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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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托尼睡得并不踏实，爱瑞斯一直注意着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弄得自己也没睡好。不过接近凌晨的时候，她还是睡着了，但是托尼恐怕并没有。因为她自然醒的时候，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被褥，也已经凉得没有体温了。
“托尼？”她扯开嗓子叫了一声。托尼竟然在厨房里。他煮了咖啡，弄了华夫饼，还摆了很好看的造型。这顿早饭很适合给五六岁的孩子，没想到托尼竟然这么有当奶爸的潜质。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托尼反常的事实。
“早安，亲爱的。”爱瑞斯被动接受了托尼的早安吻，被他按坐在椅子上，手里塞进了一把叉子。“尝尝看，我第一次做华夫饼，但是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她皱眉回答：“我还没刷牙洗脸。”
“没关系，我不嫌弃，而且你没刷牙没洗脸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托尼笑着回答，脸上的褶子毕露无遗。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更加热烈的吻，爱瑞斯才坐定吃起自己的爱心早餐。她一边吃，一边观察着托尼的精神状态。
眼下有些微青色，但是并不明显；眼神很清楚，没有涣散，但是这也许是因为咖啡；心情似乎还不错，能够看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笑。就在她认为自己也许是神经过敏的时候，托尼竟然主动提出要洗碗。
这难道不是他最讨厌干的事情了吗？就算食用油和机油都属于油，但是托尼斯塔克不喜欢身上沾染油烟味，也不喜欢手上触碰到除机油以外的油腻腻的感觉。他很少下厨，只有在特意讨好自己的情况下才会动手做饭，更不要说洗盘子这件事情了。
爱瑞斯现在很确定托尼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她靠在一边看托尼洗盘子。托尼的注意力一向高度集中，特别是在制造机械的时候，认真的样子充满魅力。但是洗碗？连洗碗都这么认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手中打了泡沫的碗碟，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这根本不是在做家务，如临大敌吧这是。也不对，在面对洛基入侵地球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联想到昨天托尼各种不对劲的表现，爱瑞斯有了一个猜想：难道托尼是在害怕？所以他把注意力和精力都贯注在平时忽略的小事情上。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的可以分散他精力的事情，所以只能这么干。
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下午车子来接他们之前，托尼又主动提出并身体力行地理起了行李。
“你干嘛这么看我？第一天认识我？还是觉得我又帅了一点？”托尼坐在汽车后座上，嬉皮笑脸地问。
“我在研究你。”
“研究我？哪个方面？有结果了吗？”
“没有，人心难测海水难量。解读托尼斯塔克似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放弃了。”她故作叹息，夸张的动作逗笑了托尼，一时间后车厢欢声笑语一片，融洽的气氛冲淡了先前沉默带来的压抑。不过还是有心事压在两人的心底。
尽管爱瑞斯并不是在突然之间告知众人要去旅游，也不是没留出足够的时间让托尼解决公司业务。但是一回到现代社会，他的手机就噼噼啪啪响起来了。原本打算回来之后进行推心置腹长谈的计划被迫搁置。
托尼接了电话之后，站得稍微远了一点，但时不时还会把目光倾注在爱瑞斯的身上，对她调皮地眨眨眼睛。“对不起，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我等会儿来找你。”收了电话，托尼在爱瑞斯的嘴角吻了一下，抱歉刚回来便要投身工作。
爱瑞斯自然表示理解，看着托尼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区域，背影看上去十分自信。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都要觉得前两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她搬到托尼的主卧室之前住的那间。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在这个房间里面堆着，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她也会到这个房间里面来。纽约大战的时候，她被关押在天空航母上。托尼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没有特意去问，因为她看得出托尼并不想让她知道。她以为这是因为洛基的原因，没想到她的自以为从根本上耽误了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期。
