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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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料之中的阴沉，厚厚的乌云一直压到低空，整个萨罗伦笼罩在一种阴沉的冷色调中。
Alexander为了避免麻烦提前去了仓库，美其名曰取药。
“那么Alex，仓库有多少墙面刷了漆？”Michael已经把铁床拧开，床板和地面之间有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放进了Michael今天从大把商那儿取来的绳梯和挂钩，盖上后完全看不出来。
“百分之八十吧，四面墙上都有，普通的白漆，离上一次粉刷有一段时间。”
“太好了，今天下午你在铁门附近制造一场暴动，”Michael轻松的说：“引开狱警交给单遇，我和尼古拉斯就会趁机穿越铁丝网到达仓库，往油漆上淋撒天那水，”
“然后用不了多久，油漆就会溶解，我们就可以以狱工的身份花大把的时间在那，”Alexander接上：“完美的计划。”
“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结构工程师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轻声说到。
大雨如注，但是阻挡不了囚犯对篮球运动的热爱。除了吵吵嚷嚷的篮球场和少数熙攘的个体外，大部分人都宁愿在号子里聚众赌博。
四个人分散地在广场上走，但都朝着共同的目标。尼古拉斯很轻易的用牙膏复制到了从狱警身上偷来的仓库钥匙，隐蔽的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
Alexander假装漫无目的在铁门附近游荡，他已经把某黑人壮汉的毒品藏在了兰斯手下的身上，兰斯本来就想着寻仇，但手下的人确是黑白掺半，种族仇视，帮派矛盾加上个人恩怨，一场不可避免的混乱之战即将打响，而这一切的导火索，都系在Alexander一个人身上。
这个挑拨离间的方法是Michael昨晚想出来的，这个聪明的男人总是擅长如何有效利用眼前的不利条件。
一个肥胖的狱警裹着雨衣正在用钥匙开铁门，单遇见机赶紧上前，语气轻佻的说：“先生，我的牢房里的床有点问题……”细长的凤眼在黑发的掩映下迷离闪烁：“希望您能帮忙检查一下。”话里充满着挑【】逗意味，同时悄悄伸手卡住铁门。
狱警意料之中的没有拒绝一个看似柔弱的黑发青年，潦草的拔下钥匙，以为已经锁住铁门，猥琐地跟在单的后面。
狱警一离开Alexander干脆坐在泥泞的草地上，兰斯在远处为他的狂妄不屑的一笑，和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冲上。Alexander敏捷的跃起，退在一帮盛气凌人的黑人帮派身后。
“这是你的人干的吗？！！”一个满脸刀疤的首领把一包粉状物甩在兰斯脸上，不等兰斯躲闪旁边的手下立马伸手接住，又甩回去：“贵重物品别乱丢，肮脏的黑鬼！”兰斯本来就在气头上，见Alexander安然无恙走出包围，自己被一群黑人污蔑，才不爽的说到。但是说完以后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手下就有黑人。
黑鬼一词永远是挑起种族战争的重要原因，兰斯的手下率先内讧，紧接着对面的黑人也加入了，狂野的怒吼立刻在磅礴的大雨中扩散来开。
Alexander则是全身而退，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满意的往铁门走去。
瞭望塔上的狙击枪狂暴不已，光是往地上射击已经不能阻止这场愈演愈烈的暴动，开枪吗？隔着暴风骤雨，黑白已经混为一片，狙击枪只好艰难的瞄准。
另一边的Michael，Alexander和尼古拉斯没有引起太多休息就成功潜进了仓库，他们拿出小包的天那水袋往墙上淋撒。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同时墙上的油漆也开始慢慢溶解。
Michael他们走出仓库的时候，天已经变成了灰黑，斗殴的囚犯都被狱警制服，他们借着黑暗和雨声巧无声息的回到乱哄哄的食堂，排在取餐队伍的最后。至于单遇呢当然没有把狱警带回床上，而是直接走到了正在赌牌的诺埃尔旁边，狱警看着诺埃尔和周围的一大群人也只好悻悻地离开。此刻单遇正心安理得地坐在诺埃尔大腿上享用晚餐，冲Michael微笑作为打招呼。看样子是一切顺利的吧，单遇想，就哼着茉莉花的小调继续进食。
另一边的兰斯则是用塑料勺子把面包胡乱切块，用一副“老子陪你玩到底”的放荡眼神盯着Alexander。
总的来说，第一步还是很成功，除了兰斯放话出来说要让Alexander后悔之外。Michael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吃，他注意到今天食堂里的人明显少了一小部分，大概是都在医务室吧。
“Alexander，”远处传来一阵哀号：“救救我！”吉恩被几个囚犯围在一起，一个中年男人正不停地把吉恩的头摁到自己敞开的两腿之间，少年满脸泪水，大声向探员呼救。
Alexander皱了皱眉看向Michael：“我应该冒着被抓到攻击囚犯的风险救他还是，仅仅坐在这和他们保持距离。”
“Alex，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帮他，”Michael看着远处的人群：“他还是个孩子。”
“也许吧，但你不是我。”Alexander说着，低头继续喝汤。
“如果你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一个孩子的事，那你还是可以用这个弥补一下。如果你……真的愧疚。”Michael的瞳孔掩映在密集的睫毛后，盯着Alexander，意有所指。
“你说Dave？”Alexander眼神冰冷异常：“他很勇敢……但无法认清现实，我杀他也不是出于本意，”然后才放缓语气说：“你的善良会毁了你。”
Michael低下头不再说话，也许Alexander是对的，是自己的善良，想保护自己周围的所有人。他们都应该有正常的生活，但是都因为他自己而没有。
他试着弥补他们，不管是不是他的错。
过了许久，Michael的睫毛才突然上翻，他清晰平静的说：“你知道吗Alex，我曾有五次机会杀了T-bag，”Michael轻声说：“那个恶心的变态杀人狂，但我都没有。”
“我不会杀，我不会打，更不会辱骂，耍卑劣的手段，”Michael深陷的眼眶里瞳孔干净明亮，没有在场所有人的世尘和污秽：“我只靠我卑微的大脑，或许能跟他们打个平手。”
Alexander被这句真挚的话打动，一瞬间有点失神：“不，Michael，你比他们强大很多，我恰好能保护你，”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钢笔管子冲Michael晃了晃，半开玩笑又认真的说，
“而你的善良，就用我的丧心病狂来弥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