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爱》疯魔成活

6、第 6 章

　　兴许是睡得不好，周日一整天，小艾都显得没精神，我则是让抑之不住的情*欲折腾了差不多一个通宵，难得的一个周末就这么没精打采地度过了，晚饭也没在城里吃，两个人跟打了败仗似的回到厂里，小艾的身影刚拐进管理员宿舍楼，陆进的鬼影子就在我面前晃出来。
　　“这下满意了？答应我的事该办了吧？”
　　“说什么呢？”我把车钥匙甩给他，垂着脑袋往自己的宿舍走，他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语气不阴不阳，“昨晚H过头了吧？半死不活的！别说你没得逞哈，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跟孟大小姐约会？”
　　靠了，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你是领导，我服从安排，今晚也行啊，我不在乎！”
　　“叫鸡啊？弄得你要献身似的！”
　　“不是吗？”我回头瞪他，他倒朝我笑，我不好再发火，“总之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但你少胡说，我就把小艾当弟弟，没别的想法，你要再龌龊，别怪我翻脸！”
　　“行行行！”陆进追上来搂我的肩，低声说：“你哥可是来过电话了，问你进展得怎样，我说正常，所以你得加紧攻势，明天就整个情书什么的，下个周末就约她进城，最好把房给开了，再下个周末就去她家，再下下个周末……”
　　“干吗呢？”我停下来，一把推开他，“不是要跟她结婚吧？搞错没？我还念书呢！”
　　“念你的呀！”陆进又把手搭过来，拖着我继续走，“谁要你现在结婚？只是走走过场，让外头知道你们的关系，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你知道城南区那一片的老大吧？要是跟他搭上线，你哥就能往那一片发展了，白道上好打点，□□上也要罩得住不是？你跟孟梦谈恋爱，她表哥好歹要给几分面子嘛！”
　　我有点惊诧，“孟梦的表哥是朗月？”
　　“可不是？一般人哪晓得他们的关系？朗老大也是书香门弟出身呀，正宗大学生呢，跨出校门就成了□□老大，传奇吧？这中间有好多曲折呢，说起来……”
　　陆进突然打住，“扯远了哈，反正你的任务就是把孟梦搞到手，剩下的事你别管，明年该上学上学去，毕业后你哥会安排……”
　　“安排个屁！”我只差揍人，甩开陆进进了宿舍，砸上门就往床上一个卧倒，心里愤恨大哥的行为，脑里全是孟萌梦的纠缠不清，终于明朗了，竟是一个单薄的身影，跟片白云似的，在蓝天上飘啊飘……下头是青山绿水，年年好时光啊！
　　一觉睡到周一大清早，吃过早点还觉得脑里晃着那片云，嵌在蓝天上，一眼望去，越来越近，是小艾那件蓝白小横条的T恤！
　　“吃了？”我盯着他戴了袖套的手臂，心想这家伙比我爱干净！
　　他笑一下，这算什么回答？我马上反应过来，“警告你哈，不许省，该怎么吃怎么吃，给我胖起来！”
　　“我没胖过！”他还是笑，眼睛盯在我胸前，我低头一看，挂了根面条呢！
　　他伸手拈开了，似笑非笑地说，“哥你吃惯西餐了吧？我见人家是铺在腿上的，换了你，该围在面前才好！”
　　“怎么都好，你不吃早点就不好！”
　　我塞给他一打票，他推着不要，陆进鬼似的冒出来，一人拍我们一下，“哥俩好啊！大清早地玩推拿不是？还太极呢！哈哈！”
　　“小艾你拿着，吃早点去！”我把餐票往小艾怀里一塞，搂着陆进拐到个僻静处，“你他妈给我听好了，还当我是哥们，就别跟小艾阴啊阳的，他还是个孩子，看着懂事，其实单纯得很！我说了罩他一辈子的，你知道我不是个认真的人，但我这次是认了真！也许只有这次认真，也只能认真这一次，懂吗？”
　　“不懂！”陆进斜着眼，表情很凝重，“风子你这次是真的疯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还念着小孟，想把对死人的亏欠还在活人身上，你他妈就是变态！敢跟我说认真？就你会认真啊？那娃要认真了怎么办？也跟小孟似的喜欢上你，甚至爱上你了怎么办？”
　　“去你妈的！你以为每个人都跟老子一样是Gay？我说了认他做弟弟，就只是弟弟，不然我昨晚憋个球的憋……”
　　“现形了吧？不否认想上他吧？”
　　“上个球！”我一拳揍在陆进脸上，他也不客气地还过来一拳，以前也有话不投机打起来的时候，不过都没这次真，拳脚用了全力的，两人都打得累了才歇火，各自回去疗伤，午饭时我大大咧咧还去食堂，脸上挂点彩怎么了？咱小员工一个，不要啥面子！
　　想是这么想，眼睛还是四处瞟，心里忍不住地骂，你个臭小子，饭也不吃了吗？干一架还真来气了？真他妈不够哥们！
　　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打饭，远处传来一阵哄笑，抬眼一看，孟梦端着两个饭盒呢，其中一个是陆进那小子的！
　　原来有人侍候呀！那就好，省得我操心！
　　孟梦从我身边走过时顿了一下，红着脸嗔我一眼，很快低头走了，在门边又回过头来，红扑扑的脸蛋给我一个羞涩的笑，晕了我，这是唱哪一出？
　　我来不及多想就朝门边招手，她张了张嘴才发现我是在招呼刚进门的小艾，我的蓝天白云来了，你朝我瘪嘴也没用，有什么不满去找领导吧！哈哈！
　　“快点快点！”我把装菜的盒子递给小艾，夺过他的空饭盒打了满满一盒饭，不容抗拒地将他带到我的宿舍，“炖鸡蛋耶！还有青蒜小炒！配个凉三丝不错吧？还有这个……”
　　“哥！”小艾拦住我，“你跟谁打架了？”
　　“管他呢！吃！”
　　“跟厂长吧？”
　　“你不吃我吃了？”
　　“为什么跟他打？”
　　“嗯，不错，味道还过得去！”
　　“为了我吧？”
　　“这鸡蛋炖得好，绝对是米汤调的！”
　　“是不是为了我？”
　　“凉三丝差点辣味，我记得买过一包单山的，放哪了？”
　　“哥你回答我呀！”
　　“你先帮我找单山！”
　　“你先回答我！”
　　“回答什么？”
　　“为什么打架？”
　　“你有完没完？”
　　“是不是为我？”
　　“够了啊！”
　　“是不是嘛？”
　　“还吃不吃了？”
　　我心头一火，手上把饭盒掀了，他站着没动一下，饭菜溅了他一裤脚，脸上满是惊愕与惧怕，泪水是那么自然地从他眼里跌落。
　　我的惊吓程度根本不亚于他，手一伸就将他揽进怀来，用尽全力地搂紧，似乎这样才能安抚他慌乱的心，也是安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