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Kirk??And Spo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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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KirkAnd Spock
“你不应出现在此地，半人类。”
“看，就是那个瓦肯人。喔，应该说是半瓦肯。”
半人类；
半瓦肯。
这两个称呼伴随了Spock从出生起至今二十九年的岁月，前者充斥着他的童年，直到他的优秀让纯血的族人无法忽视，后者伴随他至今，但Spock已经学会不去在意这项无可争议的事实。
瓦肯人认为他是半人类，人类认为他是半瓦肯，而Spock，整个宇宙中只有一个‘Spock’，无须怀疑，他是孤独的。
当看见来自另一个宇宙年老的Spock，年轻的混血瓦肯人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平衡，不是倾向于人类，也不是归属于瓦肯，而是‘Spock’这个存在的本身，理性与感性完美并存，逻辑与包容和谐共生。正是出自于对自我的追求，还有小部分那时候Spock尚未明白的感情，促使他最终留在了Enterprise。
*
人类并不具备水生或者两栖动物用腮呼吸的能力，但Spock注意到Kirk的口鼻此刻全部浸在水中，却没有任何呼吸困难的迹象，他的视线再次对上那条连接了人类手腕和气根的绿色细藤，显然，这条细藤现在充当了‘脐带’。
目前已知的讯息无法令Spock做出更为准确的判断，但这并不影响他执行自己的第一目的——将Kirk带回Enterprise——Spock走进湖里，湖水淹没到他的胸口。瓦肯人被叶刃割伤的右手臂始终无法凝血，当微量的绿色鲜血流出体外渗进湖水,他敏锐的感知到周围某种物体开始蠢蠢欲动。Spock加快动作，伸手扯断了那条细藤，双手抱起Kirk离开水域。
脱离了细藤的链接，Kirk很快恢复了意识，他皱起眉面露痛苦，张开嘴逐渐加重呼吸，嘴唇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润变为青紫，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如果使用通俗点的描述，人类与瓦肯人此刻的动作被称之为‘公主抱’——开始拉扯金色制服的领口。
Spock判断Kirk发生了窒息反应，他立刻将人类平放在湖岸边的草地，他抬起后者的脖子，低下头口唇相接进行人工呼吸。往复几个循环，等Kirk平息了躁动，Spock直起上身，无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刚才他在Kirk的嘴唇上尝到了一种充满植物香气的淡淡甜味，以及人类双唇的柔软触感。
视线在Kirk重新变得红润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Spock垂下眼观察人类的面色，这块记忆片段被他放进精神海的深处。托福于瓦肯人发达的大脑，Spock能确定即使百年之后自己回忆起来，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也会栩栩如生仿若昨日，而这或许将是他与Kirk共事期间唯一一次亲密接触——从某些层面上来说，这是一个吻——Spock已发现他对自己的舰长产生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感情，但他并无意与人类建立超越他们现在关系的更为深层次的私人关系，并且，Spock知道Kirk对于他的舰长指挥权具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任何有可能动摇他地位的行为与意图——不管来自外部还是内部——都将被Kirk视为敌对，所以Kirk不会和任何船员发生性关系。
轻搭在人类肩头的右手突然被抓住，Spock看着睁开了眼的Kirk，询问道：“Captain，你还好吗？”
“…S…”Kirk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的瞳孔还有些涣散，他尝试将视线聚焦在瓦肯人身上，“……Spock。”
“是我，Captain。”Spock语毕，感觉到Kirk加重了抓住他右手的力道。他看向他们相握的手，在5.7小时之前，Kirk也曾做出同样的动作，因为瓦肯人对自己文化的刻意封闭，人类对瓦肯习俗所知甚少，Kirk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对瓦肯人是何种冒犯。
“Captain，请松开我的手。”Spock尝试抽出右手，但Kirk再一次加大了力道。感受着从相触的手指传递而来的信任与喜爱，Spock眨了眨眼，停下动作任由人类与他手指相握。Spock无法否认，他享受于Kirk所给与的触碰，与此同时，他也为自己因为人类与瓦肯之间习俗差异而进行的自我放纵感到些许羞耻。
“Spock，你刚才，是不是亲了我？”Kirk说道。如果McCoy在这里，他大概会说‘Jim，你的关注点错了’。
