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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在看什么?”

      久等不来,初夏又没性子,干脆走过去俯身欲拿他手里的报纸。

      孟华岩动作要快她一步拿开,将那份英文早报搁左边大腿旁边的位置。初夏皱了眉。竟然不让她看。不让她看她就不看吗?哼,她偏要看。

      心里正叛逆而傲娇的这样想,那份英文早报便很乖的折映在了她的眼底。孟华岩递着。

      他今天穿正装,因为在家,外套还没穿,只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没配领带,领口开了两粒纽扣……

      他这是又在给她下套吗?下色\诱套。

      哼哼,色\诱也没用,小样儿东西赶紧的交出来吧。她一副女流氓得逞的坏笑朝那份报纸扑去,结果递早报的人只一个反身,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压制到沙发上,左右被手臂拦了退路,哪边都逃不掉。

      孟华岩在她上方笑。是那种欺骗性极大的笑。

      “听没听过男人早上都有一种□□。”他问她。

      她如实点头。没过一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什么而摇头。笼罩在身上的阴影更贴近了一点,她再次闻到了他衬衫领口的植物清香,她很喜欢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很容易让她失去理智,心痒难耐。

      也会想要。

      而她奇怪的是,这并不是麝香,不具备催\情的作用。她最抵抗不了的,应该是他身上的气息。

      平时可能看不出。

      但事实是,在男女行事方面是属于不甘一直被动,会主动出击。这算不算一种讨好呢?方式不同的讨好?

      沙发太窄,活动的空间实在有限。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停下唇舌的纠缠,她深深呼吸,要窒息了。

      这个早安吻,有些激烈。

      点燃了烟,孟华岩就坐于沙发下方的地毯上,说,“我喜欢这种契合。就好像每一次都能让我兴奋。”

      初夏不是很懂他的话。但是……

      “好色情。”

      她一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口无遮拦的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

      孟华岩偏过头来朝她笑,一点都不害臊的样子。他是看清了她的心底才这样说的好不好。

      “Salem。”

      不经意间注意到的桌案上烟盒,初夏认出了他抽的烟种品牌。当时心头很明确的划过一个人的脸。那么他呢,他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每次抽这种品牌烟种的时候,都会想到那个人。她光是看到就能想到,他是吸进肺里,循环于心口。

      “给我也点支吧,让我体验你们抽烟人的心情。”初夏嘻嘻笑。一点心情的沉重感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可惜孟华岩还是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我就尝一口。”她继续不死心。还晃他手臂。

      “你现在要是不给尝,等下我自己去买,到时可不止一口。对了,说不定我拿烟的姿势会和宋一样好看,不对,或许会更好看,我坏的方面比宋要具天赋很多。”

      终于,孟华岩斜着瞥她,意思是丫这也值得你得瑟。

      “真想尝一口?”

      “嗯。”

      “不后悔?”

      “不后悔。”初夏坚决回答。

      孟华岩似乎明白什么没在说话。早餐还摆在ROOM长桌无人落座。

      初夏期待着,这是久违的一次心血来潮。当然,如果早知道这会是痛苦的,并且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她打死不干。

      因为孟华岩这厮根本就没让她自己抽,他是自己吸一口,然后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扳过她的脸渡到她嘴里,那一时间,她的整个口腔全是香烟和他的味道。这种味道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要强烈迅猛。

      他还咬她了。混淆着一股血腥味。当时费了小时候吃奶的劲死力推开他就朝厕所狂奔。他大爷的,不让她抽烟也不带这样的。

      以后再也不要信他了。

      以后做什么事情前她都得先斟酌,保持安全距离。她可不想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还有就是,那天本来想问问他和袁浩起冲突的原因的,最后也是因为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约见面也不见。

      他为她好,她知道。不见面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虽然明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好吧,就是这件事情。

      但他总能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在哪。

      偶尔,也有那么几天,孟华岩会很忙,和宋一样,最基本的一个会都是三小时起。见过他最疲惫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说……

      电话里,只有最简单的一句,想见你。

      不在需要别的语言,就这几个字,她一下就心软了。真的心软。

      她忽然想起宋艾曾说过的Salem。她说这种烟,能让人清醒。

      她最心疼他的地方,也是这里,什么都不说。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默默背负。

      最讨厌他的地方,就是要么不说,要么一说就语出惊人。

      是的,语出惊人。

      臂如有一次,孟妈约宝沙女士下午茶,她和他不约而同在桌上碰到。一开始他看他的杂志,配合她装不认识,家长聊儿正欢。后来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提及那次音乐会,孟妈说,她很欣赏有才华的女孩子,尤其是拉大提琴的,原因是她小时候也特别喜欢拉大提琴,有个想当大提琴家的梦,可惜后来放弃了,那时她就想啊,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要让她学乐器,只是后来没有再生了。

