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高》王川

22、第二十二章

　　然后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眼帘。他站在人群的中间，旁边站的是他的手下，而在那堆人里，我看到了一个我见过的人。那个人就是那天跟房丹在一起的。我很清楚地记得。
　　我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还是刚才那个。她看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个人走向二牛，然后扬起他那高傲的眉毛，阴笑着说：“我听说你玩我兄弟的马子？”
　　二牛知道他是谁，但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出现在他面前了。毕竟这种头对头的事是做的。
　　那人似乎没有意料到我存在，这不仅给我带来一个巨大的侮辱，也是给他自己带来不少的惊愕。
　　他脸上顿时冒出哑然的失笑，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意外。同时又有点阴险，貌似对我已经不再感到畏惧了。
　　“这不是钟子宏吗？”我笑着，诡异的。连自己多不相信自己能发出这么诡异的声音。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的死对手，钟子宏。关于我跟他的故事有很多，这种情况下就不详谈了。
　　“这不是周文龙吗？”他也笑着。但那笑是恶心的。
　　“是啊！有何贵干？”我认真的。对这种人，我不想多看一眼。
　　“哪敢！”他继续笑着，然后笑容消失：“就是来看看我兄弟的马子，你不会这也要管吧！”
　　“可以啊！只要不牵扯到我兄弟身上。”
　　“就牵扯到了。”
　　“那必须管。”
　　然后双方的火药味浓了起来。似乎只差一根引火线。
　　我们对峙着，眼里冒着焰火。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初中时候就排练过很多次，特实战过很多次。
　　一些识趣的也马上逃离了现场，只剩下一些王8用过的残渣。说着王8也走到我身边来，毕胜也默契地聚了过来。二牛不舍地放开房丹。就差小p了。这时，门口出现几个美女，然后从极小的一道缝中，小p辛苦地钻了进来。
　　妍妮跟小慧她们也安静地走到我身边，脸上挂着“不要闹事”的关心。小慧知道我的脾气，也祈求地看着我。
　　钟子宏看到我们这边的人多了起来，脸上开始不安，眼神不断地逃离我的追踪。最后，他还是乖乖地离开。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放下一句话：明天操场见。
　　我知道初中的故事永远都没有结局，像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初中的时候，不管是我兄弟的兄弟的兄弟惹到他们那边的人，只要跟我说一声，我绝不会不管。有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放学后操场上总会有一百多号人聚集在那里。然后进警局，接着父母来保。我的生活费就是这样被减掉的。
　　而他们那边，只要让我们知道对我们班哪个女生抛眉眼，哪怕是那个胖妞，或者大头妹。解决的方案都是见血，重则入院半个月。
　　虽然在我们报复了他们很得意，但也有我们吃亏的时候。那次是我跟二牛终身都忘不了的，也是不能忘的。
　　那天深夜，我跟二牛两人流浪在街头。不是没有家回，而是有家不能回。为了手头上的事，跟老爸大吵了一顿，便跑了出来。出来后有些后悔，因为外面真TM太冷了，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寒气逼人，冷风凛冽。逼得我们只打哆嗦，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如同一对恋人。那时候也是跟张芹有矛盾的时候，彻底的说，就是我甩了她。没有了女人的世界，就算生活在非洲也是冷的。而自己又有点清高，一般的女生又看不上。而看得上的又没感觉，玩几天就不了了之。到头来还是寂寞了自己，这才明白，只有互相相爱的人才是最合适的。
　　经过一个宵夜摊，摸摸裤兜，瘪的。只好痛苦地跟香喷喷的炒粉说再见。二牛似乎比我还冷，作为大哥的我，只好“委屈”地抱着他。我们就这样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然后犹如流浪汉地漫步在冷漠而凄凉的街头。
　　不远处，有几个黑影向这边走来。
　　有些疑惑。但想想，这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没见过人。中国的人那么多，有你看的。
　　那黑影逐渐向我们逼近了。二牛靠近我低声说，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我有些迟疑，停住了脚步。可能是心神做鬼，冲着二牛不爽地说，你饿昏了吧！
　　然后继续前进。忽然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跟前面一样人数的黑影。
　　二牛再次低声跟我说，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我还没瞎。我不悦地冲二牛吼一句。然后二牛缓缓地退缩到我身后，我暗骂胆小鬼。但后面的情况才知道二牛这样做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他。
