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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毒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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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毒计<一>
一
京城,到处挂满了白幡。
哀痛声弥漫了整个京城。
林依死活都不肯穿孝衣。
“太子妃,太子该入殓了!”
卫海哭着告诉思影,可是,林彻还抓着思影的手。几个小太监上前想掰开他的手,却是无济于事。
太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影的眼泪早已哭干,她心痛地看着林彻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突然道:“卫海,去拿我的萧来!”
卫海一怔,也没多想,不一会儿就把林彻给思影的玉箫取了来。
思影拿过箫,看看林彻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抬起自己和林彻的手,将箫放到嘴边。
悠扬的箫声响起。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太子妃。
箫声呜呜,如怨如慕。
与君携手,举案齐眉。
山野桃花,农家欢乐。
风无声,泪无痕。
情无怨,爱无悔。
门柳断,桃花谢,伊人去。
往往梦中人,夜夜消魂苦。
对影长相思,丝丝长相守……
林彻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四周漫天飞舞的樱花,空中弥漫着百合的香气。而他,正躺在一名女子的怀中,女子有着端庄秀丽的面庞,温柔的眼睛。
“娘亲?”
林彻惊喜地从女子怀中挣扎起来。
“娘亲,你怎么会在这?我这次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女子温柔的微笑:“彻儿,你是不是又和爹闹别扭了?”
“他不是爹!”林彻坐起身,冷冷道:“他只是父皇,一个做皇帝的父亲!”
“傻瓜!”女子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真是和你爹一样倔强!”
他突然坏坏的笑了,将头埋进母亲的怀里,撒娇道:“如果娘亲答应我不再丢下我,我就答应娘亲以后什么都听爹的。”
“你呀!”母亲爱怜地捏捏他的鼻子,微笑着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林彻皱眉,从母亲的怀里起来,不满道:“这样多好,可以和娘亲在一起!”
母亲无奈地笑笑:“娘亲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说完,母亲竟突然不见了。
“娘亲——”
林彻大惊,忙站起身,环望四周。
周围,只有飞舞的樱花。
“娘亲——”林彻大喊,没有人答应。
“好美——”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她看着那如雪般纷纷飘落的樱花,开心的笑了。
她的笑是那样的美,比樱花还要美。
他站在她的旁边,看的呆了。
“彻——”
她的嘴上挂着调皮可爱的微笑。
“你不要离开我!”
他微笑着点点头,上前拥住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倒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只能出现我的梦里,是你不要再离开我才对!”
她微笑着抬起头,轻抚着他的脸,“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啊,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是你的妻子啊,和你生生世世长相守的妻子。”
“我的妻子?”
他笑了,紧紧拥着她:“你是我的妻子,和我生生世世长相守的妻子!”
“所以啊,”她继续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他搂紧她,恳求道:“我不要再活着,我不要你总是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可是,我从没有离开过你啊,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她的身影渐渐后退,离他越来越远。
“舒影——”
他大喊,他不要她像母亲一样消失。
可她的身影仍在后退,“彻,你答应过我,活下去——”
“舒影——”
他努力追赶,求她不要走,可最终,她还是消失了,像他的母亲一样消失了。
他绝望地看着四周。
有箫声传来。
箫声悲切幽怨,有一种绝世的孤独感。
莹白色的樱花在箫声中轻舞飞扬。
他突然感到孤独,感到害怕。
“太子——”
听到有人唤他,他连忙转身,看到正向他奔过来的思影,她的手里,扬着一把玉箫。
“太子——”
她唤着他。
突然想起消失的母亲和舒影,他更加害怕起来。
“思影,别过来!”
他冲他大吼。如果连她都没有了,那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太子——”
她却不听他的话,依然跑着,像个精灵一样向他奔过来。
“啊——”
突然,她不知被什么东西拌到了,跌倒在地。伤心的哭了起来。
“思影?”