      初夏这时朝孟华岩看,心里默默地懂了一些以前她不知道的。

      孟妈还说,她以前也认识一个会拉大提琴的女孩子,和她完全不是一种类型,不怎么爱笑,甚至有些高傲,但是却是极符合标准提琴手的心境清冷。可惜前段时间去美国了。

      于是初夏又懂了。富晞不止去过米兰,并且也是一个大提琴手。最最主要是……孟妈,似乎很满意富晞。

      她这样想着,暗自点点头肯定。像是为突然懂得了什么而失神。

      孟华岩坐她对面看她了好久,她都没有注意到。

      后来手里的杂志悄悄放下了,孟华岩将位置贴近了一点桌面靠拢,说,“其实,Summer小姐除了脾气略坏,不会家务之外,其余都还可圈可点。”

      话音落后。两秒。初夏才好奇抬头去看他。他朝她暗示性地鼓励,嘴角上扬。

      孟妈这时候疑惑问他,“你们早就认识?”

      “嗯。在去年米兰的一个原创大赛上,那时候就挺喜欢了。”

      孟华岩的视线依然锁定在初夏身上,一点都不含蓄,笑笑地,却丝毫没有轻浮感,反之很踏实。就像是事情真的了一样。可这哪里是真的啊,虽然去年米兰的确有一个原创大赛,她也有参加,但那时候她压根就不知道会遇见他这号人。

      改变她的生活和人生轨迹。都不知道是该怨他还是感恩他。

      说谎还不打草稿。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孟妈在一边说。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除了宝沙女士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更没有任何表态。盛在精美茶杯里的,是她最爱的普洱。茶色透净,淡香。

      都说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谎话去圆。

      可她这,哪怕是用一百的双倍去圆都还不够。

      她自作自受,她认了,没什么好伤感。就是心里放不下。不会去担心孟华岩会没耐性。如果他要是变得没耐性,就更简单了,她不坚持就是了,因为不值。可是他没有。事实分明的告诉她,这个男人值得她坚持。不提他曾经有过多少女人,谈过多少恋爱,也不管那十年零六个月里富晞在他心里占去了多少比重。他现在是她的,他的未来也是她的。他们都彼此喜欢……

      东西一想得多,心情就沉重了,会觉得累而厌倦。

      想要消失一段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挺喜欢这种荒谬的,让人有种兴奋感,刺激大脑神经而有活力。

      她没记失踪的时间。

      到底是谁第一个发现她不见了更不知道。她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是大忙人。算到底,就她和袁浩最闲。

      对喔,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念头在初夏脑海一闪而逝。

      播报员的声音响起在机舱一遍又一遍。飞机快起飞了。她将脸,轻轻靠在了窗边。身后有人按了服务铃叫来了乘务员。

      她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声音和人像都渐渐变得模糊了。快要睡着了。她乘坐的这个航班,是当天最晚的一次班机。

      回到欧洲,也就是意大利,是十几个小时之后的事。如今那里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宋,没有向晚,没有袁浩,更没有孟华岩。但她却似乎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不用去愁吃什么,要去哪里吃,不用担心生活会不会太无聊,因为宝沙女士看她闲着就一定会给她找事做。

      臂如……

      宝沙女士会教她GIA(珠宝鉴定)。

      会让她学骑马,击剑,品红酒。

      还有一个,也是最最重要的,宝沙女士希望她能够继续在古典音乐界发展,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看着这密不疏漏的课程表。老爹就会很心疼她,而且但凡每次只要他在边上看到初夏焦头烂额的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的样子,他几乎是一刻钟都不能等得那种就要立马叫来宝沙女士跟她理论。

      一个家庭会议的开始,三口人,她是独生子女家庭。

      老爹最开始声讨说,“Summer上大学估计都没这么忙。你给她排这么多课,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

      这时候还是很心平气和的。一个男人的气场。沉稳,沉淀。

      初夏没吭声,跳过。

      宝妈接下,“就是因为大学没这么忙,所以才给她恶补,不然性子野了要想再收回来就难。”

      初夏依旧当没听到。

      老爹说,“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也说是古代。”

      宝妈瞬间抓住的漏洞让初夏抬了头。她心目中威风凛凛,运筹帷幄,诧异深谙商场风云的老爹竟然一振出局!

