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七五同人）千秋劫》云界

15、14、情由心生，情生劫起

　　看着被一条细链锁着的哮哮，昆仑叹了口气，不免有了几分感叹，但要他说，却又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这个世上，天道总是无情，要逆天而行总是难上加难，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即使这样你也不后悔？”自古以来，由仙成魔者，不是没有，但代价总是太大……
　　“……上神，小犬有一事不明，可否一问？”小小的猫儿身传出的是一声男声，单纯忠厚却没有回答昆仑的话。
　　“你问。”
　　“主人他……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总觉得主人身上有种奇怪的变化。
　　“这是他的劫难，我们都帮不了他。”昆仑说着，手一场，一道墨蓝色的烟雾凭空出现，卷向哮哮那细小的身躯，一闪就没入了哮哮的身体。然后昆仑五指一抓，空中凭空出现一个黑色旋涡把他吸了进去后后便消失了。
　　微微一侧身，目光落在那两只狐狸身上，手一指，那两只狐狸在地上滚了两滚，变成了一男一女两人。正是沉香和小玉两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沉香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戒备地喝问。
　　“沉香……”小玉看看沉香又看了看昆仑，欲言又止。昆仑身上有种让她害怕的东西，却又很熟悉。
　　“我叫昆仑。”说着，昆仑竟难得地笑了起来，虽是唇角一个几乎不可觉觉的弧度，却让人有种如冰雪消融的惊艳之感。
　　“昆仑？昆仑神！”沉香也不是刚出世的无知少年，这些年来，捉拿十万恶鬼磨历出来的心智让他敏捷地察觉到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可昆仑却摇头”错了，但我跟昆仑神是老友。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前辈你！”小玉忽然惊叫了起来，一脸惊喜。”小玉，你认识他？”见了小玉的反应，沉香奇怪了，自相识起两人便极少分开，小玉是什么时认识这个人的。
　　“我曾在昆仑雪洞见过前辈的石像……”一句昆仑雪洞，把两人的思绪引回了那一年那一刻，沉默，一下了迷漫开来。
　　而昆仑侧是因为小玉的那一句话而怔住了”我的石像？”
　　“是啊，我还见过昆仑神前辈。”小玉的声音低了下去”昆仑神前辈还留我在潜冰洞中聊了一会。”
　　“小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沉香抢先问着。
　　“就是……你去取开天神斧的时候。”小玉说”那时我跟着你，丁香还傲春进了雪洞，没想到一进洞里就直接进了潜冰洞，还跟昆仑神前辈谈了几句……现在想来，昆仑神前辈好象不愿我太早出现。”小玉并不笨，聪惠的她总是觉得，当年杨戬的死是刻意为之的事，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种怪异。
　　杨戬的心机不必说，但王母就真的那么相信他，往往他的辩解都那么轻易相信？这对一个执掌三界亿万年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但偏偏却发生了。
　　这种情形看似胡闹，看倾王母的高傲自大，昨一看并没什么不妥，但在事后几十年里，静下心来一想，却处处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
　　没错，就是阴谋，而他们，也只过是这场阴谋的棋子而已。
　　这种想法总是让她不寒而栗。她不想这样想，但一回想起住事，却总止不住有这种想法。
　　“昆仑神……大慨是见了你想起了以前的好友所以才留你说了几句话的吧。”昆仑眼中闪过笑意，怀念起了那个明媚聪惠的女子来。
　　那个女子，与眼前这个小狐狸一样敏感，两人倒有不少相似之处，只是这个小玉却比她少了一份野心。
　　一份成神的野心。
　　“昆仑神的好友？”沉香捉住机会问，让小玉跟这个神秘奇怪的家伙说话她总是不放心。虽然他心智再成熟，但在感情上还是如当年一样——小玉这么好的女孩子，谁都会喜欢，我要提防一切可能！
　　“是啊，说起来不是小玉的有点关系。”昆仑说”她也是一只狐狸得道。”
　　“是吗？那他是那位前辈？”自古以来，狐族得道都万分艰难，总有着许多灾难。
　　“她是九尾天狐得道。”昆仑回忆地说”可是自封神之战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封神之战？莫非是……？”
