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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铁马金戈 ...

  •   安然都快要被风吹得晕乎了,白凤难得地大发慈悲,将安然一脚从宝鸽鸽身上踹了下来。

      当然那是离地面还是很近,安然最多也就是多了几处小口,惹得一阵生疼罢了,看着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安然在心中悲切地觉得了,他必须好好锻炼一下自己,这样的身板要怎么闯荡啊,会死的呀,他还没见到安宁长大成人呢,怎么可以这样就死了!

      也没怎么怨那个叫白凤的,毕竟实力摆在那一切都是空话,倒不如花点心思来增进自己。要知道当初他受过多少白眼,若是他会因此而斤斤计较,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那他和安宁早就活不成了。

      仔细揉过自己的小身板之后,安然才磕磕碰碰的回小栈去。

      韩的大将军换了,是一个叫卫庄的人。

      这个人在江湖上一直都算是名声赫赫,手持妖剑鲨齿,凭着那超然的剑术,四处杀戮,若是要计光凭剑术谁能与之一敌,或许就只有那秦国的第一剑士盖聂了。

      只是这么一个江湖剑士,竟立足于朝堂,而且是大将军这种军政要职,倒是稀奇了。

      当然这并非安然他们所要理会的,就是知道也不过是供茶余饭后来做嘴碎打发时间的。说起来燕国的大将军还是晏懿,权柄最大的还是雁春君,又何能去戏笑他人国政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既然闲来无事,安然也就抓紧时间去练武,特别是练轻功,就是不能像白凤这般高超,也不能让人随意靠近啊,轻功这东西好,方便逃命!

      安然本就是有基础的,而商队中也不乏有强人,今日下来安然倒还真是精进了几分。而安然使暗器的技艺也渐渐让周遭的人为此惊叹,或者说安然一直没怎么使出来过,也没什么机会要他使出来,因此只要一遭就足以让人惊艳,而仲伯更是看了之后陷入了深思,安然的手法很似曾相识。

      新郑的局势随着那位卫庄的走马上任渐渐稳定下来了,正当商队的人天真地以为终于能解封了的时候,周边传来消息,秦骑已然兵临城下,新郑全城战戒。

      这时候基本耕战是不分的,那些农家们平常耕田,到了打仗的时候,抄起家伙就是一位军爷,砍了敌军的头,就别在腰间,等回去了便可以领功了,那么家里的老老少少又可以过得好些了。

      像安然他们这些外商是不必服这大韩的军役的,只是这不代表他们能翘起双脚等事过,毕竟打仗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会死人的呀!这些来咱们这里赚钱的外商,那些军爷可不会理会你的死活,又不是使者,你爱咋的就咋的,就是不能出城,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去通风报信的。

      这下仲伯急了,安然急了,所以人都急了。

      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虽说七国战局紧张,但没想到这事既然一连二二连三的发生了。

      刚是内忧,然后就是外患,这韩国怎么就这么讨厌啊!

      良田万里无人耕,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以及那些客商在这城里,惶惶不可终日,着实是令人难受。

      呆在这里不是法子,秦军大举进犯定是有有信心的,再看这几日在韩的所见所闻,仲伯料定,这韩是要败的了,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不然被秦军抓住了,冷不丁地充为了贱民,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所谓贱民,即人人得以贱之。没有一点身为人的权力,就如同猫狗牛羊一般,这样的生活和良民可是天差地别的呀,若成了贱民,与死何异?

      商队里有不少的高手,想要乘乱保命逃走并非难事,只是这难得搜罗来的韩刃是要不得了,钱财身外物,现在还是保命要紧,这些东西能带就带吧,不能带也不要舍不得了。

      这些韩刃都是上好的,比他们现在手中拿着的还要好上几个档次,因此此时他们也就分了。

      在这里不乏有神兵利刃,安然就是看着都眼睛刷亮了,更别提拥有了,那可是他从不敢奢望的。

      安然以暗器为主,袖箭,□□什么的都一并带上了,妃雪阁里的人也教过他一些近身的搏斗,还有一支玉箫,无论如何音杀之术都是一种很有用的武功,群打杠杠的。

      不出所料的,秦兵破韩,瞬时铁马金戈纷沓而来,一阵烧杀掳掠,惹得此地悲苦连天,红艳的火光如同姣倩的魔鬼吞噬着这片在不久前还是一片繁华的大地,美得动人心魄,却也残酷地骇人心骨。