他想过去扶她,可突然有大片的树枝过来将他缠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思影,不许哭——”
他一面命令她,一面努力拨开树枝。
“太子——,”她的哭声中带着恐惧,“太子,蛇——,蛇——”
他大惊,看到一条含有剧毒的眼镜蛇在一点一点的向思影靠近。
“太子,我害怕——”
思影哭着慢慢向后退,可蛇仍旧向她逼近。
树枝让他寸步难行,他绝望地看着思影哭着喊他的名字。
“太子,蛇——,蛇——”
一种绝望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去拨开那些树枝,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拨开了树枝,他的身体却在下坠,他已看不到了思影。他想喊,却喊不出,他想动,却也动不了,他已经听不到思影的哭声,他只能听到箫声,他只能任由自己下坠,不停的下坠……
“思影——”
林彻从床上惊坐起来,把正在吹箫的思影拽了一个趔趄。箫声也停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彻,死而复生的太子。
“太子?”
思影害怕地唤了一声。
林彻担心地打量着思影,她没事。他的嘴角浮起一个孩子般心满意足的笑容,他一把将思影拉进怀里,嘴里不住的喊着:“你没事!你还在!你还在!”她还在,她没有骗他,她没有离开过他,从来就没有。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已经弄迷糊的思影半天都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心里却莫名的兴奋起来。
“啊——”
终于回过神来的林依突然大叫起来。她上前搂住林彻的脖子,兴奋的喊着:“哥哥没死!哥哥没死!”
卫海也跪到林彻的床边,不住地喊着:“太子千岁——!太子千岁——!”
二
一时间,太子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天下,人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众说纷纭。有人说太子乃玉帝之子,因犯天条而被贬下凡间,故有不死之身。有人说太子其实是灵兽所变,凡人之手无法伤其命。有人说是李太医对太子用了一种神药,救活了太子。也有人说是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太子妃在太子灵前吹了三天三夜的箫曲长相守,据说那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定情之曲,太子妃的深情感动了玉帝,于是玉帝便命阎王放回了太子。
对于这几种传说,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最后一种。于是天下女子纷纷效仿太子妃,学吹长相守,一时间,天下箫贵,男子娶妻,也必以太子妃为榜样。
太子府。
林彻坐在案前,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簪子。
思影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趴到几案上,看着他的脸傻笑。
林彻看看她,笑问:“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卫海告诉你又有哪家的的公子非会吹长相守的不娶?”
思影傻笑着点点头,趴在林彻的肩上,得意的说:“我现在可是天下女人的典范!”
林彻笑着把她拉进怀里,道:“是啊,你的一曲长相守唤回了太子的命,的确是功不可莫。”
思影撇撇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她看到他手中的簪子,奇怪地问:“太子,这支簪子我以前见的时候是透明的,现在上面怎么有些红了,像是血。”
林彻淡淡的一笑:“是血。如果不是它,你可就变成寡妇了。”
思影不解,问:“一支簪子也可以救人吗?”
林彻没有回答,他抚摸着簪子上的字,就像抚摸着她的脸。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将簪子插进思影的发间,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会离开自己。
“小子——”
这时,苍昆突然进来了,看到林彻与思影,也不避嫌,倒是思影羞的赶紧从林彻的怀里爬起来,她看看林彻,他还是一脸的平静。
苍昆看到思影头上的簪子,一怔,也没说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偶,拿到思影面前,笑道:“丫头,我刚刚在街上给你买了这个,拿去和卫海玩吧。”
“真好玩!”思影拿过布偶,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林彻见思影出去了,坐正身子,问:“你查到了什么?”
“刺杀你的那个刺客是雪圆舞坊的人,和害死小公主的人一伙的。只是,你为什么不让你那皇帝老子再追究此事?”
林彻活过来后,廷尉还没找到刺客,不论是要刺杀皇帝的还是要刺杀太子的,都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皇帝为此大怒,太子林彻却恳求皇帝不再追究此事,放过那名刺客,另人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当然不会答应,可林彻苦苦哀求,要求要自己处理此事,最后皇帝无奈,只得答应。
林彻摸摸手指上的指环,诡异地笑了,他说:“苍昆,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游戏才能继续下去,否则,你又怎样连根拔起呢。”
苍昆自视最会看人,可这个林彻,却总是让他看不透。
“小子,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想为小公主报仇?”