瓦肯人微微挑起一侧的眉，冷静回答，“Captain，你发生了窒息，鉴于此刻只有我一人，为挽救你的生命，为你进行人工呼吸是符合逻辑的。若你感到冒犯，我为此表示歉意。”
“我一点都没有被冒犯。”Kirk说得是真心话，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座星球，即使开始没有与森林女士‘沟通’上，Kirk的直觉也没有对他发出过警告。
“我相当高兴，真的，”Kirk忍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吐露心声，他长叹道：“事实上，我简直都心花怒放了。”哪怕才刚经历了一次窒息，但因此赚了Spock一个吻还摸摸了手，Kirk还是觉得挺值得的，他唯一的遗憾是对这件事情的记忆有些模糊。要知道人类努力了一年，他们的关系也只是到‘拍拍肩膀手臂偶尔碰到手不会被回避’的程度。
恐怕只有上帝和McCoy知道，拯救过地球的进取号舰长，每天面对他近在咫尺的半瓦肯大副那高挑修长的身体和弧度精致的尖耳朵，要花费了多少精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扑上去或者捏一捏。Kirk敢拿他的下半身打赌，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只会有一个结局：被瓦肯神经掐甩到一边，然后被星联开除。顺便一说，‘蓄意攻击星联内部濒危种族’这个罪名听起来可比‘性骚扰瓦肯人’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尽管后者的流传度一定更让人喜闻乐见。
Spock表示对于Kirk的话无法理解。
“Spock……”Kirk决定趁着这个美好的意外，更加积极的推动两人的关系进程，不然按照现在的趋势，等五年探索任务结束了，他都还是只能趁着搏击训练的时候，短暂的，亲密的接触一下瓦肯人运动衫掩盖下的紧实肌肉，光滑皮肤，零距离感受对方干燥温暖——其实只是瓦肯人和人类的体温差——的气息，这真是，啊~~多~么~痛~的领悟！
“Captain？”
Kirk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他和以往一样，在注视Spock时轻易沦陷进对方的眼中。“……Spock……”，Kirk轻声呼唤，Spock注视他的目光充满理性的冷静，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宁静平和，Kirk无数次因为这个目光，进而确信他和眼前这个初次见面时冷漠傲慢的瓦肯人拥有着友谊。
“Jim？”
“没什么，”Kirk说道，他们靠得太近了，Kirk能感觉到从瓦肯人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而他浑身湿透，身旁较高的体温诱惑着人类靠近，“我只是有点冷。”Kirk无意识紧握着Spock克的手，后者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沉默。
就在这时，一切突兀的发生。
破土而出的藤蔓袭向两人，Spock立刻背过身挡着Kirk，这些藤蔓抽破了他的蓝色科学官制服，转而缠上他的手臂。从颈部到肩臂再到手腕都被紧紧缚住，藤蔓所施加的力道让Spock的伤口重新破裂，绿色的鲜血沁出，藤蔓染上鲜血更加躁动起来。瓦肯人用力扯断了缠绕在颈部的藤蔓，但是更多破土而出的植物缠上了他的手臂，他同时感觉到这些藤蔓伸进了手臂上的伤口，体内的血液加快了流失速度。
“Spock！”Kirk惊呼，他试图站起身，但之前的窒息让他的四肢一时间用不上力，“放松！Spock！她没有恶意！”
“‘她’？”Spock放缓了挣扎的动作，他已经感觉到那些伸进伤口的藤蔓虽然加快了失血，但失去的血量其实相当稀少，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这座森林有自我意识，还是位女士。”
Spock环视周围，藤蔓缓缓退出他的伤口，只剩下最后一根细藤还缠在他的手指上恋恋不舍。Spock集中精神，感知到一道微弱的情绪，“Interesting。”
事后回想起来，这场意外的起因正是源自于Spock的种族本能。瓦肯人最重要，也是最强大的能力莫过于精神感应，这项能力让瓦肯人可以感知他人隐藏的情绪，阅读他人的思想，精神力强大者甚至可以在对方脑中留下暗示，或者攻击对方的精神。这项能力可以主动使用，但事实上，它是被动的，瓦肯人随时随地都在感知周围，即便他们可以自由操纵体内的激素和神经，也无法改变这一本能反应。瓦肯人毕竟还是生物，而非没有本能反应的机械，如果想要降低这种本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只能建立强度足够将自己的精神与外界隔绝的精神壁障，而这也是每一个瓦肯人必须学会的生存技能。
当微弱懵懂的意识从Spock的感知中退去，下一刻，庞大混沌的意识集合体朝着他倾泻而下，如同火山喷发，又像是海啸巨浪。这意识集合体轻而易举的打破了Spock的精神壁障，以无可阻挡的姿态闯进了他的精神世界——如果有人可以看见精神体，就能看见黄绿相间的星球形态的意识集合体，撞上了瓦肯人透明的精神壁障，而后者从两者接触的部位延伸出数道龟裂痕迹，然后仿佛玻璃一样碎成碎片，暴露出被保护其中的深蓝色精神海。
