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如你》卫何早

19、第 19 章

　　殷无极的性情，被人所厌，立刻走开，免得自己受气，大家不愉快。

　　他找子均喝酒，三杯过后，脸上泛起若有若无的艳红，“脾气是不是难琢磨的东西？”

　　“通常说这话的是受女人气的男人。”

　　“为什么她不信我无恶意？要不祈祷上苍，让我也病一场，体会她的心情。”殷无极惨笑。

　　子均笑：“有抱怨的时间，不如做两件事，让她舒心。”

　　殷无极郑重其事地盯着他，半晌嘀咕一句：“怎么一直没发现，你是新好男人兼心灵使者。”

　　子均笑笑，不置可否，过一会儿：“很严重？”

　　殷无极轻轻叹息：“就在这一个月。”

　　子均倒酒，不语。

　　无极看他萎靡不振，问：“子沐还没消息？”

　　“活生生的人过去，一点消息透不出来，不由得人不奇怪。”子均皱眉，吞一大口酒。

　　殷无极饮尽杯中酒：“放心，因我而起，定给你个交代。”

　　子均怅然，七年，殷无极动用云水悠势力，探察七年未果，交代，他不要交代，一个仍是活人的消息就够了。

　　无极回到住处，并不饮冰解酒，平日不喜酒味留在身上，再醉也沐浴，今天，他愿意肌肤肮脏，气味难闻。

　　坐一会儿，带着醉意去找云水悠。

　　没张口，便被她阻止，云水悠微笑：“我知道，你没答应他，否则，早不站在这里，而在天残门客房。”

　　“你知道？”知道，怎么知道的？知道还发脾气，逗我玩那？

　　“只是恨自己，抓不住所爱。”淡淡地悲哀的笑。

　　此时的殷无极，一切都不想追究，松一口气，过去拍拍她头：“我正式宣布，原谅你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云水悠从前听说，只觉甚合心意，如今咀嚼，才知话没错，自己一直将生死看得容易，终究是错了。

　　看着殷无极，这样的身体，声音，这么值得留恋，活不够，活不够怎么办？

　　“确实该珍惜的，没有珍惜。”

　　怎么办？过好眼前吧。

　　几日后，身体好转，殷无极欣喜地：“你看，舒心最重要。”

　　云水悠笑，头一次肉麻地：“还不是有你。”

　　正欲温存一番，守卫有消息。

　　没死之前，城主还是城主，云水悠不得不任凭火热的心降温。

　　守卫的声音按奈不住地恐慌：“城主，城外一夜之间，被上千人包围。”

　　云水悠问：“什么人？”

　　守卫看一眼殷无极：“领头的殷盟主，各派掌门。”

　　殷无极“霍”地站起：“有无看清？”

　　“是殷盟主无疑。”

　　殷无极纹丝不动，半晌，颓然坐下，不会的，云水悠病重，消息严格封锁，除极亲信的人，并无一人得知。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终究一字未说，说什么？我爹落井下石真不对，还是水悠你真倒霉？

　　“在这等我。”殷无极定定地看着他。

　　云水悠微笑颔首，去吧，这个时候，阻你或不阻，都对，也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