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适合钻被窝聊天顺便进行某种历史悠久的运动的好季节,或者进行某种历史悠久的运动顺便聊天。这一晚,是后一种情况。 “预言?”亮亮的眼睛已经说出愿望。 巫韧向自己空有其名的房间招了招手,一个羊皮卷就出现在床前的桌上。微凉的身子贴在后背上,有点引人遐想。苍白的手从身后伸出,拂过脸颊,“给我看看。” 羊皮卷应声飘到语然的手中。语然搂着巫韧的肩,慢慢展开羊皮卷,轻声念: “When you-know-who is not yet you-know-who, there exist three chances.One he calls best friend, one he deems an equal, one he regards as his heir, share an opportunity to prevent the darkness from exercising its full force, and that of reducing blood-shedding of the innocent.” “像是玩文字游戏。”语然合上羊皮卷,丢到桌上。转身躺进巫韧怀里。 “预言就是这样的东西。”巫韧也很无奈。 语然呆了一会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预言提到的有机会阻止黑暗全面来临,减少无辜者的流血的人,最多有可能有九个。” “啊?”巫韧绷紧了身子。 “三次机会,就有时间先后。在每个时间段里,伏地魔会认为同一个人是挚友,同一个人是对等的存在,同一个人是他的传承者吗?” “当然不可能始终只有一个人。但我们确实没考虑过不同时间点会有什么影响。” “你们已经阻止过他一次了,不是吗?” “阿布拉克萨斯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称为挚友的人,他死了。对等的存在,我不知道。传承者,西弗、卢修斯甚至死了的阿拉贡都有可能。我甚至不知道我们算是阻止了他一次还是两次。”巫韧想得头疼。 “你觉得你算是他的什么人呢?他明显爱上你了吧?”语气里的醋意,嗯,可以做一桶酸辣汤供全校加全院人喝。 “对等?传承?反正不是挚友类。”巫韧不太确定。 “对等更像。对他那种人,如果视为传承,就不会视为对等。”语然的脸淡淡的,就是不看巫韧。 “刚认识的时候,比较像被视为传承。”巫韧深思着,“但很难说阻止了什么。对手也可以说是被视为对等的人。” “不想说点别的吗?”语然摆弄着巫韧的头发,口气很淡,淡到巫韧不确定她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不想再谈一个觊觎自己爱人的男人。 “我比较想做点什么。”巫韧在某些时候,确实脸皮够厚。手下触感的变化告诉她,某人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