林彻淡淡一笑:“你是为报仇而来,心里只想着报仇,可我,必须为自己和子孙永除后患。”
苍昆身子不觉一颤:“小子,你——”
林彻的嘴上依旧带着似有似无的笑:“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朝中就有一半的大臣倒向林子清,那些没用的奴才,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左右皇上,他们还不知道,真正的决属权,只在皇上一个人的手中,他们,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的工具!”
三
“啊——”
房间里传来野兽般的号叫。
尉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少爷——,少爷——”
春儿扑上去抱住尉。
“少爷,如果你受不住你可以打春儿,可以骂春儿,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啊——”
尉大喊着甩开春儿,他的头好痛,就像里面有蚂蚁在爬一样。
容夫人在门外听着尉痛苦的号叫,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将一粒药丸交到容雪儿手中,道:“这是最后一粒了,吃完后,他就完完全全不再是尉了,他只是一个工具,一头野兽!”
容雪儿郑重地从母亲手里接过药丸,向尉的房里走去。果然,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容雪儿走出来,对母亲道:“他睡下了。”
容夫人满意的笑了:“林彻,就算你能逃的了这次,你能逃的了下次吗?”
她转身,突然怔住。
身后,林子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真的是你派人去杀林彻?”
容夫人的脸色微变,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林子清苦笑,“他是我的亲弟弟,我要和他公平竞争……”
“你们之间没有公平!”容夫人打断他,正色道:“林彻已经是太子了,皇上又看重他,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你真的想打败他,只有让他死!”
“可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伤害他的性命!”
容夫人冷笑:“你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就算你不杀林彻,他也不会放过你,这就是皇室!”
“难道母亲就不怕父皇知道吗?”
容夫人平静地笑笑:“你放心好了,有谁会想到只有女人的舞坊里会藏一个杀手呢,就算怀疑,也早就查到这来了,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就等着做你的太子吧。”
林子清走后,容雪儿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她道:“母亲,真的没事吗?林彻好像早就注意我们了,还有那个白衣老头,他也好像在盯着我们。”
容夫人却不以为然,她笑道:“你放心,就算他想盯着咱们,他的老子也不会答应的。”
太子府。
纪腾不解地看着林彻。
“太子,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刺客在雪圆舞坊,为什么不去抓他?”纪腾愤愤地说。想起那日父亲的惨死,他就血液上涌,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刺客给碎尸万段。
林彻冲纪腾摆摆手,道:“就算你知道又怎样,那日你也见了,你们有谁是他的对手。”
李成熙安慰地拍拍纪腾的肩,对林彻道:“就算我们不是刺客的对手,雪圆舞坊窝藏刺客,那也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吧。”
林彻蹙紧眉头,不是他不想抓他们,而是皇帝……
那日,皇帝把他叫去了御书房。
“朕听说你最近一直派人盯着雪圆舞坊?”
“父皇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皇帝没有回答他,只是警告他:“把你的人都撤走!”
“为什么?”
“这是圣旨!”
林彻冷笑:“是父皇心虚吧!”
他们就是这样,刚刚改善的父子关系又变的僵硬起来。可皇帝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儿子,林彻也不愿与自己的父亲多交流。
半天,林彻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他安慰纪腾:“你的父亲也是我的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太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林彻笑笑,摸着手指上的指环,道:“我们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看着信王爷怎么做。只是,”他看看一直不语的冷凌风,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去大将军府,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大将军!”
李成熙一怔:“太子的意思是……”
林彻点头,“唐茹可不会闲着,你爹和陈中,她恐怕都不会放过。”
“那丞相那怎么办?”李成熙问。
林彻看看冷凌风,道:“我自有安排。”
长乐宫。
自洛樱受伤后,她就一直住在长乐宫。皇帝曾下旨立她为后,让她搬到皇后住的凤仪宫去住。可她不愿意,毕竟,他曾是她的敌人,留下来,也不过是为了林依。更何况,她对皇帝,虽然没有恨,却也已没有了留恋。在她受伤弥留之迹,他竟连一死一毫的照顾都没有。就算是他的儿子,也不过是他为了自己事业的延续。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江山,他的霸业。
洛樱爱怜地为女儿梳着头,心里却有些着急,前几日她已找来冷凌风问过了,冷凌风说瞳愫已经回到了冷府,可是仙儿没有,冷凌风到处都找了也找不到她。廷尉府的人也没找到她,还有尉,冷凌风说他已经……
这时,宫女静冉来报:“皇后娘娘,太子求见!”
