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高》王川

23、第二十三章

　　马上就见到了钟子宏的人马。果然不出所料，人数比我们的多一倍。
　　二牛在旁边一直嘀咕着，要不要撤。我说，这种情况下怎么可以逃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既然来都来了，大干一场又有何不可呢！
　　二牛被我说的闭上了嘴巴。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这么多人一旦打起来，必定有伤，还不保证有一些意外的发生。而在昨晚，房丹也一直嘱咐他要小心。在我看来，房丹是完全的接受他了。但他怎么认为就不知道了。
　　王8跟小p他们是不属于这样的场景的，我也不勉强他们过来。而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小慧她们，如果我把小p他们拉过来，那回去她们一定扒了我的皮。而妍妮那关还是我偷偷跑出来的，不管有什么误会，毕竟我们是情人，她对我关心是应该的。
　　倒是有一件事让我有些不解。今天早上，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内容是是个男人就不要去赴约。然后没有了下文。这到底是在引诱我去呢，还是说我不敢去！我不知道我这条短信是谁发的，又是什么意思，我弄不懂。但我还是决定来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钟子宏一帮人在距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他们手上都没有带家伙，这让我们很惊愕。但还是不要放松警惕，毕竟钟子宏是一个比他老爸还奸诈的人。虽然我们手里都带着棍棒，但在人数上也就拉平了。
　　“怎么说吧！”我先开了口。毕竟是他下的挑战书。
　　“很简单。”钟子宏阴笑着说：“交出那个跟我兄弟女友有一腿的人。”
　　“要是不呢！”我坚决地说。二牛是我最好的兄弟，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出卖的。况且房丹跟二牛本来就是情投意合，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女友了呢！还反咬我们，说是二牛招惹了他兄弟，这算什么？
　　“那就按照规矩办了。”钟子宏阴着脸着。
　　“尽管放马过来吧！”还没等我开口，旁边的二牛就忍不住了。
　　接着人员骚动起来，但谁都没有动手，因为命令还没下。
　　我看着我不爽的说：“好像是你们那边的人得罪我们这边的人吧！请问凭什么是我们交人呢！”
　　钟子宏看着我，然后诡异的笑一声，说：“这个借口真是好啊！”
　　“那就不要废话了，放马过来吧！”心中的焰火让我爆发了出来。听他说话就是自己蹂躏自己，还不如来一个痛快呢！
　　有人提议，要二牛跟那人先来个单挑。说这话的是钟子宏那边的人。
　　我看着二牛，眼神在问他，你怎么看。然后他给我一个放心的微笑。我知道，单挑是二牛稳赚不赔的，怎么说在体格方面就大大有优势。
　　二牛跟那人走到中间，然后开打。
　　那人一上来就是一脚，但被二牛矫健地躲过了。二牛从身后给他一拳，然后快速地换个位置。在古代里这叫声东击西。那人意识到自己吃了亏，马上回过神来，拳头狠狠地向二牛挥去，但被二牛来一个反扣，他的手就死死地被二牛反拉住。疼痛使他脸上迅速地冒起青筋，然后吃力地抬起脚，试图着用膝盖去攻击二牛的腹部。二牛在得意的情况下，吃了亏。但很快就用一只手抱着他，手腕不停地降落在那人的背上，下身也没闲着，坚硬的膝盖不断地在那人的肚子上练功。那人就双手抱着二牛，两个瘦小的拳头不断地垂落在二牛的下肋。但这对二牛是蚊子般的疼痛。正当二牛得意时，对方那边突然冲出几个人，把二牛围住。而我却看傻了眼，也忘了喊兄弟上去帮二牛。
　　当我喊兄弟上去的时候，我发现二牛已经躺在地上了。这该死的钟子宏，竟然说话不算数。
　　把二牛拉到一边，交代一人看管着。然后双眼冒焰火地冲如人群，目标是钟子宏。当时我胸腔里像燃烧着火焰山的火，炽热无比，痛苦难受。
　　在人群里寻觅了一会，没发现钟子宏，身边却不断出现送死的人渣。双手如同斩斧，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在人群的另一边，我发现了满脸诡笑的钟子宏。冲向那边需要一段距离，但我斩斧也不是吃醋的。似乎他旁边的人是无限的，我是怎么斩，怎么砍也到不了那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七七四十九人的倒下后，我出现在钟子宏的面前。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他竟然躲过了。再来一个回旋踢，然后听到一声痛苦的悲鸣。钟子宏吃力地从地上试图爬起来，但没那么容易。上去又是一脚，这一脚是为二牛的。再来一脚，是为他的傲气的。再来一脚，是为多年来的怨气的。
　　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少层的功力，只是看到钟子宏已经四肢趴在地上了。看到他这么可怜的样子，我同情地向他蹲下，得意的看着他，说，这就是惹我的下场。叫你好好学习，非要来得罪我，翅膀硬了是吧！边说变在他身上增加重力，看他无动于衷，便起身离开，还忘不了在他身上留下我口水。