      “而且,只有一个男人驾驭不了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找一个这样的借口。无才便是德。”在最后一个分句,宝沙女士用轻飘飘地目光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男人略低着头,手肘衬在膝上,一副思考状。

      “我认为Summer还小,最好还是不要把她逼得那么紧,她这花一样的年纪正是疯狂玩儿的时候,你让她学这么多,揠苗助不了长。”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女嘛。我想Summer就是有你这样的爹才把结婚当成过家家玩儿。”

      “……”

      “你输了,此次抗议无效。会议解散。”宝沙女士说话的语态不高也不低,不骄也不躁,但却是最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溃败敌军。

      老爹无言以对了。眼神朝旁边的初夏瞄。

      她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线,可她竟然还能在这种俨然的氛围里像没事人一样的笑,眼睛弯成一条月牙儿。在她看来,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宝沙女士现在让她学的这些足以让她以后很好的装13用。多高贵冷艳啊,是吧。

      所以说呢,她始终还是幸福的,在受虐中幸福。

      老爹你也一定很幸福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输了。多少次的抗议无效后独自回味时偷乐。

      “周末咱们去放松放松,不带你妈一起去。”好半晌,上了年纪的某某老爹突然像复活那般很帅气迷人的摆起了POSE。一副咱输人不输阵的样儿。

      初夏学着他的样子,说,“嗯,那样一定会死无全尸。”

      于是,父女两极静默地对视了两秒,两秒中气氛很怪,两秒后笑开。因为她说的是实话丫。老爹一直都是把宝沙女士捧在心尖上去宠的。就像当初宝沙女士说不分男女只生一个时,老爹是不同意的,因为他犹豫了,不过最后还是很帅气果断地准了说,一个就一个。

      那股豁出去的劲,初夏一直崇拜。

      她想,宝沙女士当年肯定也是看中了老爹这一点,老爹才在那么多个优秀的裙下之臣中脱颖而出。

      没结婚前的放荡不羁,结婚后的安定知足。除了工作之外的时间,他都只是个男人,身为人夫,身为人父。眼神永远是聚精会神的温暖,充满着爱意。

      可以不怒自威。不过很少生气。

      周末他们如期去健身会所玩攀岩的时候,举荐穿亲子装的就是一家之主的老爹。衣服颜色鲜亮扎眼。又潮又范儿十足。

      本来嘛,他们一开始都玩得挺高兴的。并且还比起了赛来,看谁的速度最敏捷最先爬到顶端。口渴时点饮料,要三种完全不同类型。宝沙女士满头汗时,老爹用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为宝沙擦汗。

      初夏在一旁看着都会觉得很幸福。一时情不自禁,就果断用照相机记下来了。他们都没发觉。

      后来,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也就是这之后不久。老爹就去陪他了。

      人工岩壁上,宝沙女士别有深意的问她。

      “你们很久没有碰过面了吧。”

      当时初夏没说话,嘴角只略微上弯,却还不能称之为笑。因为那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而是那位和她拥有过不足一个月婚姻的某某先生。

      他追了她很多年。

      他们从高中时就开始认识。

      他将一个男孩一生中只有一次最美好的年少轻狂全都给了她。而她,从成就他,到毁他,都只用了一句话。嘴唇的一开一合,还不够十秒。

      很多人说她残忍的现实。她不否认。

      她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来,但是她感受得出,这一次,他们再相见,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笑容里的青涩稚气已经褪去,他不再是以往的那个身上有着少年气息的男孩,就连曾经本是柔和清隽的面部轮廓都凌厉了起来。

      他变得学会客气,变得彬彬有礼。

      哪怕是面对她。

      和她打招呼,举手投足都显得极绅士得体,一点都看不出当年那个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和眼泪的少年影子。就好像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那般。

      宝沙女士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刚下飞机。

      初夏在一旁扮鹌鹑充当观众。

      中午约了要一起吃饭,地点选在拿破仑街道最繁华的酒店。

      服务生拿菜单上来点菜,他就简单点了几道家常。最后的“大权”交给宝沙女士他们决定。在其中间过程,初夏和他没有任何对话,甚至最基本的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他也是该吃吃,该喝喝,没受一点影响的样子。

      初夏爹和他聊得最多。听上去,似乎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初夏不知道这是不是刚好证明了那句:买卖不成情意在。

      或许,这样也好。

      她暗暗想着,没有去打扰他们聊谈。

      真正和他独处的一次,是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邀她去看的电影,就是很平常的那种。整个席座的安静。散场后在影院门口看见有人在卖花,他买了一支给她。

      不是雏菊,是玫瑰。这让初夏顿时想起在北京时的那个神秘送花人。

      反正无聊嘛,她就把事情说给他听,并且还添油加醋了。事情听完后他一点都惊讶也不怀疑的淡淡笑说,“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一点都不意外。”

      初夏本能接下话茬答,“你在夸我魅力大?”

