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Spock And Kir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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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Spock And Kirk
这场Love Story的最初，可以用‘Long Long Ago’作为开始，开启它的人是Christopher-Pike，Kirk心里视之为父亲的男人。
那时候的Kirk还未成年，他刚到旧金山，还没有进入星舰学院，Pike以一个与他的父母是友人的理由接管了Kirk在这座城市的生活。没有血缘联系，也没有法律关系，Kirk认为自己和Pike之间的联系是脆弱的，不过他只需要有个人表示愿意接手他在旧金山——甚至可以不是旧金山，只要能离开爱荷华——的生活就行了，这个意愿将足够Kirk有理由离开河岸镇，他甚至通过自己那乱七八糟的交友圈，找到了几个愿意给他提供工作的旧金山人——Kirk长期在酒吧厮混，学了一手不错的调酒技术，他擅长修车和改车，还精通绝大多数常用程序的改写，Kirk有把握养活自己——但最后，Pike走进了他心里，成了他的‘父亲’。
两个同样热爱宇宙的人坐在一起难免会谈论到相关话题，Kirk从Pike嘴里第一次知道了Spock的存在——一个即将在Pike的Enterprise上服役的半瓦肯人——因为这不需要保密，且这项任命已经派发只等着时间一到即可生效，所以Pike在闲谈中透露了一些Spock的信息，譬如他至今在瓦肯科学院中无人超越的优异成绩，他的瓦肯大使父亲和教育学家的人类母亲。
“他的父母一定很相爱。”Pike这么说，Kirk赞同了他的这个观点。让一个追求逻辑的瓦肯人不惜背弃自己的本性，让一个人类女性愿意放弃家乡的一切，除了爱，Kirk想象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而Kirk不会对任何人承认，第一次听说Spock的故事时，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的。
直至几年后，他们在星舰学院相遇，那时候的Spock已经穿上了教官的黑色制服，他穿行于教室和走廊之间，除了必要的交流总是沉默不语，他对待学员要求严格，瓦肯人充满逻辑的评判常常让学员们想哭，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Spock的受欢迎。Kirk在学员间的交流中听说了不少关于Spock的话题，这并不奇怪，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瓦肯-人类的混血儿，Spock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听说他还配合医学院做了一些相关研究。
在和Spock正式认识——小林丸号事件——之前，Kirk对Spock充满好感，他那时候就确信自己会继承Pike的Enterprise并为此努力，而Spock，一个优秀，冷静，理智，经验丰富，同时具有战斗力的科学官，是Kirk不会放弃的人才。尽管在小林丸号事件之后，Kirk确定Spock在十分优秀的同时也十分混蛋，而这一点恰恰激起了Kirk的好胜心，他相信自己可以征服这个傲慢自负的瓦肯人，他期待着他对他低下头，俯首称臣的那一天。
Kirk知道自己被Spock吸引了，但他认为那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绝不是那些带有□□的。直到忙于学业的Kirk抽空刷了次学院BBS，《全星舰学院最想来一发的对象》，《学院十大性幻想人物》，《外星生理学为你解说瓦肯人》，《论瓦肯人和贝塔索人在□□上的优劣》，《关于双倍高潮的几个推想》……一定是我打开学院BBS的方式不对！Kirk带着这样的想法，却突然醒悟到他的科学官（未来的），拥有多么吸引人的外观特征，瓦肯人那永远长不胖的高挑修长的体型，那可笑愚蠢又挺可爱的发型，那弧度优美超级迷人的尖耳朵，那苍白略带绿色仿佛玉制品的皮肤，那修长敏感的双手，那每一颗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全身上下写满禁欲，克制，严谨的制服系气场……还有据说可以带来双倍高潮的精神融合。
某一天上完课，Kirk和McCoy在酒吧喝酒。
“Jim，你干嘛老关注那个尖耳朵？”McCoy看着吧台边的大胸妹子顺口吐槽，Kirk没有在意的随意答了一句，“你不觉得他很性感吗？”
“抱歉，我是个直男，我对所有带把的都没感觉。”面对Bones惊恐的表情，Kirk只能默默捂脸。
从那之后，James-T-Kirk舰长（未来的）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科学官Spock先生（未来的），陷入了长久的纠结中：我是该遵循下半身的渴求和他来一发，还是遵循上半身的决定——绝不和船员搞——保持单纯关系？