　　昆仑点头，证实了小玉心中所想。
　　“那位前辈……不是死了吗？”小玉说着，心情有些底落，那位前辈是她们狐族从苦至今虽一一个修到了九尾天狐竟界的前辈，而他们狐族的灾难可以说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谁知道呢。只是女娲让她死，那么这世上便没有了九尾天狐了，她是人族圣母，天地圣人，她的话没人敢反对。”
　　这话说得小玉和沉香都有种云里雾里，一脑子的疑问，但又无从问起。
　　“前辈，我舅舅他…怎么会这样？”对于复杂的事，沉香现在也不想纠缠过多，他现在只关心舅舅的事。
　　“他没事，只是有点小麻烦而已。”昆仑有所保留地说”如果你们肯帮忙地话。这也不是麻烦”，
　　“什么麻烦，前辈请说。”这和跟哮哮说的又是不同，两人不知是信还不信地好，但总是关已侧乱，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那就是……”

　　陷空岛最近陷入了一种鸡飞狗跳之中。原因就出在陷空岛五当家锦毛鼠白玉堂身上。
　　自从半月前白玉堂一身狼狈地由开封跑回来之后，他的雪映居就没人敢靠近。不是因为白玉堂越来越差这脾性，而是雪映居里不知为何总是让人觉得阴森的，人到自在其中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
　　卢夫人提着一个蒙着白布的蓝子，轻轻地推开了白玉堂的的房门。往日明静华美的居所现在却阴暗的几不可视物。
　　“是大嫂吗。”卢夫人刚关好门，身后便传来了白玉堂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种奇怪的味，又象隐忍着什么似的。
　　卢夫人回头，只见白玉堂一身雪白的中衣靠在窗边，满头黑发披在肩上，脸色很苍白，整个人都透着疲惫感。但他的眼神却是跟往常一样桀傲。
　　“五弟怎么起来了，快坐下。”卢夫人一个箭步上前，扶着白玉堂到了床边坐下。
　　“躺多了，人都有点发硬了。”白玉堂也不反抗，只是淡淡地说，任卢夫人施为。
　　卢夫人轻轻地掀开白玉堂的上衣，衣下的身躯比往日消瘦了不少，缠着一圈又一圈雪白的绷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感觉好点了吗？”卢夫人手中轻轻地解开白玉堂身上的绷带，口中关心地问着。
　　“还是老样了。”白玉堂沉静地说着，完全没有往日的张扬。
　　卢夫人心中为之一酸，手中动作越发地轻柔。
　　随着绷带一圈圈地脱落，露出了白玉堂背上触目惊心的四道伤痕。
　　四道伤口由右肩一直拖到右腰。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就象是被人用手撕出来的一般，深可见骨，却又不见有鲜血流出。
　　而最诡异的，却是一片由左胯之上，腕延遍布于苍白的背部的怪异刺青，淡淡的蓝色尤如被墨汁污染过后的天空，却又止于伤口的边缘，就好象被截住了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景，虽是天天都见，卢夫人仍旧得心惊胆颤。她不敢想白玉堂出了什么事还必须，唯一能做的出只是按照欧阳韵仪的药芳，每日清洗伤口。
　　“大嫂，怎么了？”见卢夫人停下了手，白玉堂奇怪地问。
　　“没，没事。”卢夫人忙放下手中的绷带,便为他上药。药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色清如玉，但上在伤口上，却如刀割一般。
　　浑身肌肉因疼痛抽着，但白玉堂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五弟……”帮他邦好绷带后，卢夫人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白玉堂拉好衣服笑着问。
　　“……五弟，有些事大嫂本不想多说，但还是忍不住……”
　　“大嫂请说。”白玉堂有些奇怪，大嫂可是女中豪杰，可从来没有试过说话迟疑过的。
　　“五弟，你对是展兄弟，是怎么想的？”卢夫人必竟是卢夫人，一但下定决心，便不再迟疑，问出了心中所想。女人家的心思总比男人们细些，而有些事情旁人看得比较清明，白玉堂对展昭的太度总让她心惊肉跳的，这事她不敢跟其余四鼠说，一来怕吓着他们，二来也怕那四鼠一下转不过来找展昭麻烦。
　　“大嫂为何提起他来了？”白玉堂顿时有些不自在了。展昭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已成魔障了，每一次听到，都会有种窒息的痛。
　　“五弟，不要回避大嫂的问题。”卢夫人坐在他旁边：“大嫂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大嫂说。”