　　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我后背突然感到一阵刺心的疼痛，然后一丝滚烫的液体从我身上涌出。我迟钝地转过身，看见钟子宏对我诡异的笑着，很嚣张，很得意。我发现我的眼睛发酸了，轻轻地闭了一下，又痛苦地睁开。然后肚子上突来感到莫名的疼痛，接着便是脸上，全身都是。钟子宏在我身上留下他的杰作之后，便放肆地转身离开。我也想像刚才那样，在他后面来上一刀，但我发觉我身体不支持。而且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只知道身上到处都是痛。
　　那刻，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然后想到张芹。为什么会在这时刻想到的是她？为什么？不多想，妍妮悲伤的面孔也出现在我脑中，然后小慧，小p他们悲伤的脸也出现在我脑中。接着，接着，是刚认识不久的林老师。那个有着女人的魅力的老师。她也伤心地看着我，眼里堆积着泪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感到那么伤心，不知道，真的不只知道。然后，一切都黑了起来。什么都是黑的。
　　在我昏迷的日子里，发成了很多事。
　　起先是二牛。二牛伤的不重，一个星期就康复了，而且一直守在我身边。但他心里却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
　　在二牛住院期间，房丹跟他说，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房丹突然提出这样的绝情，让二牛比被人打还难受。二牛想不通房丹为什么会这样说，前天还好好的，就因为一场打架吗？那之前那么多的情意怎么说，就这样结束了吗？也许是该这样，他配不上她，他是个流氓，她是个乖乖女，又是学习那么好的女孩，跟着他只有受苦。二牛当时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其实房丹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她有一个弟弟在上初中，那里有钟子宏的人，抓住了房丹的把柄，便这样要挟她。所以她为了弟弟不得不放弃二牛，但她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下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决定的。这些都是后来的偶遇她跟说的。而谁也不知道，当时她的心有多痛。
　　然后就是我的家人。因为我的这次反响比较大，所以不得不惊动各种关系。我们家跟钟子宏他们家是生意上的死敌，也是我爸爸的情敌。老爸不仅在商场里吃过亏，在情场上也吃过。这也是我跟钟子宏一直斗的原因。
　　为了这件事，把老妈害辛苦了。老爸这时也良心发现，为了我的事还丢下手头上的生意，还因此损失一大笔钱。平时他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时候也得放一放。毕竟我是他的儿子。这时，我也不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就算不是亲生的，这种情况下，我也宁愿是亲生的。
　　钟子宏虽然只是桶了我一刀，但疼我的家人也把他告上谋杀的罪状。经过多天的打官司，最终在牢房里服役半年。对我来说，就算把他枪毙了也很难消除我的恨。对于他来说也一样。
　　后来我发现老爸老妈为了我的事，头上突然多出了一些银丝，这让我心痛不已。
　　最伤心的莫过于一个人：张芹。
　　在我昏迷的时候，她常常偷偷来看我，然后泪流满面不舍地离去。而这些都是林老师告诉我的。妍妮应该也知道，因为之后她常跟我说，你看这世界还有那么多人在乎你，你就知足吧！说这话的时候，正因为一些事困扰着我。
　　而小慧则是默默地看着我，每次过来看我都一样。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没人知道。
　　最后就是林老师。她是最忠贞的，每次都陪在我身边很久才回去。我妈过来的时候老是叫她回去，她也总是勉强地笑笑说，没事，这是我学生，照顾他是应该的。老妈只好作罢。在我看来，那段时间她就像我的母亲，甚至比我的母亲还有慈祥。那时候是属于放假时期，她是本市的，所以来看我也很方便。而妍妮她们是市外的，隔山差五才赶来看我一下，或者发简讯。“狼牙山五壮士”都回去了，但关心跟问候的简讯一点都没差。有时候林老师会在这里过夜，是看着我过夜的。没人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也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那段时间里，我特别幸福，也特别感动。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她看见我醒了，激动地笑着哭了。我那时很感动，比初恋时还感动。那时我真想说，傻瓜，我没事。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她不是妍妮，也不是张芹，更不是小慧。她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不是女孩。这些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也是说不得的，因为我怕的我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