直到Kirk成为Enterprise的舰长，Spock成为他的大副兼首席科学官，这个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
加深对冷兵器的学习，至少能熟练使用一件冷兵器。Kirk将这一条列入自己的近期计划中，并在心底为它打上了高亮标记。他咬着牙，带领他的船员在树林中奔跑，时不时弯腰、跳跃躲避途中企图将他们缠起来的藤蔓。Sulu跑在最后，一手拿着他的长刀，用来斩断一些袭击他们的危险植物。
“前方五米起跳！！”Kirk大叫一声提醒跟在身后的三名船员，他跳过了倒塌在地面的粗大树干，一名红衫紧跟其后，另一名红衫却被突然破土而出的植物根茎缠住了脚腕摔倒在地。听着身后砰一声的巨响，Kirk忍不住咧了咧牙，老天，肯定够疼的。
“继续跑，离开森林呼叫Enterprise！”Kirk指挥着船员，自己返回去救那名倒霉摔倒的红衫。他用力扯断那些植物根系，凹凸不平的粗粝表面磨破了他的手掌，裂开的皮肉间渗出少许红色鲜血，这些破土而出袭击他们的植物根系立即静止不动，随后仿佛找到猎物一样缠上Kirk的手腕。
摔倒的红衫扯断了最后一束根系，爬起身就看见Kirk的一只手腕被紧紧缠住挣脱不开，“Captain！”
“别管我！跑！这是命令！”Kirk一边拉扯着缠绕上自己的植物，一边大声命令。
“伸手，Captain！”，落在最后的Sulu叫道，他轻巧的跃起，跳过了倒塌的树干，在半空中侧身，旋转，展臂，手中长刀顺势劈下，斩断了缠上Kirk手臂的植物。
亚洲人真是灵敏的不可思议。Kirk在心里感叹，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他的舵手拥有‘十八世纪游侠的内心’。星舰学院中会击剑的人不少，但像Sulu这样能在实战中使用剑术作为攻击手段的却不多。
Enterprise的四名人类船员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林中逃亡状态，他们已经奔跑了接近一个小时，Kirk知道船员们的体力即将到达极限，但他们距离森林的出口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这座森林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干扰，让他们的坐标发生了偏移，Enterprise可以捕捉到四名船员的坐标却无法准确定位，他们只能离开森林后进行传送——Kirk的大脑疯狂转动，他回忆着一路上这些植物的奇妙举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没时间犹豫了，Kirk听从了自己的直觉，他大声道：“大家分开跑！”。
队伍分散开来，身后追击的细长藤蔓，沿路破土而出的根系，路边攻击的枝条都放缓了速度，尽管依然追着几名人类不放，但植物们明显在犹豫不决。Kirk知道自己又赢了一次，他小跑一段慢慢停下脚步，一手扶着路边的大树剧烈喘息。周围的植物在蠢蠢欲动，Kirk没有动作，任由从树上垂落的藤蔓缠上他的双臂，破土而出的根系缠上他的双脚。
一条藤蔓爬上了受伤的手掌，Kirk看着藤蔓上的芽胞发芽，抽枝，鲜嫩的绿色细藤伸进他的伤口，有些疼痛，Kirk倒吸了口气，嫩绿色的细藤立即停止侵入。
“你是活着的，并且拥有自我意识。” Kirk环顾周围茂盛的森林自言自语，“你想见我，女士？” 某种莫名的认知让他知道，这座活着的森林是位女士。
在Kirk看不见的地方，追击另外三名船员的植物停止了袭击，根茎缩回土里，藤蔓缠上大树，一切回复正常，因为森林已经找到了它的目标。
在Spock因伤先行返回Enterprise后，探索队继续他们的工作。一路顺利抵达了该星球中心的植物地带，四名人类开始采集新出现的植物标本，完成工作后他们准备按照计划穿过森林，到森林外围没有磁场干扰的地方传送回Enterprise，结果才走了十几分钟，整座森林突然像活过来一样开始袭击他们，Kirk不得不带着他的船员上演一场森林大逃亡，直到他听从了自己的直觉。
Sulu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返回Enterprise的船员。他摘掉头发上的几片叶子，一身狼狈的从传送台上走下来，一边将自己的长刀缩起重新挂回特制腰带，一边向负责操作传送机的船员问道：“回来了几个人？舰长呢？”
对方回答道：“安全部的两名船员都回来了，舰长还没有。”
Sulu停下向外走的脚步，他看着船员又确认了一遍，“两名红衫回来了，舰长还没有？”
“是的，Capt.Sulu。”这名船员说完顿了顿，有些紧张的轻声反问道：“舰长会安全返回的，对吗？”
“当然，他可是Jim-Kirk，进取号的舰长。”Sulu稍稍露出笑容。舵手冷静自信的态度显然安抚了这名船员，他也跟着笑了起来，“Yes, Of Course。”
离开传送室，Sulu立刻掏出通讯器，“Sulu呼叫舰桥。”
【这里是舰桥。】通讯官温柔的声音传来，【欢迎回家，Mr.Sulu。】，Uhura的话刚说完，带着点苏格兰口音的轮机长兼代理舰长Scotty立刻插入了通讯频道，【我可以回轮机室了吗？Sulu你来指挥！我一点也不想坐在这把椅子上！】