　　“我不知道。”白玉堂有些无力地靠在床柱上，盯着窗子里穿进来的一丝明亮光线。语气有些压抑。
　　“如若不是特别的，就不要再去见他吧。”卢夫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出绝招，说一出，如愿地听到白玉堂的脸色一变，却又有些心痛：“五弟，你最好想一想，如果……那只会害了你们。你也不想世人指着展兄弟的后背说他……你若真心，便多懂他一些，不要让他再受世人指责。”
　　说完，也不等白玉堂回话，就离开了。
　　白玉堂看着自己的大嫂离开，动出没动一下，不是他不想动，而且他动敢动，他怕一动就让卢夫人看出什么来。
　　展昭……
　　展昭……
　　指间似是还存留着那种掐着那人脖子的感觉，是那样的让人战粟与迷恋。
　　猫儿，我想见你。
　　我白玉堂从来不知道，思念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但我不敢，这是我白玉堂第一次知道什么害怕，当那天我发现自己差点错手杀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对你不止是对手，知已和兄弟那么简单，还有更加深的感情，只是我自以为是的不承认而已。猫儿，昭……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竟然是爱你的，为什么我以前会看不清楚，明明我对你是那样的不同，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看透。你那天的眼神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你是要怕我吗？是我伤害了你吗？我是无意的，你能否……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承受不了。呵呵……你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想我堂堂笑傲江湖的白玉堂，竟然不敢正视一个眼神，但那是你，因为是你……
　　猫儿……猫儿……我想见你……
　　白玉堂不敢出现在展昭面前，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总之在他没有找到原因的时候他不能也不敢去找他的猫儿，他怕自己再伤了他。而大嫂的话也不得不让他思量，那个人已经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他还能再在他身上强加上千夫所指的痛么。他白玉堂不怕世人痛骂，但却不忍心他的猫儿再受一点委屈，一点责难。
　　猫儿，等我，等我能再一次象以前一样出现在你现前时，我们便永远相伴吧，就算你一辈子只当我是知己兄弟，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就在白堂思混乱之时，他背后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虚影，虽说是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是一个长着四条手臂的轮廓，慢慢地化作雾气，缠绕在白玉堂四周……
　　猫儿，我想见你……

　　“碰！”
　　展昭看着地上破碎成几片的茶杯，心中莫名地痛了起来，他想到了白玉堂。
　　自从白玉堂不辞而别后，近一个月来都没有一点音讯，这在以前来说是绝不可能之事，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想不起那件事，他便会失去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玉堂，是你吗……”展昭无力地坐下，往日绝不会出口的称呼在这一刻却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白玉堂……玉堂……我该如何对你才能不让你发现自己那不容于世的感情？你知道么，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无视你为朋友，每次面对你总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想念。我知道那代表什么，但我不能对你言明，不能让你发现，我已深陷地狱无法挣脱，又何苦把你拖入泥沼？你本是如天上之月，翱翔之鹰，高洁孤傲，我不愿也不忍其沾上那怕是一丝污秽，那怕是世人的闲言碎语，对你来说都是亵渎。
　　“玉堂……”
　　玉堂，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