　　三十个人把我们给围了起来。二牛一直在耳边说，要不我们逃跑吧！
　　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可能吗？我不爽地回他一句。或许刚才发现早一点的话，还可以逃脱。前面就一个十字路口，但现在已经是圆字路口了。想逃跑已经不可能，只有大干一场了。
　　我把脸测向二牛说，准备好了吗？
　　二牛很坚决地回答，好了。
　　然后三十人向我们涌过来。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钟子宏嚣张的面孔。我就知道，只有他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截住我。但我发誓，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他日我一定让你被抬着走。
　　那个晚上，我被打破了头，鼻子大量流血，脸几乎变成南瓜。二牛就比较惨一点，毕竟那时我也是练过一些皮毛的。二牛的肋骨断了几根，头上被缝了四十多针，还有其他的一些皮外伤。还好他们用的都是棍棒，不然当天被抬着走的就是我们了（那天确实是120抬着走的）。当然，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有的骨折，有的耳聋，有的脑出血……但最坏的消息就是打不到钟子宏。但后来我们也报过仇了，他比我们可怜，我发过誓一定要抬着走就一定实现。那天要不是多嘴的群众报警，我早就废了他了。但后来听到他是小弟弟差点被割掉，我心中的怨恨才消失不少。但之后的一些事已经足以让我对他再次重装，现在倒好，我还没去找他，他到来找我了。既然你来犯我，我就不能当病猫了。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在窗口的一边，我看到了张芹。爱过人的总是那么轻易地认出，尽管整容过也不例外。
　　今晚本是想给二牛跟房丹制造良好的交往环境的，竟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看到了房丹主动吻了二牛，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正式的交往。不知道妍妮那帮娘们怎么看？是继续玩弄下去，还是就此作罢？不行，改天一定的找妍妮谈谈，好好教教她。可是想到她对自己还有误会，这种想法也很快地消失。
　　回到宿舍，我跟二牛说，去召集兄弟。因为我的好多兄弟都是在上初中时就不上学了，现在正流浪于社会的哪一个街头，我们不知道。只有通过兄弟召集兄弟，毕竟这些事不是我做。在这个学校虽然也有一些跟我们是同类的，但大多都是好学生，一听到打架斗殴就傻了眼。然而听到美女眼神就大亮。这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一所重点学校，一些规章制度也是要遵守的。但在这种情况下，那批规章制度就是狗屁了。大不了又进警局，谁叫只是年少轻狂的时代呢！
　　二牛跟我说，兄弟召集了三十多个，问我还要不要再叫。我说，够了，不必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想，在这样的学校里，谅他钟子宏也不敢那么嚣张。
　　然而，到了那天，我才后悔不听二牛的话。
　　中午的时候，对方的一个马仔过来跟我们说，场地换到校园外。
　　二牛说，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我有些迟疑。毕竟钟子宏这个人跟他爸爸一样老奸巨猾，说不定又在玩弄什么小把戏。
　　我问二牛，现在召集兄弟最多能召到多少，能在短时间内赶来的有多少。我知道，这样的事不能那么草率，毕竟是那个多条人命。而且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二牛说，现在要在短时间内召集可能有些难。因为很多都散布在外地，有许多都是连夜赶回来的。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那算了。我们也可以闹出一番天地来了，何必要那么多人呢！况且人多并不一定能代表胆子大。我猜钟子宏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按照对方给的地点，我们三十多个人就来到了学校外面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这里算是林海苍莽，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隐藏着一簇簇迷人的小黄花，在蔚蓝的天空下，还闪烁着迷人的色彩。远处的小草从闪着绿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绿叶，像是唱着一支动听的歌。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样的情况，这里确实是一个约会的好场所。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跟妍妮漫步在这大自然中的场景了。那种安详，那种温馨，那种惬意。幸福就在中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