒泡泚了一身,他也不顾,往沙发上一坐,边喝边抽边看着兔子般蹲在地上一点点蹭地板的小宇…
“对不起…啊…”小宇低声道歉,擦的卖力,生怕落下一滴水。也不知骆浩听到没有,反正他没吱声,他就继续蹲着蹦着擦着。
直到就剩下最后一汪水,骆浩脚边的一汪。小宇蹲在他旁边,小声说:抬抬脚…抬抬脚啦…
骆浩吸完最后一口,把烟屁股摁在烟缸里,轻声说:“跪下。”
小宇一紧,他抬头看看骆浩~面瘫一般的大黑脸。虽说只有他们俩,可紧张的气氛愈加浓稠了。
他很想说“对不起”,可……
小宇扔下早就溻湿的睡衣,并膝跪下。骆浩依旧轻描淡写,“跪直了。”
小宇深吸口气,他知道耗子肯定炸了,别的不说,单单楼下太太的钢琴,他虽不知道耗子许了多少钱,可那声“谢谢啊,帅哥”已足以说明欠条的分量。
小宇又深吸一口气,拔背跪直。“钱我出,明天我给楼下。”
“我没问你话,就给我闭上嘴。”骆浩的目光扫过他怯怯的脸,站起了身。
莫名的恐惧冒出来,小宇不觉一愣,忐忑感竟然那么清晰,说实话他很久没有怕过什么了。
十六岁入圈,一晃八年,什么样的主动没见过,什么模式的实践没玩过?
玩?是的。他曾经坚定的认为实践就是“玩”,那些由主动带着,熬过一下又一下鞭打,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次释放内心压力的所谓实践不就是主动与被动各取所需,各施所欲的游戏么?
他从不曾依赖,也不屑于依赖,他不觉得跪下就矮,更不觉得疼有什么可怕。
八年,他在圈里颇负盛名,名在只要他愿意,怎么玩都可以。可是最近玩的越来越少,仿佛失去了在实践中获得释放的能力。
然而此刻,像许久不知肉味的小豹子,他敏感的嗅到了一丝熟悉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