她要知道一切，而这一切如果无法从亲身经历者那里知晓，就只能战友和神盾局的档案中获取了。她打开抽屉，拿出笔记本和手机。邮箱被塞满了，手机的未接电话成功突破三位数，这让她有些吃惊。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无牵无挂了，谁会这么无聊如此恶作剧。难道说她的个人信息被泄露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邮件和电话都是罗迪发的，不可能是恶作剧，那不是罗迪的风格。于是，她赶忙拨了电话过去。“嘿，罗迪，我和托尼刚刚回到马力布，我收到了你的邮件和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罗迪道：“你有打开我发给你的文件吗？”
“还没有。”
“打开来看一下。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鉴定一下。还有，这些资料不准泻露给别人。”
“那你把这些告诉我，好吗？”爱瑞斯奇怪的问。如果有什么事情连美国军方都不能断定的话，她还能做什么？就算是她很了解的中东区域，她也很久未曾涉足了，信息滞后，人脉凋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而且，托尼呢？连他也要瞒着？”
“先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急得想把你藏起来的。”
爱瑞斯听到罗迪的这句回答时，嘴角还上扬着。这话把托尼说得和控制狂一样。但是当她终于把容量出奇得大的文件下载完毕，打开之后，她差点把手里的电话摔在了地上。她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沫，心脏跳得飞快，算是明白为什么罗迪冒着泄露机密的消息也要把这些文件发给她了。
“罗迪，军方有弄明白这些炸弹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吗？”她迅速浏览着那些图片，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
“我们没办法分辨。你在现场找不到多少有用的残余，无论是网络上能查到的已知的□□、军方秘密使用的还是黑市上流通的，所有的一切特征你在这里都找不到。”
“你已经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了，对吗？”
“一点点而已。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需要你的证实。你……怎么看？”罗迪问得小心翼翼，隔着电话，两人都暗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恐怕事实偏就成了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爱瑞斯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想，我觉得这……可能是……绝境造成的。”
“真的是绝境？”罗迪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是的。除了绝境，我想不出其他会造成这样破坏程度，而且又没有任何遗留的炮弹了。这些人恐怕和我一样都是试验品，只有两点不同。”
“两点？”
“一是我活下来了，而他们死了；二是绝境的力量似乎变得更强大了。我想开发人员肯定又进行了调整。”她觉得喉咙发苦，绝境就像摆脱不了的噩梦，看到那些凄惨的照片，她似乎又听到耳边回荡着注射绝境时痛苦的吼声。
“爱瑞斯，来帮我吧。”罗迪恳求道。
爱瑞斯很想答应罗迪的请求，但是托尼的状态让她担心。“罗迪，我有些担心托尼。”
“你可以说来探望我，这次我不会让你出外勤的，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故。”
“我不是这个意思。托尼有点不正常，度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这让我意识到他在瞒我。”
“托尼斯塔克一直有秘密。毕竟手里掌握着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而他一屁股风流债，如果他敢背叛你的话，我已经狠狠揍他一顿。不过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对你的感情众人有目共睹。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是公司里面的事情，或者是他以前复杂的情史，我根本不会想要管。但是这次不一样，我觉得他需要帮助，可是他该死的就想一个人扛着。我认为在纽约的那场外星人大战给他带来了一点负面影响。但是具体什么影响我还不清楚，他一回来就被佩珀叫走了。而且根据他一贯的性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会直接开口和我说的。”
被爱瑞斯这么一说，罗迪也开始有点担心了。他亲眼见证过托尼的低潮期。在爱瑞斯失踪而他饱受钯中毒之苦的那段日子，整个人都放弃了生的希望。如果不是最终找回了爱瑞斯，托尼极有可能回到最早他们认识时候的那般堕落。
自毁，以致死亡。
他不认为这次托尼的情况会像上次那么严重，好不容易把爱瑞斯找回来，没道理就这么抛弃了。于是他回答道：“这样吧，我来探望一下老朋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也不可能放任他这种危险的情况不管不顾。如果情况严重，就算用绑的我们也要把他送到医生面前。如果情况还算好，你得来帮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爱瑞斯认为这个做法最适合当下的情况，于是她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七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