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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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貳】
后来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不认识任何一个除张起灵以外的活人。
他也开始慢慢变老。当我看见他长出白头发时我的眼泪就不知为何掉落下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
一切都结束了。
我陪着他在宅子里生活了四十多年。每天看着他读读报纸，溜溜狗，慢慢地老花镜变得不能离身，拐杖也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他时不时还是会从内室拿出那把黑金古刀，一点一点仔细地擦拭，眼里依旧是迷茫和犹豫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也许有一天张起灵会老死在躺椅上，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现在正是盛夏的季节，蝉儿一声高过一声闹得人心烦。
我站在树荫下，望着窝在躺椅里的闷油瓶。他已经是老态龙钟，走路都不怎么稳。再也不是那个‘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倒斗一哥哑巴张了。
我不知怎的眼泪落了下来，溅起莹蓝色的微光。
闷油瓶突然停止了手上摇羽扇的动作，缓慢地看向我所站的绿荫，他问，是‘你’吗？
世界一下子明亮起来。
身体里慢慢涌上一阵温暖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指尖越来越温暖在一圈惨白的光晕中我看见他在对着我的方向笑。我也冲他笑，好像是把剩余的所有力量都用完似的，风吹过我的身体，蓝盈盈的晶体开始飘散，慢慢地什么都不剩。
对，是我。
你知道吗张起灵。
我一直在你身边。
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