      安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浓厚的血腥味给他带来不可抹消的不适,躲在暗处的他看着那一个个手足无措地军士,妇人受尽侮辱后惨死在本应用来浴血沙场的青铜兵器之上,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累得庶子们苦不堪言的战争。

      只是看着这些,安然连指头也不敢动一下,他也不敢现身去救下这些他途经所见到的被杀害的人,他怕死,害怕如果一时冲动,他再也不会到燕国了,那个即使腐朽但他却深爱着的燕国,在那个地方有他非常重要的,要他保护的人,因此他自私了。

      只是这些都将成为他的噩梦。

      他杀了挡住他路的秦兵,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掉活生生的人,原来即使这样肆意残害人性命的秦兵的血也是鲜红的,也是那么火辣的,灼得安然生疼。红色很美,美得残酷,安然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喜欢这种颜色,即使这种颜色总是出现地让他觉得悲哀。

      腥血染红了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天空,月色姣好,却令人寒心。

      商队的人都是分头行动的,和安然一同行走的两人,不知何时不见了,估计是活不成了,安然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只能顾着自己逃了,他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他想家了,他想安宁了,他必须快点,快点回去看他那个一直被自己守护着的女弟。

      韩被秦的狼虎之师给击败了,代表着韩精神的绿旗被撕碎了,礼器被全数砸坏了,没有丝毫余地,到处都是秦军的身影,吸食着韩最后一丝元气。

      韩,这是要被秦灭了啊!

      一袭白发在莹白的月光下格外显目,鲨齿反射的彻人骨的剑光,软在韩王身上的奴女一下子醒了过来,看见来人的身影,以及他那毫无感情而言的眸子,尖哑的嘶叫一下子穿透了这偌大的宫室。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裹满了韩王的全身,身体不停在颤抖着,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来供他逃走。

      干净利落地一砍,没有给韩王带来过大的痛苦,但那血却溅了周遭的人一身,包括那银白的发丝之上。

      这个韩国已经腐朽了,我将会创造出一个更加强大的韩国。

      等逃到郊外时,安然已经没剩多少气力了,右臂被刀刃划开一道口子,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

      他果然很倒霉啊,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安然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番。到郊外不代表就安全了,或者说没离开这韩国怎么都不能算是安全的。

      只是好累啊,走不动了,还没找到仲伯他们会合,还不能休息,否则就很难再看见安宁了。拖着劳累的身躯,安然走得特别慢,但却还是在走着。

      一阵气流过,安然敏感地转身,正想将手中的弩箭射出,就看见那只白色的大鸟。

      此时宝鸽鸽的羽毛不再是雪白的了,上面染上了一丝红,看起来特别刺眼,仔细一瞧,才知道并不是宝鸽鸽受伤了,心一定,原来是宝鸽鸽身上半跪的那人的血。

      白凤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是受重伤了,只是虽然不断有血渗出,却丝毫不狼狈,还是那么一尘不染的样子,半跪在宝鸽鸽身上,却没有完全倒下,真是逞强。

      “想不到宝鸽鸽竟这么欢喜你。”白凤眼中充满了不耐烦,命令式的一喊:“上来,秦军要到了。”

      安然想都没想就爬上了宝鸽鸽,而宝鸽鸽在安然爬上的瞬间也振翅腾飞了起来。

      “何处去?”安然皱眉看着白凤,但白凤却不理他,闭着凤眼在哪里自顾自地调整内息。

      无奈之下,安然抚了抚宝鸽鸽的头,给宝鸽鸽指了指飞往燕国的方向,宝鸽鸽也是有灵性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安然的意思,往那方向飞去。

      白凤缓缓地睁开眼,也不看安然,遥遥地看着那片故土,眼里是寒光。

      白凤他向来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没有多少人,多少事物能左右他,他永远是自由的,不受任何束缚。而他的轻功也正如他一般,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没有人能抓得住他,他很自由,只是他还不够强,虽然他现在已经很强了,但还不够。

      曾有人认为他不在乎任何的东西,那么只能说那人错了。

      他在乎,他在乎他的鸟儿,在乎他自己,甚至他在乎这个自小长大的土地!因为他在乎,因此他更加向往自在,因此他必须更强,要强到无人能抓到自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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