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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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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紫玉夫人找了很多和尚,道士来念经驱鬼。
我好笑地着看他们将司徒春门前弄得烟气缭绕。
有个和尚说,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于是我去扯他胸前戴的佛珠。
佛珠淡淡的光华在手上浮动。
和尚说,何苦?我怔住,松手。良久笑道:“你看不见我的。”
和尚说:“我的眼看不见你。”他持佛珠的手指指自己的胸前“这里却能看见你。”
我道,那又如何。
和尚亦笑,不能如何,施主好自为之。
和尚走后,司徒春问我,你和那和尚说话了?他能看见你?
我说,他看不见我。
司徒春诧异地看着我,我向他笑道:“我只是看那和尚长得好看,想靠近些看得仔细。”
司徒春沉默。
花开似未开。
和尚说,情海情孽涅无天。
和尚走后的第三天,我彻底变成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的摸样。
司徒春说,你是在练传说中的返老还童功吗?
我无语道,是,我还要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似得婴孩。
司徒春方惊问,怎么回事?
我说,那个和尚用佛珠在我身上下了封印。
司徒春说,怪不得这两天清净了不少。
我无语的看着他,你是清净了,我便不能清净了。
小孩子的身体,很是不便。
但司徒春好像很喜欢。
比如他会抱住这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无比白痴的道:“来,叫哥哥。”
我点头道:“弟弟好!”
然后他的脸瞬间漆黑。
我说,难道叫弟弟不对?
他欣慰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于是我又叫道:“妹妹好!”
他的脸直接漆黑到铁青。
这天,司徒春正抱着我,死活要让我穿那件粉粉嫩嫩的童装。
我没有躲过,让他将那件傻到极致的以衣服套在了身上。繁杂的群摆,精致的碎花,粉嫩的颜色。
趁我不备,司徒春还往我脑袋上套了个装着长长兔耳朵的帽子。大红的绸缎,雪白的兔毛交相辉映。
司徒春说,离洛你果真是变小了好看啊。
我转头瞪他,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东子坐在地上,双腿打颤的说:公......公子,二夫人叫你。
司徒春一巴掌拍向我,我悠悠落在地上,大红的帽子掉在地上。粉嫩的衣裙落下,堆成一片待放的花朵。
司徒春头一转,说:告诉她,我不去。
东子坐在地上,抱着胳膊害怕的看着四周,听到司徒春的话,顿时哭丧着脸道:公子,你若是不去,二夫人说就打断我这双狗腿。
司徒春道:既是狗腿,与我何干?
我坐在那团衣服上,悠哉地看着一副苦瓜脸的东子。
东子依旧在哀求,公子......公子.....
司徒春走到我面前,示意我站起来。
我坐在衣服上,一副没看到的模样。
他拿脚踢踢,个子小小的我便倒在了一边。
司徒春抱起地上的衣服,抖抖放在一边,方向东子道:你走吧。
东子看着司徒春,慢慢地爬起来,一脸绝望地向门口走去。
但是,下一秒。司徒春便上前拉住他:“东子哥,东子哥,别走。我跟你去,跟你去。”
东子听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公子,公子,东子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二夫人让我来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了。
司徒春在我的操纵下,扶着东子,颇礼貌地道:东子哥,你这是说哪里话。是春儿以前太粗鲁了。
司徒春面目抽筋地说完这句话,极力地挣扎着扭头,用杀人般的眼光瞪我。
我抱着手笑吟吟的看着他开口道:前面带路。
于是,司徒春也向东子开口:前面带路。
见到紫玉的时候,她端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眉目中聚拢着一片威严。
司徒春进门。我坐在司徒春肩上甜甜的开口:娘亲找春儿来有什么事吗?
司徒春的声音亦跟着响起:娘亲找春儿来有什么事吗?
紫玉惊得从椅子上站起,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打量了司徒春良久方道:春儿昨夜睡得可好。
司徒春拿手捏我坐在他肩膀的腿,口中却不由自主的说道:谢娘亲关心。
紫玉又上下打量了司徒春好一会儿才说:你想通了。
我道:想通了。
然后她坐回去:“好,既然如此。明天司徒家各商铺一年一度的会议会来吧?”
会议?我看看司徒春,他捏在我腿上的手格外用力。
但我依旧说:会去。
司徒春放在我腿上的手徒然地滑下。
紫玉向东子道:既然如此,东子你送春儿回去吧,让他好好准备明天开会要用的东西。
司徒春的手忽然伸出,直逼紫玉面门。
我及时将那只手止住。
紫玉脸上落满冷汗。她怒道:司徒春,你干什么?
司徒春的眼里在喷火,嘴里却恭恭敬敬的道:春儿只是在娘亲头上看见只苍蝇。
紫玉不耐的挥手道,东子,快带他走,快!
回到司徒春的房间后,他说,我从不知你还有这个能力。
我从他肩上跳下来:如果你想每天就在这个笼子般的府里,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这样美好的生活。我这个能力不用也可。
他几乎跳起来:你说这样的生活美好?!
我站在厚实的原木椅子上,笑着看向他。
司徒春瞪了我半响,最后将我一把捞起抱在怀里,一并坐在椅子上:好吧,明天我去。
我说:明天,你要在众商铺老板的面前以少庄家的身份,将司徒家所有事物全权交由紫玉监督执管。
司徒春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司徒春说: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说,知道。
他震惊的看着我。
我盯着他一直笑,一直笑,最后我说,你可知什么叫以退为近?什么叫韬光养晦?
司徒春也盯着我,最后他恍然,将下巴重重地磕在我的脑袋上:你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狡诈的小孩。
我从他怀中跳出:我不是小孩。
司徒春又扑过来上半身压住我小小的身子:哈哈,你就是个小孩。
我被他压在身下,压得很无奈。小腿在他身下蹬蹬,最后好像蹬掉了某根带子。然后我继续往下蹬。
司徒春毫无知觉,仍旧在捏我的脸,口中叫道:“洛洛,小洛洛,你眼睛真大,来让哥哥亲一口。”
我闭上眼,边推他那张越凑越近的大脸,边向他道:“司徒公子你的裤子掉了......”
司徒春松开蹂躏我脸的手,拎着裤子立马跳起来:离洛!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我站起来,拍拍手:我是小孩子。
然后又向他露出了个标准的孩子式纯真笑容:而且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