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煮夫》葱发绿

41、缘由

　　缪杨走过去，一把揪掉那变异鼠的一根毛，然后将红色和橘黄色的小颗粒融合进去。接着，他将那只变异鼠的肠子塞进它肚子里，然后让他吃掉那根毛。那变异鼠一口吞下那根灰毛。它的血瞬间被止住了，而它的肚子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
　　可是，一直到伤口愈合好，那变异鼠依旧半死不活的躺着。缪杨心里划过不详的预感。
　　但是抬它进来的几只变异鼠，包括受伤的那只却都很乐观，它们明显欢快了起来。龇牙朝缪杨裂了咧嘴。将那只半死不活的变异鼠抬起来，就要出门。
　　缪杨集中精神朝那只变异鼠看去。只见它的肚子上飘了至少有三十个黑色小颗粒。如果是个人类，那么早就死了。变异鼠生命力强悍，而且它又是一只人脸变异鼠，所以它还活着。但是也活不了不久了。
　　这帮变异生物费尽心思他自己弄来，不是为了延长它们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的时间的，而是用来治愈它们的。如果自己就这么点用途，那么他和陈锐的处境立刻就不妙了。

　　缪杨阻止道：“等等。”
　　一群变异鼠转头，一排黑色的眼睛盯着缪杨看。
　　缪杨指着它们抬着的那只，说：“还没治好。”
　　这帮变异鼠立刻把那只抬过来，放到缪杨面前。缪杨又揪掉躺着的变异鼠一根毛，快速融合进红色和橘黄色小颗粒。然后，他集中精神，努力控制第三个感到亲切的小颗粒，淡黄色小颗粒。缪杨死死地盯着那颗黄色的小颗粒，集中精神。此时，他的眼睛瞪地很大，双手紧紧握成拳，由于过度用力，手都在微微颤抖。
　　其实在这之前，缪杨就已经对着淡黄色小颗粒下手已久，一直在控制着移动它。所以，这次要顺很多。在缪杨头昏眼花，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的时候，淡黄色的小颗粒一下子融合了进去。
　　缪杨长长出了一口气，陈锐立刻过来，将他满头的汗擦掉。缪杨伸手将这跟毛递给那只受伤的变异鼠。变异鼠毫不犹豫地一口吞掉。
　　几只变异鼠和陈锐都盯着那只变异鼠看。但是看了半晌它也毫无动静，它无辜地躺在地上，见大家在看他，于是头一直在转动。大家都莫名其妙。
　　但是缪杨却信心满满，他清楚地看到变异鼠肚子上飘动的黑色颗粒迅速散开。不要说只是肠子流出来，就是断手断脚，缪杨都能给它接起来。

　　几只变异鼠看没有动静，就过来抬受伤的那只。而受伤的变异鼠见大家都盯着它，狠狠地打量了半天。然后一起朝它走去。这阵势，变异鼠怀疑大家要来揍他。于是一咕噜爬了起来，后退三步。
　　这时，变异鼠们的脚步猛地一顿，惊喜地看着受伤的那只。而受伤的那只，也反应过来了，在自己的肚子上一直摸一直摸。
　　之后，它们一群欢天喜地地走了出去。

　　这群变异鼠可能太激动，它们连门都没关，就跑走了。陈锐向前一步，挡在缪杨身前，一步一步向外面探索。缪杨紧紧跟着他。
　　他们一直走到离大门很远一段距离，都没有被阻止。路上的变异生物见到他们，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于是，缪杨和陈锐就这么走出来了。为了维持他们这来之不易的一丁点自由，缪杨和陈锐很明智的，没有朝通向外面世界的大门靠近。

　　两人在走到上穿行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女人。她竟然是熟人，就是两个被带走的异能者中的一个。这女人也认出了缪杨和陈锐。她走了过来。她的腰肢十分的僵硬，以至于她走几步路，不自觉地就要将手放在后腰上。而同时，她的肚子竟然微微鼓起。
　　女人走过来，说“你们还活着？”
　　缪杨说：“你也还活着。”
　　女人冷笑一声说：“想不到，它们抓我们过来竟然为了这个。”她说着，语气中竟然有一丝疯狂。
　　缪杨心里一动，义愤填膺地说：“这帮畜生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干！”
　　女人神色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为什么，因为只有异能者的肚子，才能生出人脸变异鼠。”
　　缪杨的心脏一抖，忍住心里的恶心感，问：“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女人说：“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已经生过一窝了，一共有八只……”这个女人的神情已经是彻底疯狂了。
　　正常人遇到这事，谁都会疯的。
　　缪杨指了指女人的肚子，问：“那可不可以把它们……”说完，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女人大声尖叫：“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那人，那人就是弄死了肚子里的，被它们撕碎了。”
　　缪杨心里划过一丝怪异感。
　　陈锐追问：“你的同伴不是男人？”

