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整装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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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马加鞭，从朝至夕，入夜方到涌金关。
“回来啦。”秦方刚整理好东西，还没用饭，出了院门就听到马嘶，便知道是石弘文回营了。
“是的，将军。”
“行了，这个时辰，不用喊我将军，还没吃饭吧，走，一起去饭堂。”
“好。”
石弘文是秦方亲自招进军队的，三年来秦方一直把石弘文留在身边做亲兵，俩人年纪相仿，脾气相投，平常便以兄弟相称。
石弘文拴好马，快步跟上秦方，“秦大哥，这仗要打多久，明年开春再打岂不是更好？”
“唉……，有哪个想打仗，平常剿个匪都有可能死人，这两国开战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兄弟回不来。”二人一路来到饭堂，自顾取来酒菜。“来不及了。”秦方给自己和石弘文斟上酒，“半个月前，悬剑司收到情报，金国使使西边卫国，欲盟之来攻我大夏，于是悬剑司不惜代价将金使刺死在卫，如今尚不知金、卫之简有无盟约。但起码能阻上一阻，为此，悬剑司右旗使重伤，五日前不治。”
石弘文愣住了。悬剑司是夏王朝最锐利的眼睛也是最锐利的匕首。掌司之下有左右旗使，总领悬剑司，旗使之下是剑使，具体数量不详，再往下是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上一次旗使出手，是太祖驾崩先帝继位的时候，大司马诸葛擎我逼宫造反，叛军控制整个皇宫，悬剑司奉旨勤王，两旗使与百位剑使潜入皇宫，一夜之间所有四品以上叛军将领死的无声无息，左右旗使护在先帝身边，无一人能近身，最后掌司亲自拎来诸葛擎我的首级宣告叛乱结束。从此之后，夏朝不设大司马一职。石弘文没想到，牺牲一位旗使，仅仅是为了破坏一次出使。
“所以，此战不能等到来年开春，必须速战速决，若金、卫两国结盟，我大夏恐有倾覆之危。”秦方不理愣在那的石弘文，端起酒杯碰了碰石弘文的杯子，“喝酒。”
石弘文猛然醒转过来，“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你给我做了三年的亲兵，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家父是护国将军吧？”秦方白了石弘文一眼，“我也是今天刚收到的消息。”
秦方放下筷子，使劲搓了搓手，“这次必定是一场硬仗，江北七省，江南十省将近五百道府兵，再加上新兵，总共七十万大军，左右两部先锋军分别是抽调咱们涌金守军跟北边的巨木关守军，各两万五；虎贲军十五万，全是打过仗的老兵；铁狮军五十万，是老兵和新兵混编而成，两个老兵带一个新兵，三人一组，不许掉队。”秦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明天一早换防交割之后，咱们就得出发赶往泷水关。圣上要在泷水关誓师。”
泷水关是京畿北面门户，巨木关便是夏最北的要塞，出巨木关往北二十里是过雁山，再往北五十里是金国最南边的多罗部。
“吃吧，吃完回去睡一觉，这恐怕是今年最后一个安稳觉了。咱们是右路先锋，圣上誓师之后第一个就得挥军北上。”两人俱都默然
。
次日清晨，所有兵士从关上换下，整理行装，只待秦方一声令下。秦方从石弘文手里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看着面前朝夕相处的士兵们，一时间心潮澎湃，斗志昂扬，“上马。”
“哗~”动作整齐划一，扑面而来的是如刀般的锋利。秦方大喝一声：“出发。”
“轰，轰，轰。”大地在马蹄下呻吟，尘沙飞扬，意气风发。
涌金关上的将士目送这土龙奔腾而去，一个个都把身子站的笔直。束发从军，提枪纵马，流血杀敌，报效国家，说来简单，真正去做的时候，无论对谁，都是千难万难。此时，这边关的风即便再烈也不会觉得冷，有的只是满腔的热情。
秦方带军从涌金关一路东进，半个月后到达京城，而后在泷水关外扎营，之后休整三天。这三天内，他们看到一批批士兵汇集到这里，营帐绵延数十里，石弘文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军队，当皇帝站在泷水关城墙上豪言壮语洋洋洒洒的时候，石弘文第一次对几十万这个词语有了明确的认知，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血液在燃烧。
“此次出兵，自今日起，凡一户出一丁者，免税三年；出两丁者免税五年，赏银五两。”
“万岁，万岁。”震耳欲聋。
“朕在此，等着大家凯旋。”
“胜利，胜利。”排山倒海。
皇帝转身走下城墙，誓师到此结束。秦礼上前一步，站到城墙边上，“着秦方，领右路先锋，即日出发，前往巨木关与左路先锋军汇合，试探金军，撄其锋，挫其锐。”
“末将领命。”
“虎贲军三日后开拔，铁狮军原地待命。”
“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整装待发