      好吧,她承认,她很厚颜无耻。她是女流氓嘛反正是。

      “对异性是极具吸引力的。同性不知道。”

      “原来是命犯桃花。”

      他笑了笑,问,“北京下雪了吗?”

      极其毫不相干的一句话,而且突然。整得原本清清醒醒地初夏一时有些懵。

      他停下脚步看她,脸部轮廓顿时清朗明晰的倒映在她瞳孔。依然还是笑,“他对你好吗?”

      借着路边的折映下来的光亮,初夏这才看到,他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泛起了红。这种红不是软弱。跟软弱无关,而是沉重,几近压抑的一种沉重。

      回家没有要他送,但他还是要送了。

      当天晚上心里头就很乱。有一种歉疚感,直蔓延到心底深处。

      预想中以为会失眠。

      最后没有发生。

      不是因为她没心没肺到了一定境界,而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那句话之后,他还有一句话。他说我希望你过得不好,这样就有一个人陪我一起受苦。我会很开心。可是你好像过得很好。这让我最无法忍受。不过,我信风水轮流转,你总有求我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不会再要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恍若只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最后夜风把他额前的发缕吹乱了,泛红的眼眶遮覆在一层暗影下,看不出其他。

      初夏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歉疚所以才说的这些话,真真假假她也无法去辨别。但是,她却能因为这句话,就因为这句话,不去管它真假,心里释然了很多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有见到他。

      一开始正常,话题一聊得多,他就会跟她开玩笑说,“你信不信后来我也去过北京?”

      又或者,“你喜欢的那个他其实知道我,也面对面过,只差没对话。”

      她哈哈笑。佛说,一切皆有可能。

      其实他知道她根本不信。

      她说,“我想他了。想回北京。”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那么低,低到仿佛没有力气说出来,却带了满满的感情在里面。

      那一晚。她失眠。悬挂在窗檐角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了整整一夜。

      早上起来什么都不想做,泡在浴池里,热腾腾的水温泛着水雾,上面洒着花瓣。她靠在池边,目光呆呆看到外面的天空下起了小雪。

      米兰的第一场雪。

      第一场。

      好像是快到圣诞节了。脑海忽然衍生这一念头,手还湿漉漉的,擦都没擦,就探手去拿池边的平板电脑看日期。

      门外这时候也响来敲门声,叩叩叩,一下接一下。

      初夏偏过头朝门的方向看。

      站门外边敲门的人是在她家做事的阿姨。那个阿姨跟她说,楼下有电话找她,让她快下去接。

      初夏狐疑着是宝沙女士还是哪位,因为宝沙女士今天比她还要早起床就出门了。浴袍只草草拢了一下,头发还湿着,泡沫都没擦,就匆匆下了楼。

      电话大致是一直没挂。话筒搁在一边的桌案,初夏把它拿起来放在耳边接听时,身体是本能的往沙发上靠了下去,说,“是不是后悔没带我一起去了?”

      她以为是宝沙女士,除了宝沙女士外她真想不到第二人。

      结果对方劈头就是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问,“带你一起去哪?”

      极冷地口吻,夹杂着微不可闻的浮躁。

      “……宋?”

      “还听得出是我的声音,证明你没失忆嘛。”

      在位于北京朝阳区的某座写字楼窗前,宋艾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在转移上转了半个圈。

      初夏听出她的话是故意冷嘲热讽,心里面不由得不舒服起来。要冷嘲热讽也该是她好不好,她消失了这么久才想起她来,她当她是几米漫画里面的人啊,卧倒在雪地几天几夜都没人察觉。

      “你是什么时候溜回来米兰的?”宋艾突然换了语调问她。

      初夏悻悻然想以牙还牙出恶气,话刚到嘴边,宋艾便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说,“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马上回来。然后直接去找孟华岩。”

      “……出,什么事了?”听到最后一句,初夏有些微愣,因为那是她最最在乎的东西。

      宋艾没回答她,只是继续冷言冷语说,“出什么事?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我?”

      “别废话了,快回来,立刻。不然你会终身后悔。”

      话的最后一个分句,和宋艾用词的严重让初夏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而那时耳边的电话已经挂断,“嘟嘟嘟”,全是盲音。她才知道无措。

      宋艾说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一时间想不出来是什么。宋艾平时和她说话虽然也一点都不客气,但从来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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