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沈谢并蒂》临渊天琊

3、叁

　　偃师谢衣……百年之前，于捐毒国附近沙海之中，被本座捕获带回。
　　本座毁去了他的记忆，仅保留下一部分法术和偃术……然后……本座给他改了名字，从头调教……
　　这一次，总算不曾再出差错，他终于成了本座忠心耿耿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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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看着桌上放置的头颅，缓缓说道“相隔百年，与自己的巅峰之作再度重逢，当真令人无限感慨。你说——是么？”
　　在他背后的屋柱暗处，一人穿着与他同款的深色衣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夜微微侧身，瞥向那人。
　　“怎的不说话？本座可不记得你的喉咙受过伤。”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沈夜挑眉道“哦，本座倒是忘了，你恐怕不还知道这个人是谁。”
　　沈夜回过身，继续看着桌上的头颅。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他曾经是本座最信任的弟子，本座对他倾囊相授，毫未藏私。可是他却用他那身本领，背叛了本座。你说，本座该如何做？”
　　“属下愿为主人效力。”初七半张脸隐入面具中，让人看不出表情。
　　沈夜转过身，看着初七，不发一言。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站立。
　　“……”初七身子一僵，垂下头，不再言语。
　　“初七，你还想说什么。”沈夜皱了皱眉，说道。
　　“没有，主人。”初七垂眸敛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夜本来也没想听他的回答，也就不再多问。将头微微扬起，看着不知何处，说道。 “呵……的确已经过的太久了……初七，你跟着本座算来也有一百年了，你对隐藏人后的日子可有厌倦？”
　　“没有，主人。”
　　“是么，若是厌倦，便要告诉本座，可莫要像本座的爱徒一般，本座岂是不明事理之人，放你自由便是！”沈夜拂袖冷笑。
　　“属下绝不会背弃主人，还望主人莫要离弃属下！”听了沈夜的话，初七的表情终于开始变了，他飞快的说道，还待说些什么，沈夜突然从袖中伸出右手，捏住初七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眼中透着审视的色彩。
　　“将你的话，再说一次。”
　　“属下绝不会背弃主人。” 初七直视沈夜的眼睛，毫无躲闪。
　　“如此，最好。” 过了片刻，沈夜松开手，复回拢于袖中。“初七，本座已经下令，无厌伽蓝众人全数撤离，返回流月城，你便暗中跟踪乐无异等人，随他们寻找昭明神剑。若是途中发现不遵本座法令，私自下界者，杀。”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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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回到流月城，便往瞳所在的生灭厅而去。
　　“这是那具偃甲的残骸，将它重新打造成一柄偃甲刀。”沈夜将沉心蛊术的瞳从房中唤出，将手中一物交给他。
　　“我记得你不用武器。”已经恢复原貌的瞳站在沈夜对面，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淡薄，但是却隐隐透着一种怨气。
　　“……给初七用的，他做的东西自然还是他用最好。”沈夜看着瞳说道。
　　“这种事我还不认为值得你亲自来一趟，让初七或者十二过来便可。”瞳面无表情的回看沈夜。
　　“呵……我透过这个偃甲，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瞳，我们还是不了解谢衣啊。”沈夜刻意避开了瞳的问题，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所以，我让初七跟踪乐无异。”
　　“派初七跟踪乐无异？这不像你会做的事……”瞳的注意果然转开，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何不可？本座便是想看看，谢衣之徒究竟能否完成谢衣的遗愿。”沈夜顿了顿，继续说，“况且，本座很好奇，初七会如何的做。”
　　瞳已然明白沈夜的意思，摇头道，“肉傀儡只忠于其主，绝无背叛。这点我已告知你许多次，但这一百年间，你一而再的试探于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夜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本座只是想知道，用百年的时光，谆谆教诲，循循善诱，他会不会还是因为“生命”而背叛本座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