这道意识集合体蛮横的碾碎了瓦肯人的保护层，闯进入了Spock的精神世界，双方的精神只是浅浅相融，Spock在一瞬间就被迫接收了无数讯息：随着一颗流星来到这座星球的外星种子，艰难的破土发芽，茂盛的生长，不知道多少年后渐渐有了昆虫与动物，种子的根系越来越深直到进入地心，无数植物的根系相连缓缓同化，动植物的繁衍，磁场的突然改变，漫长的生死轮回后生命灭绝，已经与星球同化的植物即将死去，只剩下繁衍的本能还在绝望尖啸。
Spock面露惊恐，无法控制的睁大眼，Kirk从未见过他流露出这样鲜明强烈的情绪，只有Spock明白他的精神世界正因为外界的侵袭而濒临崩溃——这意识集合体庞大的难以描述，远远超过了瓦肯人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但是他的□□不会死去。假设Spock失去对精神世界的控制，他将迷失在自己破碎的精神世界中，变得只剩下最基本的生物本能，简单来说，一个植物人。
意识集合体在短暂的相触后离去，Spock发出一声轻微的哀鸣，他在瓦肯星毁灭后，为了保护自己所构建的更加坚实的精神壁障完全破碎了。Spock无法控制的轻轻发抖，他从未这样赤裸的感知一个世界，空气中无数杂乱的信息扑面而来，没有精神壁障，Spock无法过滤和抵消自己所感知到的信息，瓦肯人强大的精神感应能力在此刻成了致命的弱点，而Spock在族人中也称得上优秀的精神力，更是加重了他对自己的伤害。
“Spock！你怎么了？！”Kirk抓住瓦肯人的手臂，半跪在草地上。人类的触碰让Spock看见了一些画面：带着笑意和期待的蓝眼睛，频繁却克制的肢体触碰，一起共进午餐和晚餐，下棋的夜晚，在观星甲板的闲聊……这些画面让Spock从意识集合体传递过来的杂乱讯息中惊醒，他一把抓住了Kirk的手腕。
“嘶——！！Spock，松手！我的手快断了！”Kirk惊叫着试图抽回手，但瓦肯人的三倍力量不是人类可以抵抗的。
“不！！”Spock低吼，他无意识将Kirk拉的更近，彼此近的呼吸可闻，Kirk能感觉到瓦肯人吹拂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吐息，“好吧好吧，不松手就不松手，”Kirk倒吸着冷气，没有去理会疼得快要断掉的手腕，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Spock的脸颊，“清醒点，Spock！！”
人类的接触传递来更多画面，还有各种情绪，担忧，惊慌，痛惜……
“……Jim……”Spock大睁着眼。瓦肯星的毁灭让残余的瓦肯人都受到了精神创伤，种族濒临灭绝的危机催生了生物的繁衍本能，但这一切都被他们用理智控制着。可是现在Spock的精神壁障被完全粉碎，和瓦肯人处于同样立场，即将死去的森林意识集合体传递而来的强烈的繁衍欲望，与他的本能产生了共鸣。
“告诉我Spock！我能做些什么？！”
“离开，Jim！立刻离开！”Spock勉强控制自己松开手，他努力站起身，试图远离Kirk，他知道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步崩溃，远古的野性开始沸腾，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加热。
“见鬼！”Kirk咒骂一声，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放任Spock一个人，不然他很可能会永远失去他——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让Kirk颤抖——Kirk站起身，直接把Spock扑倒在地，用手脚压制住他的关节，人类的力量比不过瓦肯人，但不代表Kirk无法制止他，“听着，Spock！不管是作为你的舰长还是作为你的朋友，我都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Kirk将整个身体压在Spock身上，Spock的自我克制让他轻易占据了上风，他一只手拽紧Spock蓝色制服的领口，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只要能让你好受点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我会伤害你，”Spock咬紧下唇，阻止自己说出内心真正的渴望，“恳求你，Jim，离开我……伤害你是我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我不害怕受伤！！！”Kirk怒吼，他的手掌透过制服感受到Spock高热的体温，他看见Spock微微涣散的瞳孔，还有无法掩饰的惊恐绝望，Kirk心痛的发现，他的指挥官看上去就像是濒死一样。
“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Kirk用双手捧着Spock的脸，阻止他回避自己的视线，即使在塔尔苏斯Ⅳ号星球，Kirk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Spock，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你的逻辑和冷静我肯定会把自己玩死……你应该明白的，我不能失去你。”
