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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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监室里面对面坐着的是两个东方人。
里面那个叫单遇，外面那个叫单逢。
他们是亲兄弟。
这是站在探监室监督的两名狱警所知道的，至于他们所说的陌生的东方语言，则是对外表现一脸茫然。
“哥，格里塔还好吗？”单遇平静的问。
“她很想你，” ，
，
，
单逢露出狐疑的目光。
单遇的眼神里露出骄傲而狡猾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注视着他：“哥，我要越狱。”
在回47的时候单遇一直为能够当着狱警面说出我要越狱这样的话真是爽的没话说。
次日的时候里士满严肃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大概意思就是说仓库掉漆了要招狱工刷漆，每小时的酬劳是1美分。
这已经够令越狱组兴奋的了。Michael满眼的笑意：“还有什么能比吝啬的监狱酬劳更能使人厌恶这项工作的呢？”“然后会去工作的就只是我们自己人。”Alexander接上。这一天下午他们就去找里士满报了名。里士满狐疑的在无人问津的仓库狱工表上登记上四人的名字的时候，Michael有点心虚。
“说说看，典狱长批那么点的薪水在满是刺鼻油漆味的工作上，”里士满登记表格：“为什么还要去？”
“里面安静吧，”Michael说：“而我们喜欢安静。”
“奇怪的理由，”里士满发给四人P.I的塑料卡片：“一会就去干，油漆桶在门边。”
一路上拎着油漆桶穿越广场的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广场上的囚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Michael紧抿双唇快步走在前面。
凭证进入仓库后，他们佯装着的卖力干活很快骗取了狱警的信任，狱警临走前还叮嘱好好干吧别偷懒。
某狱警的后脚刚踏出仓库，Michael就从口袋拿出那把折叠刀，用螺丝刀一下一下拧着铁窗的四角。Alexander用墙砌从铁窗边缘一点点切碎陷进去的墙漆，铁窗在放货物的里间，尼古拉斯在门口附近放哨，单遇则是一边哼着那首江苏小调，一边放慢速度砌墙。
这是一项漫长的工程，一直到夕阳透过窗子照进，铁窗的工程完成了一半，砌墙的工程完成了十分之一。
按计划进行的第二天，铁窗已经被完全卸下，Michael把铁窗放在地上，踩着窗台跳了出去。
仓库窗户外面是那堵十米高的墙。墙的对面是三米高的仓库的墙。扭头看了看远处的瞭望塔，在这里只能看到一个尖顶，他目测了一下，计算上树的阻挡，大概爬到最上面的时候会被发现，不过也不一定，狙击枪手很少往这边看。继续沿着窄道向墙角走着，光线越来越暗，茂密的藤蔓缠绕在尽头，这里很少有人来过，当然也不会被清理到。
Michael想着，突然窗口那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男人来不及多想，迅速的返回到窗口，就听到狱警的声音。
“你们怎么两天才干了这么一点？”里士满不满的声音响起：“我们完全可以请专业的工人来做，懂吗？”一边试着往里间走。Michael赶脚爬进窗口，把地上的铁窗扣上去，靠在铁窗的边缘遮住来不及伪装的缺口。
男人的脊背紧紧地贴着墙，心脏砰砰直跳。里士满象征性的往里间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Michael身上。
哦，上帝保佑。Michael紧张的想，我不能失败。
“你站着那做什么？”里士满的皮靴又向前迈了一部，：“滚回来干活！”
聪明男人咽了口口水，语气间全无慌乱：“我脚下沾上了油漆，先生，”Michael无辜的笑了一下：“在油漆未干之前我到处走动只会把它沾的到处都是。”
看到里士满离开后Alexander暗暗松了口气：“真亏你想得出来，油漆未干。”
“你知道的，Alex，随机应变能力是我能活到现在的主要原作之一。”Michael转身重新卸下窗子，钻了出去。
接下来的两天Michael用挂钩把绳梯挂在了高墙上，就在角落尽头，厚厚藤蔓的遮掩下。
“一切准备就绪了呢。”结构工程师语调轻快地刷着油漆：“写给老爷子的信也寄到了。”
“真想不到这么快。”Alexander拧上螺丝，仅仅把窗口四角的螺丝固定，这样走的时候就可以更容易。
到目前为止，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
直到他们看到一个车辆缓缓开进萨罗伦的时候。
“打扰一下，先生”走出仓库的时候Michael问广场上巡视的一个狱警“那个车是用来干什么的？”
狱警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这个犯人，他很少被囚犯这么称呼，特别是称呼自己的还是一个模样漂亮的挺拔男人，特别是对方的笑还像最甜蜜的阳光那样。Michael Socofeild清楚他自己为了成功可以使用任何已有手段。
“那是木工小队，里士满刚才视察仓库后叫来的，他觉得铁窗的边缘太潮湿了，可能是漏雨，叫了木工队钉起那扇窗子，”狱警鄙夷的说：“可这是监狱，谁他妈的会在乎一个监狱太过潮湿的窗框？！”
“这可难办了，我们还在刷漆。”Michael假装沮丧的说。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要紧张，会被发现的！“等等，能不能让我回去一下，”Michael对仓库门外的说：“我的铭牌可能落在里面。”
“十秒钟。”狱警打开门。
Michael躲进里间，气愤的迅速用螺丝刀把所有的螺丝都拧回去，然后出门追上远处等他的Alexander。
“Damn it，”Michael烦躁地戳着面包：“里士满派人重装窗框，我赶紧把螺丝拧了回去，窗框一钉死，我们的求生之门就将意味着关闭……”
“没办法，我今晚马上给老爷子写信说计划取消了。”单用中文骂了一句。
尼古拉斯叹了口气趴在餐桌上，不正经的调侃：“那现在怎么办？聪明的Socofeild？！就只是我们每天艰难的配合你？”
“你以为我很容易吗？！！”Michael控制不住地低吼：“每天策划，计算，还要防住那个完美主义的狱警头子！！我不是为了你吗？！”几人范围内大家愣了一下。
Alexander拽了拽Michael的袖子：“冷静一下，我们没那么想。”
Michael的嘴角动了动，没再说话。他喝了一口凉掉的汤，疲倦的说：“对不起……是我太累了。”
48牢房里结构工程师疲倦的趴在床上，轻声说到：“你说我是不是该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
“你的确应该，”Alexander躺在下铺，语气间似乎更是疲惫：“明天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充满了烟味药味，各种男人气息的侧楼，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静了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过后，长到吉恩早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Michael才试探着开口：“睡不着？”
像是在等待这个问题一样，Alexander很快的回答：“嗯。”
“很内疚吧，那种感觉。”
“嗯，似乎我不快点走，监狱这地方就会无休止地折磨我……上午的时候兰斯来找过我。还有我杀过的人。每晚他们都会过来我眼前，轮流给我个惊喜派对，”Alexander心酸的笑了笑，外表远比Michael强硬很多的探员，精神却意外的脆弱：“今天是和你一起跑出来的阿布鲁奇，那个□□老大。尽管我知道他做过很多的坏事……”
“我警告过他，我说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开枪了。”Alexander的灰蓝色瞳孔空洞地望着远方：“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什么？”Michael温柔的说，他清楚的了解人格分裂的探员，此时他很脆弱。一边爬下梯子，拥抱着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
“他手里拿着十字架和枪，他说，我只想上帝下跪，而我没看到他在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了……”Michael紧紧拥抱着他，尽可能给他安慰。
是的，他了解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那个狡黠精明，儒雅敏感，干练镇定的男人，那个强大又脆弱，自信又自卑，简单又神秘，残忍又绝望的男人。
而这才是他，真正的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