“恐怕不行，Mr.Scotty。”Sulu继续说道：“舰长没和我一起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通讯频道静默了一会儿，Scotty的声音严肃起来，【应该没那么糟糕，你们返回的时间相差不超过半小时，也许舰长只是耽搁了一下……呃……Mr.Sulu，你直接去医疗湾通知指挥官，不管怎样，我们得先告诉他舰长的情况。】
“Yes，Sir。”
Sulu赶到医疗湾，向正在输液的Spock详细述说了探索任务的发生和经过，瓦肯人听完，没有任何犹豫拔掉了针头准备去寻找舰长，按照Spock的话来说，Kirk发生意外的几率在60%以上。McCoy拿着PADD，带着一脸‘我他妈就知道那个小混蛋肯定要闹出点意外’的表情挡在他面前，医生强烈反对Spock准备一个人前往地面的营救行动，“见鬼的你现在还在流血！！”。
Sulu这才注意到，Spock受伤的右手臂包裹的绷带上还有少量的新鲜血液。据McCoy所说，那种带叶刃的植物会产生一种能够阻碍人体凝血功能的未知物质，McCoy尝试了多种止血剂，但也只能减缓失血的程度。
Spock最终以逻辑清晰，让人无法反驳的观点说服了McCoy——瓦肯人在体质上对比人类的各种优越性——他表示自己可以一心多用，控制体内的神经与激素提高自愈能力与造血能力，这样微量的持续性失血将不会对瓦肯人造成致命性的伤害，而人类受到同等的伤害，却只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但是，Sulu想，最终让McCoy妥协的，是瓦肯人那句，“Doctor，进取号不能失去她的舰长。”
Jim也不能失去你！McCoy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口，而他虽然没说出来，Sulu却明白——舰长和指挥官之间那些微妙的气场，舰桥成员全都心知肚明——丢掉PADD，McCoy用双手搓了搓脸，说道：“你们会安全回来的，对吗？”
“我无法保证，但我会竭尽全力保护舰长的安全，并将他带回。”
“不只是Jim的安全，还是你！”McCoy抽了抽嘴角，干巴巴的说道：“听着，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了，Jim会发疯的。”Spock挑起眉，他对这句话感到疑惑，但并未像往常那样寻根问底，此刻最重要的是带回舰长。
目送Spock离开医疗湾，Sulu忍不住看向McCoy，舵手没想到第一个忍不住插手的人是他，不过考虑到医生和舰长的私人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
“我已经受够了。”注意到Sulu的注视，McCoy恶狠狠的说道。Sulu立刻心有戚戚的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能够理解，要知道舰桥成员好歹每天只有一半的时间被闪瞎眼，眼前这位可是全天24小时被迫刷屏还外带解说。
Sulu离开后，McCoy重新拿起PADD，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譬如说新的止血剂，如果Jim受伤了，McCoy需要保证新的止血剂能够有效的抑制那些未知物质。他一边转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边喃喃自语，“在没把尖耳朵弄上床之前，那个小混蛋怎么可能出事。”
另一边。
Spock传送到星球表面，刚实体化他就挑起眉。瓦肯人再次听见了那道杂乱无章的微弱声音，这一次的赫兹比之前略强，至少能勉强分辨出声音的来源是森林内部。走进森林，Spock顺着Chekov计算出来的‘舰长可能走过的路’前进，他的动作灵敏迅捷，随着不断深入，地面的痕迹也逐渐增加，直到某一处，地上的痕迹变成行走时浅浅的脚印。
Spock跟着这些脚印前进，很快的，他来到一处植被茂盛的湖泊。岸边绿草如茵，一颗四、五米高，长有气根的大树用茂盛的树冠遮住了半边天空，这颗星球与地球类似，处于白天时会有明亮的阳光，此刻光线从另一半未被遮挡的天空照射进来，树荫下的湖水大部分已经干涸，湖底褐色的土地露出几道裂口，只有靠近岸边的位置还剩下一处大约四、五米宽的水洼，湖水很浅，深度不足二米，颜色是淡黄色，水质清澈见底，一眼望去，湖水如同一块巨大的黄水晶。
瓦肯人敏锐的视力让Spock立刻看清了淹没在水中的人形身影，Kirk全身浸在水中，胸膛平缓的起伏，他枕着一只手，身体稍稍蜷缩，金发随着呼吸的节奏在水中轻轻飘动，他神态安详，如同胎儿待在母体中无忧无虑。
湖岸边密集生长着一种黑色细长枝叶，开着金色五瓣小花的喜湿植物。Spock走到岸边，地面轻微的震动让这些只有成人手指大小的花朵掉落了枝头，它们落进水里，荡起浅浅的涟漪。Spock单膝跪下，大树垂下的气根插在Kirk身边的泥土里，Spock注意到其中一条气根上连接着一条嫩绿色的细藤，细藤的另一端延伸进Kirk手掌的伤口，从手腕上微微鼓起的血管来看，这条细藤是伸进了Kirk的血管。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Spock And Kir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