“我哥——”
一听是林彻,林依开心的站了起来,见林彻进来,忙迎了上去。
“哥,你最近都忙什么呢,你都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
林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林依,必恭必敬的向洛樱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听到林彻喊自己的母亲为母后,林依更加开心了,她从来都是和哥哥一个母亲的。
“依依,你先出去一下,哥哥有事和母后说!”
“哦!”林依扮了个鬼脸,乖乖的出去了。
林依出去后,洛樱冷笑:“太子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委屈自己喊我母后。”
林彻也颇有深意的笑了:“洛樱,你不是也无意做这个皇后吗?”
洛樱冷冷看着林彻,问:“你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去保护一个人!”林彻开门见山地说。
“哦?”洛樱不解,“你太子府里高手如云,还用的着我?”
林彻笑笑:“不错,如果论起功夫来,太子府的确无须来请你,但论起和刺客的关系来,太子府里可是无人能及!”
洛樱一怔,难道是仙儿。
“是谁?”她忙问。
“尉!”
“尉?”
“洛樱,尉的情况冷凌风应该都和你说过了,你养了尉十几年,他对你不可能没有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阻止他去杀人!”
洛樱不语,她看着林彻,尉的情况她的确已经知道了,而且根据冷凌风的描述,她断定尉是受了药物的控制所致。
“你想让我去保护谁?”洛樱终于问。
“丞相陈中!”
四
天佑元年十一月,信王大婚。
虽然曾黎藩意图谋反的罪名已成立,但皇帝格外开恩,免了其族人的罪,仍将其女曾如玉指婚给信王。
夜晚的信王府,到处帖满了大红喜字。
华丽的宫灯点亮了朱红的长廊,秀美的宫女们轻盈的在回廊里穿走。信王林子清身穿红袍,站在王府门口迎接来客。可是,他并不高兴。
又有两顶轿子停下,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颀长,英俊高贵,女的娇小可爱,相个精灵。
林子清迎上去,拱手行礼:“太子!太子妃!”
“王兄不必多礼!”林彻淡淡点了一下头,道:“恭喜王兄!”
“请!”
林子清引他们入府,眼睛却一直盯着思影。这还是他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她。粉嫩的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怜惜。
思影眼睛不停地转着,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她可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婚礼。虽然听说林彻与自己的婚礼比这个还要盛大,还要热闹,可那时她被关在新房里,根本就不能出来看热闹。
而林子清的一举一动都尽收林彻眼底。林彻不动声色地拥住思影的肩,对林子清笑道:“王兄是不是该去看看嫂嫂了,别人的,始终都是别人的!”
林子清一怔,知道是自己失态,只是赔笑。
看到太子来了,众人纷纷行礼。林彻倒也随和,与众人说笑。
酒肉香气扑鼻,宾客齐聚堂中,推杯换盏间纷纷恭贺信王。
思影独自坐在一个小桌旁,悠闲的嗑着瓜子。
“太子妃,刚刚那些大臣的夫人招呼您过去,您为什么不过去啊?干吗要一个人躲在这嗑瓜子啊?”紫轩问。
“紫轩姐姐不知道,”思影将剥好的瓜子放进嘴里,道:“那些贵妇可烦人了,就会说人家东家长西家短。”说着,她又剥了一个大橘子,掰了一半给紫轩,另一半塞进自己的嘴里。
“对了,安平公主呢?”突然想起了林依,思影赶紧四下张望。却看见了冷凌风,还有容雪儿。他们两个在一起。难道他和林依还没和好吗?听说太子最近交了很多事让他去做,是不是没有时间和向林依道歉。
“太子妃,安平公主在那,和秦大人在一起呢。”
顺着紫轩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林依,还有秦宇飞。林依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秦宇飞在一旁一直劝酒,林依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而且现在看上去好像已经醉的不轻了。
“两个人都那么倔!”思影叹了一口气,起身正要过去,却见秦宇飞将醉了的林依扶起,出了大堂。
“他们怎么走了?”思影觉得奇怪,“秦宇飞笑的那么讨厌!”越想越觉得奇怪,思影跑到林彻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角,附到他的耳边悄声道:“安平公主好像喝醉了,秦宇飞把她带走了。”
“哎呀,太子和太子妃大庭广众之下还咬耳朵呀。”旁边有人调侃。众人都笑了起来。
林彻脸色微变,他望望堂外,又看看和容雪儿说笑的冷凌风,皱起眉对思影吩咐:“把冷凌风给我叫出来!”说着,便出了大堂,满脸怒气,众人见状,不敢再吱声。
思影也赶紧跑到冷凌风面前,低声道:“太子让你出去看看安平公主!”
