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滑过你的周身我的眼（卷福&花生同人）》龙页

5、质问

　　冲动有时会让自己做出无比后悔的事情。
　　华生最近的情绪波动有些大，而后悔这种感觉终于在阔别了几年之后又找上了他，他想着上次感到后悔时还是夏洛克出事的时候，现在他感到后悔，当然也是和夏洛克有很大关系的。
　　华生想自己的脑子绝对是抽筋了才会在离开贝克街的时候说出了答应，可是自己又在赌什么气呢，有什么好赌气的呢，搞得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后悔，他的脑中一边是玛丽带着些许期待的神情，一边是夏洛克说的“答应她”在脑中回荡。华生想，反正只是跟夏洛克说了答应，玛丽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可是，他只要停下来，夏洛克那张他曾经无比想念现在又不甚喜欢的脸就会出现，就会说“答应她答应她。”华生觉得自己快疯了，夏洛克一定给自己下了什么该死的咒语，否则自己怎么会这般心神不宁。华生想，夏洛克看上去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他真的去学了巫术，华生想到这里的时候又很苦恼，因为他还要费劲的把这些不可能的想法赶出自己的大脑。

　　华生第三次岔开玛丽的话，他实在是不愿意现在与玛丽讨论结婚的问题，华生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该做什么，鼠标没有目的的点击着网页。华生看着经过自己身边的玛丽，终于意识到有些问题，他岔开玛丽的话，玛丽并没有生气，反而现在看来还有些高兴的样子，玛丽在高兴什么？华生有些不解，等他再次把目光聚焦在电脑上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博客页面，这个博客，他自己都已经好久没有关注过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点开了，他盯着那个页面看了几秒然后关上电脑，终于忍不住问道：“玛丽，你怎么了？”
　　玛丽被华生这样问有些不解，她说：“什么怎么了？约翰，你想说什么？”
　　华生说：“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累，诊所的事情太多了。”
　　玛丽说：“我知道，我理解你，我那天不该那么冲动的说想结婚的事情。”玛丽说完笑笑，华生以为她在反悔，她会说算了，可是玛丽却说道：“看你几天没有反应我还以为我那天的话吓到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偷偷的去准备了。”
　　华生听后更加不解，他问道：“准备什么？你在说什么？”
　　玛丽笑着说：“你这个样子，装的可真像，比以前强多了，我什么都猜到了。”华生以为玛丽在说他其实不想结婚的事情，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玛丽又说道：“你就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今天下午你那个朋友打电话找你，说要在珠宝店等你，说那个叫做马格尔的珠宝师回来了，他说完之后彷佛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说了别的搪塞过去，说会和你联系就挂了电话。我就想，你们去珠宝店做什么，然后我又查了那个叫做马格尔的人，原来他是一名婚戒设计师。约翰，你掩饰的太好了，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不应该说出来的，我应该装作不知道，然后在你拿出戒指的时候我的脸上一定满是兴奋与惊喜表情。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打乱了，可是，当我意识到那些的时候，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如果你刚刚不来问我，我一定也忍不住的。”华生听着玛丽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脸上此刻就洋溢着兴奋，高兴，幸福，彷佛华生此刻就在向她求婚一般，华生一开始还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可是马上他就明白了，这一切，一定都是夏洛克，夏洛克不是说错了话，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会犹豫不决所以便替自己做了决定，可是，是谁给他的权利，谁让他这么做了，华生心中充满了愤怒，但是面对着玛丽他不好表露出来，他强忍着怒火笑着说：“都被你猜到了，我还以为我的演技很好呢。”
　　玛丽说：“我差点被你的演技骗了，以为你要临阵逃脱呢，是你的朋友，是他不小心说露了。”
　　华生说：“对，是他，是他泄露了我的计划，现在我要去找他，我要想想怎么惩罚他。”
　　玛丽好心的说道：“不要怪他好不好，他可能也是为你高兴才会说错话的，再说，我现在虽然知道了，可也会期待那一天的。”
　　华生说：“恩，我知道了，现在我要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
　　华生迅速的离开了玛丽家，他觉得自己再不出来就无法呼吸了，他体内的愤怒彷佛在与他争夺屋内那仅有的氧气，他想找个出口来发泄心里压抑着的愤怒。
　　华生在贝克街221B的对面停下，站在一棵树的旁边看着二楼的灯光，二楼的客厅亮着灯，那灯光微弱，可看在华生的眼里，却仿佛是一团火，他恨不得马上进去把这团火烧得越来越大，他想问问夏洛克，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跟玛丽说的那些话，他是突然想到，还是那些话已经在心中酝酿很久，难道他就这么希望自己赶快结婚然后脱离他的世界吗？
　　华生不知在街上站了多久，那灯光已经熄灭，过了几分钟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华生看出那个人是那天早上见到的彼得，华生想这么晚了他出来做什么？紧接着，华生又看到一个人影走了出来，那是他一眼就能看出的身影，夏洛克悄悄的跟在了彼得的身后，华生从树后面走出来，在夏洛克的身后悄悄的跟着。
　　夜很静，但绝不冷清，街上还有一些不肯安静的人群，华生看到夏洛克拐进了一条小巷，他跟了上去，可是他转过弯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他往前走了几步，四周静静的，只有他的脚步声，他有些不敢相信，明明看到夏洛克拐了进来，怎么就没有了，难道是自己被发觉了，还是夏洛克出事了。华生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着急，他转过身想往回走，可转过身，就看到夏洛克站在自己的身后。华生看到夏洛克的时候，他本来对他的担心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这一晚上的愤怒，夏洛克刚刚说完：“约翰，你跟着我做什么。”夏洛克没听到华生的回答，华生两手抓起夏洛克身前的衣服，揪着衣服把他推到了旁边的墙上，由于墙身的遮挡，路灯只能照着华生那充满愤怒的脸，而夏洛克被淹没在黑暗之中，华生看不清夏洛克的表情，只能看到夏洛克那黑暗中依旧明亮的双眼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华生揪着夏洛克的衣服说道：“我跟着你做什么？你不是能猜到吗？你在出门的时候就知道我在楼下对不对？你要让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是，你就这样死而复生之后，你有什么权利，你有什么资格来干预我的生活，你有什么立场来为我做决定，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有什么立场？”
　　华生每说一句话，他的脸，他的身体就靠近夏洛克一分，彷佛只有这样，他说的话才能表达出他愤怒的程度，慢慢的，华生的脸也陷入黑暗之中，他依旧紧紧盯着夏洛克的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胸膛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近到呼吸可闻，近到夏洛克下巴上的绒毛似乎感觉到了华生的小胡子，夏洛克突然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咽了下口水，口水咽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害怕喉结因为滑动而碰到华生。夏洛克赶紧别过头，然后攥着华生的手腕，拉下他抓着他衣服的手，他们之间窜进一丝空气，夏洛克赶紧抓住这一丝空隙向旁边躲了过去，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约翰，你的心跳有些快。” 夏洛克说这话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与华生是一致的。
　　华生听后说道：“夏洛克，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另外一边脸也来一下，这样你嘴角的瘀伤还能对称下。”
　　夏洛克说：“华生，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做那粗鲁的事情。”
　　华生说：“你这几年在地下埋着，脱离文明太久了。”
　　夏洛克说：“华生，你不要说得我像个妖怪一样，你知道我并没有死，还有我没想到我跟玛丽说那些你会生气。”
　　华生说：“聪明如你者怎么会想不到，只是有些时候，你不愿意想罢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夏洛克说：“我？我当然是为你着想的，看到你有个好的归宿，我也为你高兴。”
　　华生说：“好，你为我想，为我高兴，可是你却不好好去想我怎么样会高兴。”
　　夏洛克听后说：“约翰你为何这样说，有什么情事让你不高兴吗？”
　　华生说：“没什么，我该回去了。”
　　夏洛克看着华生的样子，他感觉到华生并不高兴，可是为什么呢，真的像华生说的，他没有仔细的去想吗？还是自己根本不敢去想。

