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时明月在》不问长安月

3、初遇

　　雪好似越下越大了，宋翩迁房间里点着几只蜡烛，被窗缝钻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宋翩迁吃了一碗粥，又被秋雨连哄带逼塞了三只包子，饱得厉害。放下碗筷，一点都不想动了。
　　“ 二小姐，你和我去大堂瞧瞧那位贵客好不好？我听上菜的啊蓝讲，那位顾三爷长得可俊了！”秋雨见她吃饱，马上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又把桌子草草地乱擦一通。
　　“嗯，是很俊。”宋翩迁点头，看她手忙脚地乱跑来跑去，心情好得不得了。悠闲地随手拿了本宋词，在床边的躺椅坐了下来。
　　“真的吗？有多俊？”秋雨双眼放光。
　　“怎么说呢？”宋翩迁故意吊她胃口，状似无意地又翻了一页书本。
　　“唉，二小姐！你快说嘛！”秋雨是急性子，把抹布往桌子上一丢，上前一步将她手里捧的书本一扯。
　　“唉，我说人家宋霏霏挑夫婿，又不是你挑。你急什么？”宋翩迁不满地横了她一眼。
　　“我就是着急呀！我就是要看看那个毒妇会嫁给什么人！”秋雨说起宋霏霏就满心的怨恨。不由得咬牙切齿。
　　“可惜呐，这个世道，恶人都有好报。那个顾三爷不仅年轻有为，家世显赫，而且还长得跟天上的仙人一样。连我看到都心动万分呐！”宋翩迁故意无奈地叹气。
　　“真的有那么好看？”秋雨难以置信，她以为有钱人家的人不是不学无术就是大腹便便满脑肥肠。哪里有什么仙人一样的人物？”早知道是这样，刚才我就不偷懒让你去收衣服了！”秋雨无限懊悔。
　　“要不，你和我去大堂瞧瞧吧！二小姐！”她满目期盼。
　　“要去你自己去！别人的夫婿我去瞧什么？”宋翩迁从她手里把书本抢过来，满不在意地翻起来。
　　“也行，我自己去！”秋雨求她不动只得转换策略”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你帮帮我。”
　　“你——”宋翩迁无语了，这什么人啊，自己还有事情没做，巴巴的去看人家的未来夫婿。脑袋入水了？
　　“二小姐，求求你了。看在咱同甘共苦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帮帮我！”秋雨使劲扯着宋翩迁的衣袖，只差没下跪摇尾巴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说吧，什么事情？”宋翩迁放下书本。
　　“就是柴房里还有些柴没劈，我娘说明天早上要用的，二小姐拜托了！！”秋雨生怕她反悔，急急说完，门一开，闪人了。
　　宋翩迁只得摇摇头，叹自己交友不慎！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劈过柴。自小跟着赛轻梦走南闯北，又在乡下呆过那么长时间，劈点柴于她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要她宋翩迁乐意做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很好。
　　翩迁把劈好的柴枝一堆堆码好后，又把斧头放回了原处。劈柴的时候弄破了点皮，要是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可眼下下了雪，冷得厉害。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痛。
　　翩迁往手上呵了何热气，准备回房间。刚才干活不觉冷，现今走在院子里，冷风阵阵夹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
　　“哟，这僻静处哪来这么标致的美人儿？”
　　翩迁扭头，只见围墙处多了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跌跌撞撞向她扑来，大老远就闻到一阵难闻的酒味。
　　“美人儿，长得真好看。想不到爷在茅坑旁值班都有这样的艳福！”
　　男人笑得猥琐，一上前就扣住了她的双肩，伸手去剥她的衣服。
　　“下流！放开我！”翩迁被他满身的酒味熏得直作呕，双手用力一推，那个醉鬼被她推出去，跌在了草丛里。
　　“娘的！”男人跌得重，嘴角出了血，又被地上的雪冻了冻，醉意半醒。爬起来三步作两步上前拽住了转身逃跑的翩迁。一只手就将她制住了。
　　“你走！叫你走！你这不长眼的下人！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把爷哄高兴了，我去跟宋司令把你要过来，比你在这做饭劈柴强多少？臭娘们！”
　　翩迁双手被他绞在后背，动不了。他恶狠狠地在她耳后跟吠着，语带轻蔑，浑身酒气。她心里恨得要命，恨不得拿刚才劈柴的斧头将这人劈了。
　　“你才是不长眼！我堂堂一个宋府二小姐，是你要就要得去的吗？我爹保准杀了你！”
　　“呵呵，小丫头片子的，还敢蒙爷爷？
　　我只知道宋府有个大小姐，现今正卖力的讨好我们三爷。哪里听过宋府还有二小姐？”
　　醉鬼乐得大笑，把头辐伏在她颈间使劲嗅着，一只手往她胸前摸去。
　　宋翩迁急得不行，用力挣扎。好不易脱了他的怀抱，她背过身用尽力气对着那男人的下身就是一脚。
　　男人这下子吃了痛，怒火中烧，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当兵的人，力气那么大，一耳光把她打得昏头转向两眼直冒星星。
　　“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饮饮罚酒！”男人一双眼睛像要喷火希望，把她狠力一推，翩迁便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
　　地上都是白花花的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她觉得喉咙腥甜，连嘴角都挂了血丝。脸上麻麻的，已经不知道痛了。
　　她躺在地上，双脚被他跪着，双手被他固在了头顶。真的是动弹不得了。这会儿，所有下人都在大堂侯命，不会有人来这里。她要完了。
　　男人另一只手嘶一声撕开了她的衣服，她只觉胸前一凉，低头去看，他的脏手正在解她的抹胸。
　　宋翩迁心里大骇，拼了命地挣扎，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待会爷让你舒服！”男人见她哭了，心头烦躁，怒目瞪她。
　　翩迁哭得更大声了，几乎是力竭斯底，呜呜的哭声夹在呼呼的寒风里，连她自己听了也觉得绝望。
　　“闭嘴！不许哭！”男人松开她的双手，又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她好不容易得空了双手，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看准了他腰间的配枪。一把拔了出来，咔一声拉了保险。
　　“别过来！”她瞄准了那个恶魔。厉声喝到。
　　“你冷静点！冷静点！”他举手作投降状，虽没有料到她会抢了他的枪，但他跟着军队打过那么多次仗什么风浪没见过？又怎么真的怕了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
　　何况，他侥幸地窃想，她有枪在手倒也不一定知道怎样开枪。
　　“我不过来！你冷静点！”
　　“滚出去！从这里滚出去！”宋翩迁嗓子哭哑了，叫得鬼哭狼嚎一般。
　　“好，我出去。”他假意慢慢地退了两步，想着趁她分神之际一举上前砍她的后颈，夺回配枪。
　　可她低估了宋翩迁，他的脚步才往前一移，极度害怕的宋翩迁就啪啪啪猛的开了几枪。
　　幸好他闪得快，不然真的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