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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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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鹏的大帐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阳明早已率众在大帐外等候,要为我们接风洗尘。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我自信满满的去,如今却要萧启烈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这趟差事怎么说都办的不太好看。
接风宴完后,我回到萧启烈的大帐里,仍然感觉颓丧。
萧启烈再看奏报,我则在一旁盯着帐篷发呆。
许是我呆了太久,萧启烈放下手中的公文,坐到我身边,关切的问:“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郁闷的点点头:“你看出来了。”
“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瞒不了人的。”
看来萧启烈真是把我看透了。
我瘪着嘴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没有,”萧启烈轻轻掰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你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这话让我更郁闷了:“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感觉到萧启烈放在我肩头的手一紧,他沉声道:“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到你被毒害的消息时,几乎丧失理智,要不是阳明他们拦着,我早就率十万大军踏平泞华为你雪恨了。出发前你答应过我,绝不让自己受伤,但是你给我的却是这样一个噩耗。你说你对不对的起我。”
他眉眼间是薄怒,大有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在他逼人的气势下居然口吃起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不能怪我……。”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嘴巴在动,声音都吞到肚子里去了。
“是不该怪你,该怪我。明明知道危险,我开始就不该答应你去。”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用,实在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累赘:“我是你的包袱,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包袱。”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暗骂自己真是没用透了,只知道掉眼泪,于是我用力擦脸上的泪水,是伤心也是赌气。
萧启烈抓住我的手:“别这样,眼睛都揉红了。”
我还是带着哭腔的说:“不要你管,你嫌弃我。”
萧启烈大手一伸,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抱到怀里,让我紧贴着他的胸膛:“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
我不说话,只顾着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全转移到他衣服上。
萧启烈起初只是紧紧抱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抱的特别紧,到后来他也发现异样,看我的脑袋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干嘛?”
我停他询问,立刻停下了动作,只埋首于他怀间,几乎是把整张脸贴在他胸膛上。
萧启烈摇摇我:“初夏,把头抬起来。”
我假装没听到,我依然我行我素。
“你想把自己闷死不成。”
我还是不抬头。
萧启烈见劝不动我,干脆一下将我拉离他的怀抱。
我的脸一定憋的红红的。
“你干什么!”他有些生气了。
我这口气实在是憋不住了,乱没形象的大笑起来。
萧启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初夏,你没事吧?”
我笑的没功夫讲话,只能一边笑着一边拿手指着他的衣襟。
萧启烈低头看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到的是自己那身被我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衣服。
我忍着笑,道:“脏死了,脏死了。”
萧启烈哭笑不得:“你还说,不都是你弄的。”
我狡猾的笑道:“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萧启烈看着我笑的肆意,叹了一声:“唉,你啊,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这个说法我可不答应了:“我才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你。”
虽然我现在的年龄是比萧启烈小,但我穿越时的年龄可是和萧启烈一样的,所以我绝不能让他看成是个小孩子。
萧启烈聪明的噤声,因为他明白和我争是争不过的。
本来嘛,这个时候的我是无理也要争出三分理来。
我指着他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萧启烈道:“被你弄的脏兮兮的,你不说我也要脱下来。”
说完他脱下外套,随手就要丢到一旁,却被我一把抢过来:“给我,我帮你洗。”
萧启烈一愣:“何用你动手,衣服自是有人洗的。”
“劳动最光荣,懂不懂。”我瞪他一眼,“再说,这上面都是我的眼泪和鼻涕,就算洗衣服的人不嫌腌臜,我还不愿意别人碰呢。”
萧启烈笑着摇摇头。
我指着他,又道:“还有呢,把你的上衣都脱下来。”
萧启烈先是愣住,后又失笑:“初夏,你又盘算着什么?”
我嘿嘿一声奸笑:“我盘算着要看看未来的夫君乖不乖,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打架。”
萧启烈吃惊的看着我:“你都知道了?”
我沉着脸看他:“你想瞒着我到几时?”
萧启烈看了我片刻,随即默不作声,利落的把上衣脱下来。
衣衫褪下时,萧启烈厚实的胸膛也跃入我的眼帘。
他的身形不算魁梧,也绝不单薄,足够我依靠,足够让我移不开目光,足够叫我觉得完美。
“初夏。”萧启烈苦笑着唤回了失神的我。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胸膛,那里有一个箭伤留下的疤痕,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粉色。
邵云天对当日对我说的那一箭,就射在这里,竟然离心脏的位置如此之近。
要是箭射的在偏一点……
我不敢再想下去。
“初夏……”萧启烈唤着我名字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把自己弄伤了。”我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比他更颤抖,“我们俩……这次扯平了。”
萧启烈起初由着我的手指在那块伤疤上流连,没多久却喘息着一把抓住我的手,眼里有些迷蒙神色。
“我真想现在就娶了你。”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颊上,炙热灼人。
我不太敢看他,只能低着头。
他却低下脖子,寻着我的唇,一下就吻了上去。
吻带着渴望,带着情欲的味道。
萧启烈是习武之人,气息绵长,这吻持续的也长,几乎要让我窒息。
我瞪着眼睛,找到一丝力气,用力推他。
萧启烈似乎觉察到我的不满,终于结束长吻,让我可以正常的呼吸。
我把手上捏着的衣服丢到他头上:“你会武功,我不会……”喘着气继续道,“我肺活量没你那么大,你想闷死我啊。”
萧启烈拉下罩到头上的衣服,疑惑的问:“肺活量?”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红着脸狼狈的跑出他的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