　　华生那一晚的愤怒在他盯着黑暗中的夏洛克看的时候竟然慢慢的消失了，消失在那黑暗之中，所以夏洛克此时好好的站在华生的身边，他们站在珠宝店的柜台外看着那些璀璨的戒指。
　　先前招待他们的售货小姐有事离开了，换了另一位年轻一点的小姐过来，这位小姐跟他们介绍着戒指的材质然后她拿过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到一个页面说道：“两位先生，其实材质什么的可以等一下再选，现在我给二位介绍一下我们店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很多顾客都很喜欢，最主要是这款戒指可以按照您的要求特别订制，而且在一些细节之处也是最考究的，当然最主要的是这款戒指是马格尔先生这几年最好的作品，它不仅做工精美，这里面还有马格尔先生对新人的祝福，相信戴上它们，会让你们的婚姻更加幸福美满。”
　　夏洛克听后觉得这的确不错，而且款式也很特别，他看着华生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华生有些迟疑，他没有立刻回答，售货小姐立刻说道：“先生，还是您爱人的眼光好，一看就是对这款戒指很满意。”
　　夏洛克听后心想，玛丽都还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满意。
　　华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夏洛克，夏洛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仔细想想，自己进来之后没做什么，华生为何这般看着自己，夏洛克不明所以的对着华生耸耸肩。
　　售货小姐说：“先生，不然您二位戴上看看，我去给您拿样品。”
　　华生眼看着售货小姐要走，就说道：“不用了。”
　　售货小姐说：“为什么不试试呢，您爱人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华生又看看夏洛克，夏洛克依旧有些不解，售货小姐又说：“那您不喜欢这款，我们还有别的款式，都是很多同性.爱人很喜欢的。”
　　夏洛克听后终于明白华生为何看自己了，原来这位小姐误会了他们俩，夏洛克看看默不作声的华生，然后对售货小姐说：“带我们去看看女款吧。”夏洛克看到售货小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华生后又说道：“戴戒指的是他跟他女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售货小姐听后恍然大悟，赶忙赔上歉意的笑容，夏洛克看着华生想到，以前被人误会的时候华生总是忙着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这次却这般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