听了她的话,冷凌风一楞,四下一看,果然不见了林依。他心里一紧,赶紧追了出去。
“凌风?”容雪儿也想出去,却被林子清拉住,林子清冲她摇摇头。
“公主,您小心点!”
秦宇飞小心扶着林依慢慢走着,来到一个黑黑的小胡同里。
“凌风——,凌风——”
林依舌头打结,口齿不清地喊着。
秦宇飞的脸上露出奸笑,他看看四下无人。
“公主,坐下休息一下吧。”
神智不清的林依坐到地上,仍在醉言醉语:“凌风——,凌风——”她不知,一双邪恶的手正向自己的胸部靠近。
“你干什么?”发现秦宇飞越来越靠近自己,林依醉眼迷离地问。
“臣这是想陪陪公主!”
终于,邪恶的双手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救命!”
终于清醒的林依反应过来,大喊救命。
“公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等生米做成了熟饭,我再去向皇上求亲!”说着,秦宇飞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服。
“不要!凌风——,凌风——”林依奋力挣扎,大喊着冷凌风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出现。本来醉酒的她就没有多大力气,经过一番挣扎,她更是力竭,现在,却只有哭喊的份了。
“秦宇飞,你这个混蛋!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太子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混蛋,畜生!”林依哭着咒骂,可胸前的衣服还是没撕开了。
“哥——,救我——,哥——”林依躺在冰冷的地上,绝望的哭喊,秦宇飞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哥——,哥——”她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她心一横,用牙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个混蛋离开了,林依松开牙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连我林彻的妹妹你也敢碰?”
是哥哥!林依睁开眼,坐起身,只见林彻正一拳打在秦宇飞的脸上。
“太子殿下?”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秦宇飞赶紧跪地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太子饶命!”
“林依——”
这时,听到动静的冷凌风也赶了过来。他见林依缩在一边哭着,秦宇飞跪在林彻面前不住地求饶,顿时明白了一切,不觉犹如当头一棒,心里气愤至极。当下便上前又补了秦宇飞一脚。
林彻见冷凌风来了,便走到林依身边。他蹲下身子,关切地问:“依依,你没事吧?”
“哥——”
林依哭倒在林彻的怀里。发现林依的衣服已被撕破,林彻便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裹起林依的身体。他将林依抱起,冷冷地对冷凌风道:“随便你处置!”
“是!”
冷凌风领命,愤怒地瞪着秦宇飞,秦宇飞吓的一阵哆嗦,扑到林彻面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殿下,我是真心喜欢公主的,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滚开!”林彻怒吼着,一脚将秦宇飞踢开,抱着林依离开。
见求太子已是无济于事,秦宇飞又跪到冷凌风面前,求道:“冷都尉,看在我们同僚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谁跟你是同僚?”冷凌风打断他,“我是太子府的人,你可是皇帝的狗!”
“是!是!”秦宇飞不住地点头,“我是狗,我是狗!”
冷凌风冷笑着拔出剑,他可不想再跟他耗费时间,他还赶着去看林依呢!
那秦宇飞只顾点头求饶,根本就没看到冷凌风那凛冽的剑光,最后一句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就已命丧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