“…我…”Spock颤抖的更加剧烈，从Kirk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担忧，与不惜一切的保护之情，支撑着他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自我意识，让瓦肯人不至于迷失在破碎的精神世界中，但是人类强烈的感情也进一步摧毁了Spock的理智。生存的本能诱惑着Spock——这是正确的——布满绿晕的脸上掺杂进少许羞耻，那些因为体温升高而浮现的绿色一直延伸到他的胸口，“……我，渴求你……”
“什么渴求我？”Kirk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这句含蓄的话语所蕴含的意思，尾音无意识的飙高，“你想和我上床？！！”
“……是的……”
Kirk一瞬间扭曲了脸，他确定自己的听力很正常，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都想怒吼了：这TM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上床，完全没问题，哪怕起因地点和Kirk所幻想过的不同。
双手交叉，一把脱下金色制服和里面黑色的贴身衣物，受过阳光洗礼的浅麦色皮肤暴露在空气中，Kirk身上还带着水迹，湿滑的皮肤在明亮的阳光下泛着微光，他伸手撩起Spock蓝色制服的下摆，露出后者的腹部。
“Jim，停止！”先提出邀请的瓦肯人反而被人类的奔放弄的浑身僵硬，他试图制止Kirk，但双手一触上Kirk的皮肤就仿佛触电一样躲开。
Kirk绷着一张脸，表情有些严肃，“Spock，你完全不需要介意，这是为了挽救你的生命，按照你的话来说这是符合逻辑的。”，尽管Kirk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床能够帮助Spock，但他信任他的指挥官，而且这个机会多少满足了Kirk的一些私人幻想。
人类的手抚摸着Spock轮廓分明的腹肌，手掌下的肌肉紧绷着，瓦肯人原本苍白的皮肤现在泛着淡绿，过高的体温给人似乎在燃烧的错觉。Kirk呼吸加重，他冷静优雅内敛严谨的瓦肯指挥官，现在被他压在地上任他为所欲为，一想到这一点，Kirk就觉得星舰制服的裤子实在太紧了，紧的他都有些呼吸困难。
“Spock，你可以忘记我舰长的身份，仅仅把我当做Jim-Kirk。”Kirk突然笑了起来，是他常在酒吧里使用的轻佻风流的笑容，“我得承认，还在学院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做一次，这次我算是得偿所愿了。”
Kirk的笑容随意自然，但Spock借由他们身体的接触轻易洞悉了一切，人类的感情远远没有他外在表现的那么轻率，所有隐藏起来的更加深沉浓郁的感情，在Kirk不知道的情况下源源不绝流入了Spock的内心，欲望煽动着欲望。
“我不会…和任何一名学员…发生性行为。”
“Spock，别固执了！”Kirk以为Spock还想要拒绝。
“瓦肯人也不会…参与一段…毫无意义的，一次性关系，”Spock压抑着喘息，他遵循了本能的选择，但有些话他必须现在告知Kirk，“我无法确定，我对你产生此种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当我醒悟时它已根深蒂固，我尝试过，但无法控制这感情，它不合逻辑，不合常理，我无法解释，也无法缓解对你的迷恋。”
Kirk咬了咬嘴唇，干巴巴的说道：“…这些话听起来真像是…告白？”
“确实的……Jim，我做出选择，并非因为生命受到威胁。”Spock回答道，他伸手握住Kirk的手，让他摆出食指中指并拢的姿势，然后自己以同样的姿势与他相触，“这是瓦肯的吻。”
“难怪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手。”Kirk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火热，这是他接触过最纯洁的，也是最让他脸红心跳的吻。
“只是原因之一。”Spock曲起手指紧紧缠住Kirk，另一只手爬上了他的脸颊，用手指按压着人类的嘴唇，“Jim，你是否阅读过，瓦肯历史？”
“当然看过。”Kirk稍稍抬高上半身，拉开距离以便更加清楚的看见Spock的表情，“Spock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否知道，2154宗教改革之前，瓦肯人并非人类现在所看见的样子。”
Kirk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他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Spock，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凝视着他的眼睛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野性与贪婪。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Kirk??And Spo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