　　“一开始只有我。它们每天来放那人的血。但是几天后，这群畜生突然将小鼠胚胎塞进了那人的……”几天前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了，“我要杀了它们，我要杀了它们……”
　　缪杨听完后，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陈锐低声说道：“幸好那些东西没有人类血统。”
　　缪杨心里陡然明了，幸好那些人面变异鼠没有人类的基因，只是胚胎放进人类异能者的肚子里培养。如果它们是半人，缪杨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太过惊悚。

　　几只变异鼠立刻过来架走发疯的女人。
　　缪杨看着疯狂地女人，又想起她那同伴。不会是因为自己说陈锐能生仔，这群变异鼠觉得人类男人也能生孩子，于是就拿那个男人做实验吧。

　　缪杨和陈锐没事就到处乱转，已经摸清楚这里的出口，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当初进来的地方。他们曾经装着不经意地接近那个出口，门口附近的变异鼠立刻朝他们龇牙咧嘴。最后两人不得不退回去。
　　缪杨和陈锐一筹莫展。

　　几个月后的一天，他们突然发现这座地下城里的变异生物少了一半。一天后，就发现另一半也消失了。整个地下城空空荡荡。居然连洞口的守卫都走了。
　　缪杨和陈锐抓住机会，迅速逃了出去。

　　一出洞穴，就看到不远处是黑压压的变异生物。有地上跑着的，居然还有天上飞的。这时，缪杨才想起他在地下的几个月里，一直飞行的变异生物都没有看到。不过也可以理解，飞行的生物怎么住进地下。
　　此时，天上飞着各式各样的飞行类变异生物，而其中数量最多的，是一种浑身是毛的生物。它们的翅膀不是透明的，而是一张巨大的肉膜。肉膜上有深色的支架。它们双翼展开，足足有三米。
　　翅膀里面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棕色的毛，耳朵奇大，其他部分跟变异鼠十分相像。这是下层世界唯二的变异哺乳动物中的另一种。变异蝠。

　　两类动物在混战，地上淌满了鲜血，而空中也不断有鲜血洒下来。变异蝠明显比变异鼠技高一筹。它们有翅膀，可以滑翔过来，用尖利的划过变异鼠的背部。顿时，就是一条巨大的血口子，几乎要将变异鼠一分为而。
　　很快，无数变异鼠负伤。

　　那个最像人的鼠族此刻不再使用拐杖，在地上灵活地跳跃着，见局势不利，他大叫：“你我两族无冤无仇，我们鼠族的生存，威胁不到飞在天空的蝠族。为什么要进攻我们？”
　　天上一个粗犷的中年人声音洪亮地叫：“暗城的资源我们一向平分，你们不但想独占而且还毁了它。”
　　鼠族说道：“明明是蜂族传你们的意思，要联合攻城。”
　　蝠族喝道：“蜂族叛族已经被处死，你们尽可把事情推给它们。”
　　鼠族大怒：“蜂族一向最得你们信任，它们来传达，我们怎么知道真相。”
　　蝠族也怒，“我族半天前就宣布蜂族叛族，并准备追杀。”
　　鼠族大叫：“这么快的消息，我们不知道。”
　　蝠族叫：“你我两族靠得这么近，不要说我们蝠族了，就是你们鼠族也能半天走两个来回，你们怎会不知道。”

　　天上的蝠族又说：“既然是这样，暗城的异能者你们已经吃了。这就算了。把那个医疗异能者给我们，这事就此了结。”
　　鼠族叫：“做梦。蜂族不顶用，这些都是我们鼠族捕来的。”
　　蝠族大叫：“那就战。”

　　缪杨和陈锐半蹲在地上听了一耳朵，总算了结了事情的缘由。他们对视一眼，猫着腰，趁大混战，迅速向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